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笑彎了眼,將腰間的玉佩解下來拿到他面前,看看玉佩又看看他的臉,面露愁容,沉吟道:“我的書法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刻出一模一樣的字來……”
宋笛脖子僵硬、臉皮抽搐、眼珠子瞪得差點脫框,顫聲道:“你們……你們……有違醫德!”
站在後面的雲大忍不住笑出了聲,語帶輕蔑:“是又如何?”
雲二拿銀針拍拍他的臉,笑容滿面:“說不說啊?不說我可真要刻字了哦!”結果不等宋笛反應迅速將一根針扎入他的脖子中。
針尾全部沒入皮肉,宋笛哼都沒哼得出聲,突然全身抽搐起來,面部五官皺成了一團,臉色煞白,連眼珠子都開始翻白,面容扭曲猙獰、可怖異常。
唐塘看得心驚肉跳,不自在地撇開眼。
雲二等他抽搐了一會兒,又在他脖子的另一側輕輕一拍,迅速將銀針收回,慢條斯理地在袖子上面擦了擦。
宋笛終於停止了抽搐,滿頭大汗目光渙散地癱在了地上,彷彿一堆爛泥,被雲二狠狠踢了一腳也毫無所覺。
唐塘看看優雅得彷彿清水出芙蓉的雲二,心肝一顫,強作淡定地嚥了咽口水。
尼瑪!沒一個善良之輩啊!真是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什麼樣的徒弟!!!
柳筠似有所感,突然扭頭朝唐塘看過來。
唐塘一個激靈,迅速擺出一張笑臉,噌噌噌走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一臉正氣。
柳筠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先回去。”
唐塘脊樑骨一酥,差點沒站穩,手中抓得更緊,一臉堅決地搖頭:“不回!我要等著他招供!”
柳筠看了他一眼,在他手心捏了捏,沒再說話。
唐塘被他的小動作勾得心裡癢癢的,不由自主地又靠過去一些。
片刻功夫過後,宋笛逐漸回神,一看到眼前晃來晃去的銀針,頓時潰不成軍,眼淚都快出來了,拼命點頭:“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雲二笑意盎然地在他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兩圈,突然蹲下去湊到他面前:“想起來了就說啊!還要我催你麼?”
宋笛看著他突然放大在面前的笑臉,眼睛有些發直,莫名其妙地走了神。
“還真要我催你才肯說?”雲二笑意變冷,猛地捏住他的手腕將銀針狠狠地扎進了手指中。
“啊!”宋笛發出一聲慘叫,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滲出來,“我說!我說!我說!”
唐塘頭皮一麻,明明心裡跟著緊張了,可腦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很煞風景的念頭:二師兄不會是容嬤嬤變身來的吧……囧……
雲二將銀針收回,站起來踢了他一腳:“快說!”
宋笛頭靠在牆上喘了口氣,又咽了咽口水,艱難道:“他……他是……文先生的……侍從……”
柳筠眼底一沉,冷冷瞥過去一眼:“將他綁起來浸入冰水中!”
宋笛瞪大眼驚恐道:“為什麼?!我已經招了!你們為什麼還要折磨我!”
“上回對你太客氣了!如此重要的訊息都不交待!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筠話音剛落,那邊雲大已經開始跟左右的人吩咐去準備冰水了。
宋笛急急辯解:“我上回確實不曾想到,今天看到畫像才想起來的!”
雲二輕笑:“睜著眼睛都能說瞎話,方才看到畫像也沒有老老實實想起來啊!”
宋笛腦門上再次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我只見過一次而已!確實是一下子沒想起來!”
雲二摸了摸他額頭上的汗珠:“嘖嘖,這麼熱?那冰水可真是太適合你了!對了,這侍從姓甚名誰啊?”
宋笛往角落縮了縮:“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就算將我打死,我也還是一無所知……”
雲二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對著宋笛興沖沖道:“你聽過五馬分屍吧?”
唐塘一頭黑線:誰沒聽過?
宋笛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膽戰心驚地點了點頭。
雲二笑得一臉燦爛:“那……五人分屍可曾聽過?”
宋笛嚥了咽口水,心頭狂跳,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雲二笑嘻嘻道:“我們幾個,就數師父內力最為深厚,可以由師父來拉你的腦袋,我和我大師兄一人拉你一隻腳,剩下的兩隻胳膊,便交給我兩個師弟。此計如何?”
唐塘再一次痛恨自己強大的腦補能力,狠狠抹了把臉。
雲二的表情看起來完全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