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衝在最前面士兵的腿被直接炸飛了,他的身體在地下痛苦地翻滾著,而更多計程車兵也踩進了雷區。
這簡直是一場災害,隱藏的地雷讓法軍傷亡了五六人,他們不知道眼前還有多少地雷,但數量肯定不少。
地雷加上步槍、火炮的射擊迫使法軍的攻勢放慢下來,很快他們就陷入了進攻兩難的地境,黑旗軍毫不顧惜他們發射的彈藥,雨點般地砸了下來,除了六七個人利用一個小土包堅守之外,整個連隊在迫擊炮的連繼轟擊之下,被壓制在火網之中,被迫帶著傷員向後退卻。
“傷亡差不多有三十人。”一退下去,法軍就顯得相當鬱悶,他們這次突擊運氣不錯,真正戰死的人並不多,但是三十人的傷亡,也差不多讓整個連隊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戰鬥力。
戰鬥已經停息了,可是在順化方面的戰鬥卻是越來越激烈,槍炮聲越來越密,這讓負責進攻的中尉連長顯得十分焦灼:“馬上組織第二次攻擊。”
宮城之前的花崗岩之下已經堆滿了屍體,但是就是這樣的排槍,越南人仍然沒有崩潰,他們湧出了宮城,朝著細柳營發起了又一次攻擊。
每支步槍都發射了十發以上的子彈,但是敵軍反而變得更加狂熱,成群成群計程車兵湧出了宮城,朝著這邊猛撲過來。
“雷明頓槍,上刺刀!”
柳隨雲下達了命令:“準備肉搏!”
作為以斯賓塞步槍為火力骨幹的部隊,也不得不被蜂擁而來的敵軍應付有些手慌腳亂。
眼前的越軍,可以說是安南王國最好的一些部隊,他們大聲呼喊著,從宮城之內衝了出來,替越南君臣的逃跑爭取時間。
柳隨雲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壯觀的場景,與法軍的散兵隊形不同,眼前的敵軍是排成了整齊的方隊湧入了宮城的城門,發起一波又一波的衝鋒。
他們的武器,並不是鳥槍或是其它,這完全是一支以冷兵器組成的部隊,看著那一件件黑色的盔甲,柳隨雲有一種他置身於數百年前的感覺。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頑強的越南人,差不多兩個步兵連組成了空心方陣,把槍口對準了黑壓壓的越南,打出一輪又一輪的齊射。
越南人已經死傷了很多人,他們在幾面大旗的指揮之下,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衝擊,然後又被黑旗軍的排槍給打回去。
他們身上的盔甲已經很有年頭了,但是偶爾會讓斯賓塞的手槍子彈反彈出來,他們拿著各式各樣的刀槍大聲呼喊著,維持著這個王國最後的一點點尊嚴。
一名英勇的指揮官舉著一把寶劍,用力揮動著,大聲地激勵部下向前進,但是他們僅僅前進了五六步,就被排槍擊退了。
面對著上千名敵軍的密集衝鋒,細柳營計程車兵都很沉穩,空心方陣絲毫不亂,他們熟練地操著斯賓塞步槍,相互形成支援,只要有敵軍敢於逼近,就會遭到密集火力的連環轟擊。
“殺啊!”
黑壓壓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湧了上來,但是他們甚至連空心方陣都沒有碰到就被打跨了,然後在那位提著寶劍的指揮官統率之下,再次發動衝鋒。
誠然,他們都非常英勇,英勇得不象一些越南人,但是細柳營卻始終波瀾不驚,一個個空心方陣象鐘錶一樣那樣精密的運轉著。
而六十毫米迫擊炮也開始他們的炮擊,接連不斷的炮彈轟擊下去,造成了相當大的傷亡,現在越南人想要往前衝,就必須踩著屍體往上衝,但是他們的衝擊沒有取得任何成效。
“射擊!”柳隨雲並不理會那些零星飛來的子彈,他只是取出自己的左輪手槍,向前一大步,用自己的胸膛對準了那些飛來的弓箭。
又是一輪排槍,一大隊越南人被打倒在地上,血泊之中那個提劍的指揮官帶著成群計程車兵往前無助地衝鋒,但是他不需要對此表示同情。
“八二毫米迫擊炮!急速射!”
在他身後是剛剛趕到的四門八二迫擊炮,這也是整個柳隨雲支隊擁有最強的火力,四門迫擊炮的火力讓密集方陣突然出現了缺口,缺口在炮彈落地的瞬間立即向四處擴散,很快一個個圓形的屍堆群就在密集的方隊中出現。
柳隨雲轉過身去,炮彈仍在密集地轟擊著。
那個越南指揮官已經被炮彈打倒在地,但是他是仍然用盡全身的力氣舉起了那把御賜的寶劍,劍指長天。
細柳營已經排成了排縱隊,飛奔著向前,帶著了,越南人再也沒有抵抗的勇氣,紛紛地轉身朝城內湧回去。
兩面細柳營在宮城的上方被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