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我一直說別打擾我,別打擾我,你就是不聽,人家囂張好歹有個掌門老爹罩著,你有什麼資格囂張?”
“你還叫?真想死麼?”王處仁瞪了眼依舊在輕聲哼哼的趟子手陳七,餘光實則瞟向店內的其他人,見他們已被自己完全震懾住,對嚇呆徹底噤聲的陳七故作滿意道:“很好,就像現在這樣,別發一聲,別動一……”
“你是誰?為何打傷我福威鏢局的人?你是不是跟那兩個狗崽子一路的?”緩過氣的林平之打斷了王處仁的話,凜然喝問道。
“我……,呃,我叫張無忌,張三李四的弓長張,橫行無忌的無忌!”王處仁先胡謅了自己的姓名跟林平之做自我介紹,接著一一解釋他剩下的兩個問題:“你那手下嘴臭,罵了我,我自然要抽他一巴掌給他個教訓,誰知他不經揍,我手勁稍稍大了點,就把他打傷了;至於那邊兩個小子,我不認識,你看他們不三不四的裝扮,再看看我的,怎麼會是一路的,林小子,你這點眼力總有的吧?”
兩個青城弟子聽王處仁含沙射影地罵他們,絲毫不敢做聲,他們可沒林平之的楞氣,他們不動不響,滿腦子在想,江湖中哪門哪派有個叫張無忌的高手,可他們如嶽靈珊一般,想破了頭都沒有任何頭緒。
“問完了麼?可還有什麼疑問?”見林平之聽完自己的回答後皺眉露不解之色,王處仁追問了兩句,稍作停歇,不等他答覆,王處仁接著道:“好了,你既然沒問題了,那現在應該跟你談我要說的要緊事了。”
“我們之間有什麼要緊事?”經過王處仁一番不知所以然的搶問,林平之更加不解,不過他倒確定了眼前這個怪人絕不會和那兩個狗崽子有關係,坐起身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我出來吃飯沒帶錢,你幫我結下賬,再額外給我十兩銀子。”看林平之面帶不以為然,王處仁笑了笑道:“當然作為回報,我會幫你打發這兩個不三不四的傢伙,你看這筆交易怎麼樣?”
聽清王處仁所謂的要事,店中原本戰戰兢兢的七人都是一懵,那個受傷的趟子手陳七再也抗不住,強忍憋住的一口血猛地噴出,暈了過去。
“今日既有緣與閣下相遇,一頓酒菜就由我林平之請便是,這十兩銀子是在下借給閣下的。”林平之起身將懷中的銀子掏了出來,拿起一錠十兩的銀子遞到王處仁手裡,然後轉身出掌攻向餘人彥,冷聲道:“至於這兩個狗賊,在下料理得了。”
雖有些意外林平之的豪爽,但王處仁絕不會為此阻止對方的爭強好勝,林平之吃夠苦頭,更有利於他接下來計劃的大生意,他笑嘻嘻的把銀子塞進自己錢袋,施施然走回自己的桌席。
餘人彥全力使出身法,險險避過林平之數掌,此時他好不氣悶,明知這樣硬躲不是辦法,可他不敢還手回擊,連連窺探王處仁的表情變化。
竭盡全力又兇險的避過兩掌,餘人彥狠意漸漲,心下尋思:“那個化名叫張無忌的高手怪人雖然對我有敵意,他孃的說只要小花旦十兩銀子就對付我,但他不一定敢真的出手得罪我爹爹,而且那些福威鏢局的蠢貨毫無眼力,多半也惹惱他了;再說若他真的動手,我同樣可以利用他貪財的性子,到時開口給他二十兩三十兩銀子便是,我如今要再只躲不攻,必輸無疑,索性賭上一賭。”
想罷,餘人彥一記輕拳迎著林平之的來掌擋去,乘隙斜眼一瞥,發現王處仁在若無其事的飲酒,一點都不在意這邊的打鬥,他膽氣大增,再次用出直上直下的兇猛拳法朝林平之打將過去。
餘人彥膂力甚強,拳法傾力施為下,即使林平之對他的招式有了防範,依舊無法抵禦,格擋時林平之卸力不及,砰的一拳,再中胸口,身子一晃,領口已被他左手抓住。
跟著餘人彥臂力一沉,將林平之的上身掀得彎了下去,緊接著他右臂橫架,壓住林平之的後頸,問道:“服不服?你還打不打?”
現時的餘人彥沒了戲耍林平之的樂趣,甚至也沒了調戲嶽靈珊的興致,他就想快點解決完雙方的紛爭,壓服糾纏不休的林平之,好儘快安全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餘人彥越使勁往下壓,林平之越拼命仰頭往上抬,掙得滿臉通紅,額頭青筋暴起,扯嗓子吼道:“小爺我不服,小爺我今天就要打你這狗崽子……!”
林平之手下的兩個鏢師見狀不好,顧不得王處仁之前的威脅,立馬上前救援,姓賈的青城弟子看王處仁全然不顧,跟著動上了手。
眼見店內爭鬥再起,嶽靈珊偷偷掃了眼王處仁,立時疾步走向後堂,她自知行蹤暴露,一直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