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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張悲慼的臉。用快哭出來的聲音說,

把寫輪眼收起來,好不好……

攏在披風裡的手習慣的握住一直不曾離身的苦無,那枚銀色的被摩挲的失去稜角的禮物。

繞過系在上邊柔軟的紅繩,絲線還殘留著最初的一點光滑。可是如今觸及,手指卻像被鞭笞一樣疼,然後那疼痛從指尖傳遞到心裡,變成荊棘密密的把心包裹起來。

握緊的拳頭太過用力,面板緊緊的繃在骨節上,泛起青白的顏色。

這雙手,對佐助他們做過什麼,鼬仍能清晰的記起。纖細的脖頸,淡薄的雙肩,瘦削的手腕……那具身體的觸感清晰的留在手上。

骨頭碎裂的聲音,他不是「聽」到,是這雙手告訴他的。

右手手背上有細微的火辣的疼,那是在扼住佐助的脖頸時,被‘阿佐’用指甲抓出來的血痕。

再次見面,鼬能清楚的分辨出,這兩個孩子的不同。他們,確實是無法否認的獨立體。呵……這樣說來,也就是有兩個弟弟了吶。

回想起來,他似乎很久之前就沒再把阿佐視為‘危害佐助需要消滅’的因素了。

十三歲的時候,終究還是稚嫩了些,有些情緒不曾真正的體會到。但這五年間,足夠更真切的瞭解。比如,孤單和絕望。

若真的只留下佐助一人,那個孩子不會成長到如今的樣子吧。

佐助成熟了很多,鼬掩藏在衣領下的嘴角柔和的彎起。那兩個人,把他們自己照顧的很好吶。

可是,還是太弱了。鼬又不禁皺了眉。

鼬的打算,本來是想讓佐助在仇恨的支撐下變得足夠強,然後殺死自己這個‘罪人’,然後變成木葉的英雄……

不過,這樣真的正確麼……

想起佐助和阿佐的眼神,從未動搖過的鼬,不確定的懷疑了下。

佐助的眼神清亮堅韌,雖然還有著兒時常見的倔強,卻不再任性了。

看向自己時,也不是沉沉的仇恨。就算在被月讀折磨到瀕臨崩潰,也沒被仇恨吞噬掉。

……阿佐那毫不保留的擔心,佐助的堅定與……深藏的想念?

寫輪眼的洞察力不是道聽途說就能有的,鼬相信自己不會看錯。

『我過的很好』『有本事出去打。』

那個孩子一直都沒說要殺死自己的話,從始至終。

佐助,你還認我這個哥哥麼……

像是冬夜裡呼吸間的淺淡溫暖,鼬就覺得心裡真的那麼柔軟了下來,在那短短的片刻間裡。

片刻之後,他告誡自己。

宇智波鼬,你已經沒有資格去擁有那種奢侈的感情了。

揹負的太多,即便有多麼好聽的理由,親手犯下的罪容不得他辯解。鮮血淋漓的手,也無法觸碰美好與希望。

曉,宇智波斑,木葉上層……

現實,肅然冷漠的瞪視著他。

就如阿佐說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縝密的以生命為餌佈下了局,第一枚棋子落下後,就再不能回頭了。只希望,能支撐到終局的時候。

佐助,哥哥對不起你們,原……

不,這樣的事你們也做不到原諒的吧。那麼,就一直恨著我好了。

***

或許當初宇智波斑或者是零,把曉的服裝統一成這樣,僅僅是單純的想特立獨行。而且,不得不說,審美夠詭異。

但鼬現在披風的領子立起,斗笠遮下,完美的掩藏住所有表情變化。

更慶幸鬼鮫修習的不是瞳術,人也不聒噪,能稱得上可靠——單單就這個形容詞來說。

於是在這並不匆忙的路程中,鼬肆意的放縱了自己的感情。

用普通狀態的黑色眼睛看沿路風景,郊外芳草萋萋,蒿草被風吹的傾斜到一側。不需要刻意的回憶,就想起那日被他丟棄在野外的人。

那副模樣,蒼白破碎的模樣……他親手造就的模樣,寫輪眼永久的複製下來。

閉上眼,面對那樣的佐助,連祈求救贖都做不到。

鬼鮫表面粗獷,心思卻甚是細密。雖然鼬平素話就不多,現在不過是更安靜而已。但氣息間極細微的變化,搭檔多年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年長鼬幾乎一倍,但一直不曾把鼬看做小孩——十七歲,其實還是一個孩子啊。

當然,當十七歲的人名為宇智波鼬時,絕對不是孩子的。

而此時,那個強悍如斯的人,卻讓鬼鮫真真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