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
“接我一招!”
原來玄慈、觀心、道清等高僧,以及各路英雄的俠義之士,雖然見這丐幫幫主手段殘忍,但也都不忍這丐幫幫主如此死於丁春秋手下,呼喝聲中,紛紛搶出相救。
不料丁春秋第五掌擊出,遊坦之回了一掌,丁春秋身形微晁,竟退開了一步。眾高手一見,便知這一招是丁春秋吃了點小虧,當即止步,不再上前應援。原來遊坦之吐出四口瘀血後,內息已暢,第五掌上已將冰蠶奇毒和易筋經內力一併運出。丁春秋以掌力硬拼,便不是敵手。若不是丁春秋佔了先機,將遊坦之擊傷,令他內力大打折扣,則剛才雙掌較量,丁春秋非連退五步不可。
丁春秋氣息翻湧,心有不甘,運起十成功力,大喝一聲,鬚髮皆張,呼的一掌又向前推去。遊坦之踏上一步,接了他這一掌,叫道:“快放下段姑娘!”說著,呼呼呼呼,連出四掌,每出一掌,便跨上一步。這五步一踏出,已與丁春秋面面相對,再一伸手,便能搶奪阿紫。
丁春秋掌力不敵,又見到他木然如僵死的臉孔,心生懼意,微笑道:“我又要使腐屍毒功夫了,你小心了!”說著左手提起阿紫身子,擺了幾擺。
遊坦之急呼:“不,不!萬…萬萬不可!”聲音發顫,驚恐已達極點,知道丁春秋“腐屍毒”功夫一施,阿紫立時便變成了一具毒屍。
丁春秋聽到他話聲如此惶急,登時明白:“原來你這小子給這臭花娘迷住了,哈哈,妙極,當真再好不過。”他擒獲阿紫,本想當眾將她處死,免得她來爭星宿派掌門人之位,這裡見了遊坦之的情況,似可將阿紫作為人質,脅制這個武功高出於己的丐幫幫主莊聚賢,便道:“你不想她死麼?”
遊坦之叫道:“你……你……你快將她放下來,這個……危險之極……”
丁春秋哈哈一笑,說道:“我要殺她,不費吹灰之力,為什麼要放開?她是本派叛徒,目無尊長,這種人不殺,卻去殺誰?”
遊坦之道:“這個……她是阿紫姑娘,你無論如何不能害她,那個,求求你,快放她下來,我……重重有謝。”他語無倫次,顯得對阿紫關心已極,哪裡還有半分丐幫幫主的風度?
丁春秋見他內力陰寒強勁,聽他說話聲音,實在與此前所遇到的鐵頭人十分相似,可是他明明頭上並無鐵罩,而且那鐵頭人又怎能是丐幫幫主?當下也無暇多想,說道:“要我饒她小命也不難,只是須得依我幾件事。”
遊坦之忙道:“依得,依得。便一百件、一千件也依你。”
丁春秋聽他這般說,心下更喜,點頭道:“很好!第一件事,你立即拜我為師,從此成為星宿派弟子。”
遊坦之毫不遲疑,立即雙膝跪倒,說道:“師父在上,弟子……弟子莊聚賢給您磕頭!”他想:“我本來就是你的弟子,早已磕過了頭,再拜一次,又有何妨?”原來此前他就已經隨阿紫拜到丁春秋門下,只是當初在那小店中因為葉梟救走阿紫,並嚇走了丁春秋才遇到了全冠清成了全冠清的傀儡。
他這一跪,群雄登時大譁。丐幫自諸長老以下,無不憤慨莫名,均想:“我幫素以俠義自居,幫主卻去拜邪名素著的星宿老怪為師。咱們萬萬不能再奉此人為幫主。”
猛聽得鑼鼓絲竹響起,星宿派門人大聲歡呼,頌場星宿老仙之聲,響徹雲霄,種種歌功頌德、肉麻不堪的言語,非常人所能想象,總之日月無星宿老仙之明,天地無星宿老仙之大,自盤古氏開天闢地以來,更無第二人能有星宿老仙的威德。周公、孔子、佛祖、老君,以及玉皇大帝、十殿閻王,無不甘拜下風。
遊坦之磕了幾個頭站起,見丁春秋仍是抓著阿紫不放,阿紫臉上肌肉扭曲,大有苦痛之色,忙道:“師父,你老人家快放了她!”
丁春秋冷笑道:“這小丫頭大膽妄為,哪有這麼容易便饒了她?除非你將功贖罪,好好替我幹幾件事。”
坦之道:“是,是!師父要弟子立什麼功勞?”
丁春秋道:“你去向少林寺方丈玄慈挑戰,將他殺了。”
遊坦之遲疑道:“弟子和少林方丈無怨無仇,丐幫雖然要跟少林派爭雄,卻似乎不必殺人流血”。
丁春秋面色一沉,怒道:“你違抗師命,可見拜我為師,全屬虛假。”
遊坦之只求阿紫平安脫險,哪裡還將什麼江湖道義、是非公論放在心上,忙道:“是!不過少林派武功甚高,弟子盡力而為……師父,你……說過的話可不能不算,不得加害阿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