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被治好。人家說它起跑時總是會被跳起的攔網嚇得愣住,人家說它的肚子上出汗太多,可他親眼看到馬伕在它眼前揮舞繩網,它紋絲不動。他還親眼看到馬伕在把它牽到訓練場之前,往它的肚子上潑水,好讓簇擁在跑馬場訓練道欄杆旁圍觀的賭客誤以為那是它的汗水。他相信“幻影”這次是志在必得,他還相信老馬勒讓他自己的兒子來騎那匹小雌馬絕對是一步臭棋,他的兒子太胖,身體太重,他的馬雖然名氣很大,頂多只能跑第二。第一是“幻影”,第二是老馬勒家的“白玫瑰”,這一出誰都不會想到,這一出會讓他贏上幾百倍⑺。
他中午一定要再到水蜜桃那去一次。前天晚上他忽發奇想,把兩枚銀洋錢塞到她的褲襠裡,當時她正已睡得迷迷糊糊,他把這兩塊硬邦邦的銀元插到那條溼糊糊的縫裡,都沒有驚動到她。那兩塊錢吸足她所有的陰氣,果然給他帶來好手氣。他還要再這樣來一次,這趟他要塞它十幾塊進去,大大贏它一回。
他覺得躊躇滿志,他抬頭四顧,望著茶樓上這幫將會把錢統統輸光的爛賭客,望著這幫自以為懂行的馬會記者。他看到一雙眼睛,他心裡一慌——
他以前看到過這個人。這是——他在腦子裡緊急搜尋這人的名字。他剛剛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