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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著的葉梟,知道林平之可謂是金老先生筆下命運最慘烈,意志最堅剛的人物之一。而他的性格也是多期多變,由最初的清澈無邪、稚嫩驕縱,到中期端莊穩重、溫文爾雅,再到最終陰邪瘋狂,可謂是令人同情而又讓人望而生畏。

葉梟在看《笑傲江湖》原著之時曾經分析過林平之,林平之的一生有四個重大轉折點,其一林家滅門,其二福州遇襲,其三自宮練劍,其四報仇盲目。而原本應該使他發生最大改變的應該是林家滅門才對,然而看似如此卻並非如此,真正讓林平之從一個清澈無邪、溫文爾雅的少年轉變為後期陰邪瘋狂令人望而生畏的卻是福州遇襲。而導致這一切的就是後來林平之的師傅,華山派掌門嶽不群。

滅門之禍,何其慘烈。但林平之在被滅門後還保有一顆純真的心靈,寧做乞兒不做盜賊,不向侮辱自己的農婦出手,被同門欺負絕不還口,仇人睡覺時不出手報仇,餘滄海被圍剿時仍要一對一公平決鬥。他甚至還很多美好的幻象,他總天真地覺得會有人會幫助自己,幫無辜死去的家人討回公道,他初次見到嶽不群的時候頓生的崇敬之情,讓他看到了希望和光明,卻不知世界絕非他以為的那麼簡單。

當嶽不群設下重重圈套盜取林家的辟邪劍譜,當嶽不群在福州一劍砍向他——他的世界崩塌了。是的,沒有嶽不群的一劍,林平之的精神支柱不會垮掉,也不見得會練辟邪劍法,他所遇見的人裡,唯一對他“好”的人竟然也是和餘滄海、木高峰一樣的人。不,餘滄海和木高峰只是對林平之進行肉體上的折磨,而嶽不群卻毀掉了他的道德信仰。當他日益看穿了嶽不群的假面具,當他發現身邊最親近的人竟然是這個人的女兒,誰也得崩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傷心比傷身更傷重,難怪比起餘滄海木高峰,林平之更加鄙夷的人是自己曾經最敬愛的師父嶽不群。

若是沒有遇上,葉梟或許不會特意去改變什麼,但如今既然讓自己遇上了,他不禁考慮是不是以自己先知先覺的優勢來幫助這個可憐的少年,讓他不至於最終走上不歸路。

而在葉梟思慮這些的時候,對面的餘滄海被林平之的言語相激,自然是大為光火,撇了一眼葉梟後,對林平之道:“好,你叫我改投木先生門下,學一些本事,餘滄海正是求之不得,不過你自己是木先生門下,本事一定挺高了,在下卻是想要領教領教。”顯然他如今已經是動了真怒,想要教訓林平之。

木高峰同樣是奇怪地看了眼林平之,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面對木高峰和餘滄海都不願意輕易出手,畢竟一個不好就要得罪了兩人,而偏偏葉梟突然從中插手,雖說只是扶著林平之,但這個動作顯然是將自己也拉進了這趟渾水。

不過奇怪歸奇怪,木高峰見葉梟年紀不大,自然只將他當做是個不懂事的楞頭青,因此很快就忽視了他,對林平之道:“小孫子,只怕你修為尚淺,不是青城派掌門的對手,爺爺我難得生了你這樣又俊又駝的好孫子,可捨不得你給人殺了,不如你跪下向爺爺磕頭,請爺爺代你出手。”

林平之向餘滄海瞧了一眼,心想:“我若貿然上前和這姓餘的動手,他怒火大熾之下,只怕當真一招之間就將我殺了。命既不存,又談什麼報父母之仇?可是我林平之堂堂男子,豈能平白無端的去叫這駝子作爺爺?我自己受他羞辱不要緊,連累爹爹也受此奇恥大辱,終身抬不起頭來,日後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我倘若向他一跪,那明擺是託庇於‘塞北明駝’的之下,再也不能自立了。”一時心神不定,全身微微發抖。

感受著林平之的顫抖,葉梟暗歎一聲,正要開口,餘滄海卻繼續對林平之道:“我瞧你就是沒種!要叫人代你出手,磕幾個頭,又打什麼緊?”顯然他已瞧出林平之和木高峰之間的關係有些特異,知道木高峰並非真的是他爺爺,否則為什麼林平之只稱他“前輩”,始終沒叫過一聲“爺爺”?而且木高峰也不會在這當口叫自己的孫兒磕頭。因此他以言語相激,要林平之沉不住氣而親自出手,那便大有迴旋餘地。

56、有女曲非煙

面對餘滄海的言語相激,林平之心念電轉,想起這些日來福威鏢局受到青城派的種種欺壓,一幕幕的恥辱,在腦海中紛至沓來的流過,尋思:“大丈夫小不忍則亂大謀,只須我日後真能揚眉吐氣,今日受一些折辱又有何妨?”

如此想著,林平之便要轉身朝木高峰跪拜,然而他才要屈膝,就感覺肩上一緊,卻是葉梟抓住他肩膀不讓他跪下,疑惑之際,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再如何自我安慰,如此當著群豪的面跪下去,往後就算再厲害再揚眉吐氣,恐怕也難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