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讓人恢復記憶時他的表現。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我說:“別去試圖喚醒她,異世的沉重對她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呵,你剛才還說羨慕張佳能多那麼多生活的感覺。”
我無語,的確是我說的。這兩個論調似乎也的確很矛盾,可是……我想不透。人生一點點小的波瀾都可能帶來巨大的衝擊,但是過了這個衝擊,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喬林,想不到那麼遠的事情,就先想想近的事情吧。一件件來,解決一件是一件。比如我吧,去看老婆先。至於以後怎麼樣,不去想它。”
吳一翔說得也有道理,我太相信“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事實上,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想得遠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晚飯也都用過了。大概換了水土,雖然吃的都是米飯,但是我只吃了平常的一半就再也吃不下了。
“喬林。”盧英叫我,遞給我一件黑袍,“你是法刺對吧,我才知道。這件袍子沒有什麼附加能力,但是能表明你的身份,周圍的戰士會保護你的。”
穿法師袍也不是完全為了附加的能力,那還是一種精神依託。穿著法袍,自己更相信自己是個法師。而且袍隨風起的那刻,有種空靈慾飛的感覺。我不喜歡穿著運動衣去打架,和環境不配,所以接過袍子,低聲道謝。
在場的都是男人,也沒有那麼多顧慮。我脫去身上的運動衣,剛要套上法袍,卻發現袍子後背上有個刺眼的白色鐮刀標記,只得愣在那裡。盧英還在那裡分發裝備,我赤著上身走過去,道:“有沒有,沒有這個標記的?”
盧英看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上的衣服,臉上的笑容凝固,道:“抱歉,沒有。因為你們沒有自己帶戰鬥服,所以我們才把我們的借給你們。你不願意穿就別穿了,沒什麼關係。”
出征的事情弄了那麼久,結果到頭來什麼都沒有辦好。即便在遊戲裡,打仗之前都會專門發放裝備。我有些氣惱,拿著法袍不知道是穿還是不穿。吳一翔已經換好了衣服,一套黑色緊身衣,背後也有個白色鐮刀。
大概看到我的尷尬,吳一翔走了過來,輕聲道:“算了,穿自己衣服容易被誤傷。大家統一標識吧。這個又不是什麼大問題,抗日戰爭的時候,八路軍不是也戴青天白日徽嗎?”
我本來想硬一把,就穿自己的運動服上陣。經吳一翔這麼一說,我動搖了,尤其是那個“誤傷”。想想也的確不必那麼較真,誰讓自己沒有準備呢?微微放開喉嚨,道:“抗日為先,血蓮鐵血都一樣。”說著,套上了法袍。
隱隱間似乎看到盧英在笑,實在氣悶,轉頭走了。
兩部十七座的伊維卡載著我們朝戰場飛馳而去。我無心留意窗外的景色,拔出匕首,擦拭著。我想起在異世的第一仗,那時連怎麼施法都不會。連夜的疲勞根本沒有什麼空閒思索生死,仔細想來,從床上跳起來的那刻,自己倒還算英雄。
“你是新人?”朱偉突然發問,下意識裡知道他在問我,卻不明白意思。
“什麼新人?”我反問。
“凡是上戰場擦武器的人都是新人。”朱偉說得斬釘截鐵。
我笑道:“笑話,這算什麼邏輯?”
“我觀察出來的。老戰士因為常常用武器,總是結束戰鬥以後擦,順便檢察是不是有損壞。新人上場前總會害怕,所以他們總是在開始前擦武器,害怕一打武器就壞了。也有人是祈禱武器能救他。”
朱偉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雖然這個人五大三粗,知道觀察也算心細。從大戰陣論,我倒真是新人,總共只打過一次。還有一次集體行動是屠龍,應該不能算。不過我不想承認自己是個“新人”,隨口道:“我一般不用匕首,難得拿到一對,研究一下而已。”
朱偉笑笑,“嚯”地拔出一把大砍刀,刀面幾乎比我的胸還闊。比劃了兩下,朱偉道:“我以前用龍鉤,後來用斧頭,今天看到這把砍刀,分量也足,換換手。”
“你打過很多次仗?”我問他。
“廢話。中土世界幾乎每天都有仗打,我是傭兵,打仗比吃飯還多。”朱偉說著笑了,看錶情似乎很懷念那樣的日子。
我忍不住又問:“那麼血腥的日子,你不厭嗎?”
朱偉看著,揮了揮刀:“日子不都是一樣過?”見我有些迷茫,有道,“在那樣的環境裡,你不打別人,別人也會來打你。地盤雖然廣,誰不想要更好的地方?”
“為了地盤?”
“廢話。有好地方,有山有水,有獵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