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然後轉過身拿起了手機,聲音恢復成了那副苦苦拽拽的樣子:“喂,什麼事?”
下一刻顏柯的語氣就和軟下來,親熱的喊了聲:“誒,爺爺,你怎麼這麼晚用這麼個號碼給我打電話啊。”
“查到了?誰動的手?”顏柯臉色變得有些黑,如同一團墨汁在水中浸染。
“趙家,怎麼可能?”顏柯眉頭皺得死緊,語氣裡有幾分不可置信“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好,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顏柯說完,掛了電話,神色間罕見的多了幾分凝重,唇也抿得緊緊的。他曲起食指帶著節奏感迅速的敲擊著桌面,蘇琴知道,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特定動作。
因為顏柯的表情實在是太嚴肅了,而且又在考慮些什麼,蘇琴也沒去喊他,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他理清思路。
今天做的事情其實挺多的,蘇琴等著等著就忍不住一手撐著下巴,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蘇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一雙有力的手託抱在半空中,失重的感覺讓蘇琴瞬間清醒。
“我怎麼睡著了?”蘇琴晃了晃脖子,把身體埋在融入鬆軟的被子裡。
“早點睡吧,今天你也累了。”顏柯從衣櫃裡熟門熟路的給她翻了套睡衣,然後自己脫得精光,衣服扔在地板上,裸著身體披了件大睡袍。
說起來,在認識蘇琴之間,顏柯向來都是習慣裸著睡的,兩個某次還因為裸睡的問題鬧了場彆扭。再後來,自然是顏柯妥協,答應她披個浴袍睡覺。
時間是件最有意思不過的東西,比如,它總會在不知不覺中將人悄悄改變。而當你某天暮然回首,發現自己早就已經不是記憶中的那個樣子。可是,你卻已經記不清,你是在哪個時間哪個地點因何而改變。但這改變,卻是無比自然水到渠成的。
蘇琴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顏柯抱著換了睡衣,然後趴在他懷裡睡熟了。然而在黑暗中,顏柯卻依舊睜著眼睛,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清晨,在一片昏暗的室內,蘇琴睜開了眼睛。
蘇琴趴在顏公子**的胸膛上,心中一片柔軟,視線在昏暗的光線下認真的看著枕邊人的睡顏。此時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早以沒有了初始相見的那種驚豔,然而,卻讓人覺得熟悉而溫和,讓人覺得,看再久都不會膩煩。
或許驚豔了時光與溫柔了歲月,是兩個不再同一時間點發生的事情吧。有了初見時的驚豔,然後在相互的體諒與容忍中,共同度過那些溫柔的歲月。
“喂,你看我這麼久,就沒發現我醒了嗎?”顏柯閉著眼睛等了半天,也沒見到‘公主’有要吻醒‘王子’的舉動,然後,他就自己醒了。
“發現了啊,我還在想,你會不會十秒以內睜開眼睛呢。”蘇琴調戲般的在他冒著油光的鼻樑上掛了掛,然後用力想從他身下爬出去。
顏柯的睡相一直都非常的不好,沒有之一。每天睡覺總是睡著睡著就自動躺到整張床的正中央,然後將蘇琴當作一個抱枕一樣抱在懷裡。兩手把她緊緊的摟在胸前,一條長腿從她腰上蓋過去。幸好他們家裡買的床足夠大,不然蘇琴非得被他抱著才不至於掉下床。
“那你不知道,當你一個男人在你面前閉上眼睛的時候,就是想要你吻他嗎?”顏柯厚顏無恥把電影裡的臺詞改了一下,套用在自己身上。
“我沒看過那部電影,我不知道,謝謝。”蘇琴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他的腿給推開,自己爬起身,然後再次被二少那豪邁的脫衣方式給嚇到了。所有的衣服包括內褲在內,全部都亂七八糟的扔在床下。
“我說大少爺,你就不能溫柔一點的對待你的衣物嗎?”蘇琴沒辦法,給他把衣服一件一件拎起來。顏柯的衣服都是死貴死貴的,好多衣服都不能扔洗衣機,只能送乾洗店。特別是他最喜歡的那幾件襯衫,釦子都是金的或者銀的。要處理這些被他穿過的衣服,要先把那些釦子一顆一顆給取下來,把衣服洗完之後,再釘上去。不然貴金屬遇水,會變得黯淡,失去原本打磨出來的光澤。
“你就扔在那就行了,呆會自然會有人來收走拿去洗的。”對於這點顏二少非常的豪放,青城別墅裡確實有非常完整的服務設施。最讓蘇琴難為情的體現就是,每天他們的床品都會被換,一般他們在房間裡呆了超過三小時,而床又是亂的的話,她下一次回來,絕對可以見到樣子不同的床單。
蘇琴撇了他一眼,將除了內褲以外的衣服全部給他扔床底下了。
顏柯在腦袋上扒拉了幾把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