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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範靈珊一陣尖銳哭叫,範夫人驚慌失措地拽著兩個士兵的手,不斷推拉尖叫,“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長老,幾位長老,救救姍姍啊!你們是看著姍姍長大的。就看在我們孤兒寡婦的份上,發發善心吧!”
幾位長老原本還以為事情到了二長老被廢這兒就能了結,沒想到這範靈珊又一句廢話觸怒了宸妃,幾位長老面面相覷一眼,一時都拿不定主意是幫還是不幫。
“當初汙衊輔政王的事,二長老出的主意,幾位長老也都沒反對啊!說起來,家主也只是執行幾位長老的意思,現在你們不可以過河拆橋啊!”
大長老他們幾位,臉色盡皆黑了一下,頓時恨不得一掌拍死這胡言亂語的女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都過去的事了,還拿來講什麼講?
範夫人這精明的女人,到這緊張關頭也慌了,該講不該講的亂說一氣,反而引來幾位長老的反感。
他們是參與了陷害輔政王的討論,可歸根結底都是範良這臭小子加油添醋一陣亂說,才弄出來的事情!
若不是範良他詆譭輔政王在先,他們幾個長老又怎麼會以為輔政王有意跟他們范家過不去?
“姍姍姍姍!”範夫人被士兵們明晃晃的刀劍逼退了回去,含著眼淚看著彷彿塊抹布似的,給士兵們拖到玄凰面前重重扔地上的女兒。
她的女兒,她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一絲半點委屈的女兒,今日竟然給這宸妃當庭折辱了,這讓範夫人情何以堪呢?
“來人,給本宮掌她的嘴!”玄凰冷笑一聲,挺直小小的腰脊,視線直逼慌亂不堪的範靈珊,“本宮開口你也敢插嘴?你還真當你自己是盤菜了?本宮講話,你只需點頭或者答是即可!其餘廢話,不需你多說!”
“你你……”範靈珊銀牙緊咬。
“啪!”一記耳光落在範靈珊臉頰上,下手的奴才是帝君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平時也沒少拿範靈珊好處,下手還算是溫柔的。
玄凰什麼人,只需一眼就識破了那廝的伎倆,隨手一指旁邊計程車兵,“拉下去,兩個一起打!本宮不叫停,誰都不準給我停!竟敢當著本宮的面刻意放水?當本宮是和你一樣的白痴?要是連這份眼力都沒有,本宮真是枉活這麼多年!”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小太監倒黴,撞上了玄凰的槍口,嚇得一骨碌爬滾在地,不住磕頭求饒。
“遲了!本宮素來只給人一次機會,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人,我北蕭有的是!不忠之人,不配留在我和君王身邊!”
“拖下去!打!往後還有誰敢對君王不忠,對本宮陽奉陰違,就是這麼個下場!都給我放大招子,瞧瞧清楚!”玄凰冷厲的眸中精光一掠而過。
士兵們得令拽著破布一樣的範靈珊上了臺階,當庭教訓了起來,一旁的小太監也被摁在板凳上挨起了揍。
一眾圍觀的人,臣子們也好太監宮女們也好,全都心驚膽跳地跪倒在地,除了范家幾位臉色陰晴不定的長老外,范家大多武者也都給玄凰雷厲風行的冷硬作風給嚇得,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回範靈珊算是慘到家了,幾十個重重的耳光扇下去後,腦袋發脹,兩頰高高鼓起,直到玄凰素手一揚,士兵們才齊整整地收了手,將范小姐往地上一扔。
玄凰飄然來至范小姐面前。
范小姐打著哆嗦抬起頭,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似的,臉上青紅一片,唇皮也破了,講話不利索,連舌頭都打了結,“你,你這麼對對我,你你就不怕太后娘娘會治治罪於你……”
“笑話!本宮連太后的親侄女都敢揍,你又算得了什麼?本宮讓你往東你就得往東,讓你往西就得往西,叫你坐你就必須坐,叫你站你就不準坐!本宮所說的話就代表君王的意思,你沒資格跟我說一句廢話。”玄凰重重一腳踢在她下顎上,眾人狂吸一口冷氣,清清楚楚地聽到範靈珊下巴嘎啦一聲脆響。
範靈珊登時疼得滿地打滾,形同瘋狀嚎叫。
許多宮女太監得瑟著趴在地上,腦袋枕著兩手不停喃喃懇求,“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混賬!簡直就是翻了天了!那哀家有沒有資格說這句廢話呢?哀家有沒有資格讓你住手??宸妃!”
“太后娘娘救命啊!”範夫人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太后娘娘,宸妃娘娘要取了我我兒性命,太后娘娘救命,太后娘娘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