幾次的傳送劍陣而已,也就是說,在這無邊的茫茫海域,白亦連一天的活路都沒有,哪怕不用傳送劍陣而改為御劍飛行,多說也就能飛行一天左右。
九曲玲瓏劍可是中階法寶,駕馭起來,十分耗費靈力,法器消耗的靈力則較少,不過速度很慢,白亦此時也根本就沒有,一旦靈力被傳送劍陣耗空,只能漂浮於海面。
不到一天的生機而已,有了婆娑果這個變數,硬是讓白亦趕了十天的路程,而且十天之後,他體內的狂暴靈力仍舊十分旺盛。
再次遁走了五天,白亦已經一連施展傳送劍陣半月有餘,在他的周圍,仍舊是茫茫海域,連丁點陸地的影子都沒有。
不知距離九州還有多遠,白亦此時已經變得麻木了起來。
麻木地施展著傳送劍陣,麻木地飛躍過數百里的距離,然後麻木地發現,周圍仍舊是一成不變的景緻。
體內狂暴的靈力,漸漸變得柔和了起來,仍舊十分龐大,卻能忍受下來。
這種狀態,要是能回到陸地,白亦會立刻閉關修煉。
他的境界已經達到築基後期,而且十分穩固,這種婆娑果殘存的龐大靈力,可是一種最好的進階契機。
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能借助這股靈力,直接在體內凝結成金丹,成為金丹境界的強者。
一次極佳的契機,因為身處無邊海域,根本就沒有機會進階,白亦只能無奈地不停施展著劍陣趕路。
他如今唯一的生機,就是在體內這些靈力耗盡之前,看到陸地的影子。
懷裡還有一枚婆娑果,那是白亦最後的一份希望,如果將懷裡那枚靈果吃掉之後,還無法返回九州,那他只能葬身大海。
風浪,不知何時開始洶湧,看似寧靜的海域,驟變的天氣來得毫無徵兆。
咔嚓!
轟隆!
驚雷與暴雨,從天而降,無風的海面上,波濤開始洶湧,最後變成了惡浪滔天。
一個巨浪掀起,幾乎能達到百丈多高。
在這種恐怖的深海風暴當中,任何的船隻,都只有沉沒這一個下場。
隨著風暴的來臨,海面上的天地靈氣也開始變得暴躁了起來,以白亦如今的修為,還無法在這種恐怖的風暴中順利地施展劍陣,於是改為御劍飛行。
距離海面百丈左右,白亦神色陰沉地飛行在無邊海域,時而提升飛劍的高度,躲避開從海面上拍來的巨浪。
風雨中,堅毅的身影,仍舊認準著一個方向,不知疲憊地急速飛行,哪怕早已麻木,那副磐石般的脊樑,也不曾彎下半分。
惡浪裡,烈日下,白亦這半個多月的枯燥飛行,幾乎越過了千百萬裡。
然而這段看似無比悠長的距離,在神秘的海洋裡,只能算做九牛一毛而已。
暴雨過後,海面再次恢復了寧靜,一道飛虹劃過水面,蕩起一條淡淡的水紋。
遠處,一個與海面顏色相仿的小點兒,漸漸出現,白亦腳下的飛劍也隨之戛然而止。
烈日下,白亦舉目遠眺,卻看不清遠處那個好像浮在海面上的水藍色小點兒到底是什麼。
雖然看不太清,不過白亦的心頭,突然生出一絲希望,麻木的眼眸中,再度出現了靈動。
不管那是什麼,哪怕不是九州,就算是一座浮島,也能為航行在海域中的旅人,帶來一種生的希望。
沒有施展傳送劍陣,白亦怕錯過了方位,再次御劍而行。
疾行半天的時間,那個小點兒漸漸在白亦的眼中變大,當抵達目的地之後,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座巨大而寒冷的冰川。
一座漂浮在深海的龐大冰川!
怪不得在遠處看去,是一個海藍色的小點兒,原來是一塊大冰塊。
如此想到,白亦也十分的欣慰。
他可一連半個多月都沒有站在地面了,就算是座冰川,也能成為一處難得的休整之地。
這塊冰川十分巨大,中間是一座高聳的冰山,幾乎有數百丈高,而冰山的周圍,則是高低不平的冰面。
在深海區域,居然能發現一座冰川,白亦也是十分的不解,卻也不再多想,降下飛劍,跳上了冰川。
選了一處相對平整的冰面,白亦立刻盤膝而坐,趁著體內婆娑果的靈力還在,開始凝聚靈力,嘗試著衝擊金丹。
反正這裡是深海,不存在有人打擾,而且只要他能進階金丹境界,體內的靈力將比築基後期的時候要多出數倍,在這茫茫海域裡的生機,也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