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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回走。

“公子,是想買這家酒樓麼?”跟著駐足良久的葉盈盈,迴路上對笑容燦爛的王處仁詢問,見王處仁點頭,又道:“那酒樓怕是很貴的,而且生意還不好,會虧很多錢的。”

瞥了眼管家婆心態發作的小娘,王處仁捏了捏抓在手中的小手,邊走邊解釋道:“就是酒樓貴,生意不好才要買它,酒樓的房價地價本應該是定的,但假如它生意很好,很能賺錢,那這酒樓是不是要更貴,反過來,生意不好,很能虧錢,那這酒樓是不是要更便宜,現在就是生意不好,那麼酒樓的房價地價就該低於它定的價,以後要是生意恢復過來,那麼這定的價就會漲回去,若是恢復不過來,就是一直繼續跌下去。”

“那酒樓生意為什麼不好,是因為金國來打過了,許多人跑了,沒人來了,現在襄陽城沒被攻破,但許多人還是怕金人來攻城,怕了想走,那些走了的人也怕不敢回來,他們那些人摸不準襄陽城以後會怎麼樣,擔驚受怕的,可我卻是知道襄陽城以後會怎麼樣的,這樣包賺不賠的買賣為什麼不做呢,明白了麼?”

似懂非懂的小娘建議道:“那公子在多等些時候買好了,讓那老闆多虧點,酒樓多便宜點,那樣更賺的!”

有心培養她的王處仁繼續教導道:“襄陽城破,許多人怕被金人取了性命或是搶了錢財,所以那些人膽子很小,膽小的人一多,那就帶動其他人都膽小,寧可不要將來的錢財,要保住現有的錢財性命,但過一段時間,發現金人沒攻進來,襄陽城裡的兵將越來越多了,城裡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那麼城裡就能好賺錢的多,東西越賣越貴,那些人的膽子就會跟著變大,寧可為了將來的錢財不要現在的錢財和性命,其實,在相對不安全的範圍下,取人家不敢取的,在絕對安全的範圍下,棄人家都想要貪的,才是最可取的啊!”

“哼,滿口都是廢話,安全,什麼時候是安全,什麼時候是不安全,兵者,詭道也,安與否,又豈是一言而能枉定。”一個年輕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兩人回頭望去,卻是有四人走在他們身後一丈處,領頭的中年人一身綠色小袖圓領衫,頭戴軟翅幞頭,長鬚美鬢顯得很是儒雅,加上白淨的麵皮,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和善,此時卻有些面帶尷尬,旁邊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英姿少年,特別是臉上的那一道豎心眉讓他看來很是英朗,身後則是亦步亦趨的跟著兩個彪悍大漢。

從聲音上,加上那少年臉上依然沒有消去的嘲諷之色,王處仁一眼就明白剛剛是誰說的那番話了,那少年見王處仁轉頭過來看他,再次撇嘴道:“哼!”

當餘光瞥視到旁邊少女那副乖巧嫻靜的秀麗模樣,怪模怪樣立馬一收,眉毛舒了開來,露出一副很善良,很有禮的表情。

“小兒無禮,冒犯了令兄妹……”中年男子正欲賠禮道歉。

王處仁理也不理,拉了拉一臉不忿之色的葉盈盈,轉身就走,口中還不忘辱沒道:“當官的孩子不是好東西,當官的更不是好東西。”

“大人!”“爹!”隨從和少年皆是大怒。

中年男子擺擺手,示意欲動手的隨從不要妄動,看到自己兒子盯著越走越遠的身影一臉憤怒,右手重重一拍少年的頭顱,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怒道:“為將者,豈可以義氣用事,為言語而激,蠢貨!”

少年低頭挨訓。

 。。。  

第九章 難民

“1850貫,劉老闆,今天你可有想好,賣還是不賣?”站在酒樓二樓的窗邊,一身名貴裝扮的王處仁手掌輕撫著葉盈盈的肩膀,饒有興致的體驗著登高望景的味道,口中的言語輕巧而悠閒。

坐在桌椅上的劉掌櫃卻不安然,胖臉纏結,豐闊的額頭上還冒出了一些虛汗,這是他三天中收到那華服少年的第三次報價,第一天第一次是2000貫,他沒當回事,第二天第二次是1950貫,他嗤之以鼻,這一次是1850貫,他終於坐不住了。

想了三天還是糾結,因為這場戰爭,他各種損失已有了400貫,而現在因為沒有客源,每天還在以近5貫的速度虧損,這還是不要房租的情況。

宋金相互交鋒,宋軍大敗,襄陽都差點被奪,現在金強宋弱,以往的宋金和議作廢,以後這襄陽城的戰爭一定會越來越多,可能不久就會被攻破城,到時什麼都被一搶而空,出售是必須要的,可他真不甘心就以現在這個價格出售,差不多快少一半了。

他還想撐一撐,等到生意穩定了些,價格再上去些再賣,若是襄陽在進攻中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