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吉暗中培養了五千精英。方年有三萬人。”習清闌道。
“那我們有多少人嗎?”司空鏡又問。
習清闌道:“王爺此次入京,大部分屬下軍隊都留在了邊關駐守,如今城內只有數千人馬,暗中有殺手十七人,暗衛七十七人。”
“刺殺方年的你有幾層把握。”司空鏡問。
習清闌道,“一層也沒有。”
司空鏡深深嘆息,沉默了許久,面帶愁容的道,“把慕容景央找來。本王需要確保城中百姓安全,儘量不傷害到任何一人。”
習清闌眼中閃過一絲為難之色,但還是似風般退去了。留下司空鏡獨獨站在城樓,遙望城外潛藏著隨時都可能爆發的危機。
作者有話要說: 過了這章,後面白琥會用回自己以前的名字葉琰。
☆、鏡王爺暗謀良策,逍遙侯默許芳心
深夜,被燈火照的輝煌的深宮,皇帝無力的臥在床榻,“咳……咳……”幾聲無力的咳嗽。捂著嘴的明黃色絲絹上沾了些鮮紅的血跡。
司空鏡坐在床邊,握著皇帝的手,度了些內力給皇帝,試著調理已經凌亂的氣息。皇帝罷了罷手,道“朕自知時日不多,否則也不會那麼急的招你回來。更不會因為你晚回或回來而卻不來見朕而憤怒。”
“說話那麼費力就少說兩句。”司空鏡等皇帝說完後道。
“你呀,和你父親一樣。”皇帝似嘆非嘆的道,揮手遣去了守在宮中的人。“讓門外的守衛也撤了吧,今日鏡王在不必守夜了。”
“是。”宮女太監們齊齊回答。行禮退去。
“白日裡不見陛下的身體如此差,為何到了夜間就……”司空鏡道,他也想不明白,從外表看來皇帝一切都好,可體內卻好似已經開始腐爛了一般。
皇帝道,“或許皇后在死前就已經告訴了太子,太子的真實身份。”
“如果皇后要說,為何要等到自己快死的時候?”司空鏡想不明白。
皇帝嘆了一聲,道,“此事已經不重要了,如今事已至此,朕絕不會讓天下落於方家人手裡,朕一直懷疑方年與湮國有所勾結,只是沒有證據……唉……”
“此事臣會處理。”司空鏡道。
皇帝蒼白的面色緩和了些。斜著坐了起來。司空鏡坐在床邊,皇帝斜靠在他的肩上,呼吸沉重而無力。
皇帝道,“朕曾答應過你父親,絕不為難你做任何事,可朕還是做不到。如今朕不得不將天下交到你的手裡。逼你也與朕一樣,擁一世榮華,卻一世孤獨。”
“臣會盡力。”司空鏡應道。他不會孤獨一個人的,因為已經有人答應了他,會陪著他一起,共享山河。
兩人的目光都沒有焦距。朦朧的看著未知的方向。
“對付司空吉加上方年,你有幾層把握。”
“沒有絕對的把握臣絕對不會出手。”
“朕怎麼忘了,雖你一向比較衝動,但做事心裡都是有底的。事到如今除了清慕的事也沒見你衝動過。”皇帝笑道,“與你父親真像。”
司空鏡閉上了眼睛。
窗外黑影閃過,連響了七聲叩門聲。
皇帝無神的雙眸頓時變得靈銳起來,司空鏡道,“進來。”
推開門,輝煌的燈火之光灑了進來,兩個黑衣人靜靜的站在門口,地上是他們長長的影子。
司空鏡左手微微抬起,強大的內力緩緩掃過,落下的黃色簾子被掀起,分向兩側。那兩黑衣人緩緩走近。
“慕容景央已帶來。”習清闌說罷便退向一邊,朝最黑暗的地方退去,消失不在,無聲無息,好像一個從來就不存在的人一般。
“參見陛下,王爺。”那黑衣人單膝跪,兩手抱拳行禮。
司空鏡點了點頭,那黑衣人不急不慢的揭開了臉上的面紗。司空鏡手指一彈,一點星光閃過,殿內熄滅的燈火已點燃,緊閉的殿門也已合上。
慕容景央有著一張讓所有人都為之傾倒的俊顏,只是那麥色的面板上有一道又長又黑的刀疤,直直的穿過了左側臉頰,那一道本應該使人覺得可怕的刀疤,印在他的臉上反倒更顯其個性。使人一點也不覺得猙獰或可怕。
“我們已有多久沒見過了。”司空鏡親自扶起了他。
“回王爺,四年七個月一十二天。”慕容景央道。
“是有點久了。”司空鏡道。頓了頓,又問道,“那你與陛下有多少年未見了。”
“十九年。”慕容景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