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感覺怪怪的,好像有種自己搶了別人東西,破壞了別人姻緣的錯覺。
他呵呵笑了,從口袋裡拿出那枚翡翠鐲子,蹭著變速桿把她的手拽過來,交過去東西,“收好它。”
還沾著別的女人的餘溫,她才不要好不好?至少現在不想要。
“我收了,不是對不起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再說謝海蕊那麼好,你怎麼……”
“乖一點,別置氣。”他強自把鐲子套在她手上,眼睛裡有光斑閃爍,似是察覺到有哪裡不對,“剛才在我出現之前,海蕊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她沒有退鐲子,就是別過頭去不看他,過了一小會兒,才不怎麼開心地嘟囔著說:“她跟我說了,你為了她又打人,又送愛心蛋糕的事。”
顧惟野,你確定你以前沒有對謝海蕊動過心嗎?動過就動過了!直說就好,畢竟都是過去的事,她不一定會介意,可騙她說沒喜歡過人家,讓她如何接受呢。
他轉著眼睛回憶了幾秒,根據她說的話,想通了謝海蕊究竟說的是哪些事情,把手臂從她頸後傳過去,嘴唇湊近她,輕笑著說:“別說謝海蕊是個女孩子,如果換成陳西澤被人騷擾,我也一樣會出手的。至於蛋糕的事,其實是我家司機當時聽見謝海蕊說的話,回去跟我奶奶說了。所以買蛋糕不是我本意,是我奶奶買回來後硬讓我送去謝家。”
她咀嚼了下他所說,指出疑點,“你奶奶怎麼會幫著還在上學的孫子追女孩子?”
“我爺爺去世早,我爸爸早年也不在了,我堂哥當時的情況又很複雜。我奶奶這樣的老輩人,總是希望家裡人丁興旺。我當時上高三,成績很好,她不擔心我談戀愛影響成績,反而明著暗著的和我提過幾次,希望我和謝海蕊大學畢業後就結婚生子。”
別說他的祖母,就連顧惟野當時也是那麼想的。他家裡的情況太複雜,他縱然有顆強心臟,心底也總徘徊著一絲若有如無的寂寞。一個完整的家庭無疑是當時的他最渴望得到的。
人誰沒有青澀無知的時光,那個時候的他根本就不懂愛。幸好有謝海蕊當時態度堅決地拒絕,他也才能有今天,遇見自己真正愛的女人。
“對不起。”她抱住他,“其實我也覺得自己想多了,可是今天謝海蕊和我說了那些,又加上這個鐲子的事,我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輕輕說沒關係,“別說這些了,我們說點其他的,你機票定好了嗎?”
“定好了。這個季節遊客不算多,機票很容易定。但我查了攻略,可能沒有適合的懸崖,不過倒是有很豐盛的白樺林,找一處山坡或者高地來怕,恐怕也能實現原構思。眼下就看能不能遇到特別飽滿的丁達爾現象了。”
“別擔心,今年雨水多,機會應該也大。另外我再給你出個主意,如果在漠河沒等到滿意的,你不妨往內蒙那邊走走。草原上視野開闊,說不定也能拍到不錯的雲隙光。”顧惟野說,“考慮到你這次行程時間不短,我給你找了個助手。女孩子叫李昕,很好相處,不過稍晚幾天才會到位。你到了漠河那邊,先在附近轉轉別遠走,等她到了,再讓她陪你去遠的地方,知道了嗎?”
他早就幫計劃得她面面俱到,她哪裡還能拒絕,乖巧地點頭答應後,還是忍不住問他,“那個,你那會兒跟陳西澤說,晚些時候要給謝海蕊打電話,還會打對嗎?”
“還是要打。”顧惟野揉她的腦袋,“不過為了讓你放心,我現在就打過去,你可以在一旁聽我說的每句話。”
他的坦率弄得她自慚形穢,她剛想說“算了,不如你回去打”的時候,顧惟野已經撥通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顧惟野開車送岑曉到樓下,互道晚安後,他卻拉著她的手不讓她下車。
“這一次分開,很久以後才能見到。”顧惟野揉搓著她的手,一向冷凝平和的目色中,此刻顯得很不平靜,“我們……”
“我們?”她的眼神無辜而迷濛,疑惑地回望他,“你想說什麼?”
“岑曉。”
“嗯。”
他還是不說話,她急地都笑了,反手按住他的手,“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你怎麼變笨了?”他托住她的下巴,急切地親上來,直到她呼吸急促,試探地問,“我可不可以上去?”
他的手箍在她頭髮上,熱得如炭火的嘴唇正磨蹭著她的側臉。她同樣投入其中,不過很久也沒有回答,他就知道了答案。
他放開她,“抱歉,是我太急了。”
她沒在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