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的小屋子裡,那個該死的變態仍然坐在他身邊,仍然在微笑著看著他無力掙扎然後死去……受制於人,受制於自己弱小的力量,沒有辦法去抗爭,無法保護自己,也無法保護別人。
就像是現在這樣。
身後的野人整個靠在他身上,熱源混雜著粗獷的氣息從背後傳遞過來,南冉感覺那人掐著他脖子的手也彷彿在微微顫抖,那野人的手長著鋒利而堅硬的指甲,對方用的力道很輕,但那尖銳指甲卻似乎依然劃傷了南冉的面板。
野人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指甲把南冉脖子劃傷了,那細膩潤滑、吹彈可破的肌膚,只需要輕輕地用一點力量,就可以輕而易舉在上面開一道血口,讓血液如同珍珠一般冒出來。
野人情不自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湊過去,放開了南冉雙手的鉗制,把南冉抱進自己懷裡,腦袋埋在南冉的頸窩裡,用粗糙的舌頭去舔南冉脖子上的傷口。
南冉被人舔得渾身戰慄,那是一種混雜著噁心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異樣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掙扎了一下,但是那怪人把他抱得很緊,南冉被那人摟著,身體不受控制往後倒,更是讓那野人抱個滿懷。
他聽見這怪人在自己耳邊沉重的呼吸聲。
他也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更加沉重。
南冉甚至以為自己會死,當他被這個奇怪的野人以超乎尋常的實力所制服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對方並不是什麼善茬,他或許不應該下到這個地洞的地圖裡才對,以這野人在短短數秒內所表現出來的可怕的戰鬥力來看,這或許是最BOSS所在的地方,而南冉提前進來了。
結局就跟南冉遇見那個死變態時一樣悲慘。
可是南冉沒有死,他被那怪人半摟半抱,一直往地洞的黑暗深處拖,不管南冉如何掙扎,都不得不屈服於對方驚人的力量之下,明明南冉摸到那野人手臂上有很多凹凸不平,甚至明顯未癒合的傷口,也不知道這力量是打哪兒來的。
野人似乎也不會說話的樣子,即使南冉質問其要做些什麼,野人都始終一言不發。
黑暗太黑,地洞裡南冉幾乎看不清路線,他的手電筒被丟下了,一條腿還受著傷,值得慶幸的是這野人似乎很良心的注意南冉腿受傷了,所以一直抱著他,幾乎沒有讓他落地上走的。
只是抱的姿勢讓南冉變扭極了,對方用的是公主抱,偶爾南冉會掙扎的下來,然後又被他抱回去。
僅有的記憶裡,南冉只記得他的戀人會用這樣的姿勢抱他。
回憶太珍貴,想起來的時候讓南冉忍不住想要去一遍一遍的體會,他只記得自己和戀人十分相愛,對方始終體貼入微,關懷備至,被其寵愛的感覺極其鮮明,以至於讓南冉處處妥協,願意丟下所謂的自尊和尊嚴委身其下。
因為太愛,太想念,所以當南冉發現自己居然想不起戀人的名字時,他害怕極了。
如果我忘記了該如何是好?
如果一天又一天,我忘記的事物越來越多,我沉溺在這個可怕的世界裡無法自拔,我逃不出這致命的恐怖遊戲裡,我要是死在這裡了……
留下他一個人,該如何是好啊?
只要想到這些,南冉就控制不住自己像個女孩一樣落淚,這漆黑的黑暗中那怪人竟然也發現南冉臉上掛著淚珠子,於是又湊過來,用溼漉漉的舌頭舔南冉的眼睛,南冉嗅到對方嘴裡透著一股草葉的香味,並不像是想象中那般難以接受。
野人的行為讓南冉意識到自己一時半會兒可能不會有生命危險,這怪人沒有透露出想要殺了他的意圖,反而在行動上流露出一種自然而然呵護他的感覺,這行為更顯得怪異,不過現在受制於人的南冉沒得選擇。
在地道里七拐八拐的走了一陣,南冉終於看到了一絲絲的光芒,他發現這怪人帶著他不知道繞到了地洞裡的何處,一個較為寬敞的洞穴裡,裡面放著一些簡單的雜物,比如用簡陋的席草編制的床墊,鋪上柔軟的獸皮,旁邊一個大岩石磨平的桌子,放著一些自制的工具,還有一個鐵製的燭臺。
這個燭臺很眼熟,南冉在獵人的屋子裡見過同樣的。
燭臺上的蠟燭燃了一半,微弱的光芒卻足以照亮整個洞穴,這讓南冉明白過來,原來這個洞穴貌似是野人的窩。
地下洞穴裡奇異般的溫暖,也並不潮溼,即使不久前剛下過雨,野人似乎用個較為乾淨的桶子接了水,他用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了南冉的嘴邊上。
南冉不明所以,也搞不清楚這個怪人到底想做些什麼,不過他還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