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謙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發動車子離開。他想:反正一輩子有那麼長,他慢慢融化她,讓她愛上自己,也不失為一種好選擇
番外之算計
自家Boss結婚了。
自家Boss抱孩子了。
自家Boss孩子都抱倆了。
孟新傑至今卻還是孤身一人,不免有些落寞。尤其是在參加了路家小二的滿月酒後,這種落寞感就更甚了。參加完滿月酒後,在回程的車上,孟新傑忍不住看向坐在副駕駛座補妝的Celine徐,第一百一十一遍問她:“我們結婚吧?”
Celine徐第一百一十一遍回答他:“親愛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不婚族?”
孟新傑何止是知道?他還記得他第一次向她求婚的時候,她的樣子真像是他要把她推進墳墓裡,她的回答就更是如此:“親愛的,婚姻是墳墓啊,你要我結婚,不等於是把我往墳墓裡推,順便還給我撒把土嗎?”
孟新傑倒是從顧勝男那裡聽說過Celine徐恐婚的原因:背信棄義的父親,改嫁了三次、每一次都把自己累成老媽子的母親,口口聲聲說要娶她、最後騙光了她的積蓄的初戀男友。她經歷的太多渣男怨女,讓她這輩子對婚姻說NO。
孟新傑真的很想說:我是無辜的啊!我對你這麼好,做炮友的時候是二十四孝炮友,做男友的時候是二十四孝男友把別人對你的傷害算到我頭上算個什麼事兒啊?
可惜心裡的這些咆哮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當晚的激情過後,孟新杰特別嚴肅地問Celine徐:“我在你眼裡是不是頂多就算一慰勞工具啊?”
Celine徐就雙腿交疊著坐在床旁的梳妝檯前,敷著睡前面膜,透過鏡子看了一眼正倚著床頭的孟新傑,一貫地巧笑倩兮,“冷冰冰的工具哪有你那麼柔韌,哪有你的六塊腹肌?”
對於這種十足女權主義的女人,孟新傑只能抹一把辛酸淚。
這晚實在是睡不著了,孟新傑正輾轉反側時,Boss來電話了,“買點尿布送過來。”
Boss的語氣透著疲憊,還伴隨著嬰兒的哭聲。孟新傑一聽就聽出來是怎麼回事了。可這凌晨三點上哪兒去弄尿布?
被路晉這個沒人性的資本家剝削慣了的孟新傑只得連夜出門,開著車到處找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送了一大包尿布過去。
到了才發現Boss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剛過完滿月酒的路小二大半夜地醒了,哭得爹媽都沒法睡,而路小二的尿布,全被他姐姐路無雙給泡了水,孟新傑見路家請的保姆正在跟迷你型游泳池差不多大的浴缸旁撈著到處漂浮的尿布,頓時明白Boss的臉色為什麼那麼差了。
要知道曾經讓有潔癖的Boss洗個碗都是難如登天的事,如今的Boss竟因心疼太太,直接對太太說:“你去睡吧,我來給兒子換尿布。”
保姆還在苦哈哈地撈著尿布,顧勝男只好一人牽著搗了大亂的路無雙回房間去了。
隨即Boss就當著孟新傑的面,熟練地給還沒來得及取名字的路小二換尿布。
連孟新傑看了都免不了連連感嘆:“老闆,你真的長大了。”
路晉斜了孟新傑一眼,孟新傑乖乖做個給嘴巴拉上拉鍊的動作,乖乖噤聲。
驚到孟新傑的還不只是這件事,等孟新傑完成任務準備告辭的時候,Boss竟然叫住了他,“我看你在滿月酒上悶悶的,怎麼了?”
Boss,竟然,懂得關心人了多年來備受欺壓的孟新傑眼角都有些泛溼了。Boss不僅潔癖治好了,連人都變得善良了,這個婚,結得太好了!
可聯想到自己,孟新傑就怎麼也激動不起來了,“求婚被拒。再次。”
等保姆撈完了浴缸裡漂著的尿布,把終於不鬧騰了的路小二抱回嬰兒房,路晉拍了拍孟新傑的肩,“去樓下喝兩杯。”
房子的地下室被改造成了地下酒窖,原本存放的都是些名貴紅酒,可也禁不住閨蜜幫的那幾個人——Celine徐、薇薇安,再加上一個黎曼——像酒都不要錢地喝,如今的酒窖裡,除了路晉死活也不願拿出來貢獻的那十幾瓶珍藏外,剩下的全是閨蜜幫還回來的各種二鍋頭。
路晉開了瓶藏在木格最上方的拉斐,分別給彼此倒上一杯,聽孟新傑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路晉納悶,“她不跟你結婚,白玩你那麼多年,到時候把你一腳踢開,我相信她這種極度女權者完全做得出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