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張飛和夏侯惇嘿嘿一笑,加上意識到情況不對,分別將長槍和蛇矛一提就跟了進來。
本來這種環境中,長兵器並不合適,但隨著劉軒搞‘妖刀碎片大派送’使得他們最趁手最犀利的兵器就是這些,若是臨時換柄環首刀……趁手不趁手先不提,這武器的強度怕是就達不到他們的要求,弄不好剛掄上兩下就碎了。
進了營帳,都不需要去找就看到袁紹一臉頹喪的坐在那裡,聽到有人進來了也沒抬頭,反而直接說了句:“孟德又來了啊!”
劉軒沒應聲,而是左右瞧了瞧,打量了下這大營的環境。
實際上曹操對袁紹還真沒有什麼為難的行為,這營帳中擺設用度比他自己那個也差不太多,而且也沒有什麼五花大綁更沒有老虎凳辣椒水的伺候著,有床有被還有酒,案几上還放著一盤瓜果,這些都是給袁紹準備的。
若不是外面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許多虎賁重甲士兵,估計所有人都瞧不出來這其實是關押重犯的囚籠。
“本初……”
曹操與袁紹當年關係也是不錯,兩人雖然出身略有差異,但都算是一時俊傑,更是一同在軍中效力,不想今日卻有了這麼大差別,一時間曹操心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但眼下明顯不是敘舊的合適時機。
“陛下來了!”
“陛下?”袁紹一愣,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陣才猛的抬頭,望向了已經站在面前的劉軒。
臉上驚訝的表情更甚,然後匆忙起身拜見:“臣袁紹……”正要行禮,卻不知道應該按照什麼禮節來。
依照朝廷原本的冊封,他袁紹應該是青州牧,但後來他‘忽悠’來了冀州,就坐鎮冀州,然後封自己的兒子為青州牧,自己則領冀州牧。
這一次開戰之前,他又自封大將軍,這地位在朝堂上可是武將之首了(太尉雖然掌兵權,但卻算文臣),禮法與州牧又有不同。
可眼下他又是戰敗之人,開戰之前朝廷又下詔斥責其為謀反逆賊,這要是按照罪人的身份算,他現在跪下叩頭都是應當……但以袁紹的傲氣,怎麼可能會接受這種羞辱?那還不如直接一頭撞死來的乾脆利落。
劉軒倒是沒難為袁紹,直接讓他免了這些禮數,只是一開口這話就有點太過駭人了。
“你還有什麼遺言沒有?”
看著袁紹和旁邊曹操那一副詭異的表情,劉軒嗤笑了一聲:“再不說,怕是就沒有機會了!”
袁紹聽到此言,只當天子這是要自己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了,正想說自己早就料到這一點,但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開不了口。
不但不能開口,就連身體上也沒了半點感覺,然後這些陣子讓他變得越來越強壯的那團溫潤氣息變得無比冰涼,就好像肚子裡多了一好大的冰坨。
同時這塊冰坨似乎在慢慢融化成可以讓人凍僵了的氣流以及液體,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擴散到了全身。
袁紹很想張嘴大喊一聲好緩解自己的痛苦,不過幾秒鐘之後他就不用為這件事感到煩悶了,因為他已經失去了一切感覺。
對面的劉軒在袁紹出現異狀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雙手一擺同時後退了一步,左手在身前虛空處一握,一柄長刀的刀柄就那麼憑空出現在了劉軒手中,然後隨著劉軒往出抽的動作慢慢顯露出了那血紅色的刀身。
一直被劉軒放在神識深處溫養的赤霄在外表上似乎沒什麼變化,但是長刀出鞘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寒氣鋪面而來,那種感覺與冬天的寒風還大為不同,就好像是在戰場上面對一個極為兇殘的敵將時,那種發自心底的寒意。
“動作倒是挺快的!”
看著面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袁紹,劉軒注意到袁紹的脖子和雙手的顏色都在改變,尤其是那張臉……
袁紹也是一代俊傑,那模樣更是沒的說,也許是基因好的原因吧,當年也是長安城中有名的帥哥,只看模樣和曹操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但是如今,那面板卻變得一片青紫,面容呆滯僵硬,雙目更是一片赤紅,如果再配上兩顆伸出來的獠牙,這就是一正宗的殭屍形象。
“讓本仙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被你察覺到了異狀!”
袁紹站了一陣突然開口,而聲音與剛才也截然不同。
“這個聲音……左慈?”劉軒一下就想起了這個聲音真正的主人,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左慈。
“正是本仙!”左慈動了動手臂,似乎是在做什麼準備活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