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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志上的封面人物吸引住了。那個男人擁有一雙極深邃的雙眸,似乎可以把周遭一切東西都吸進去。劍眉星目,唇紅齒白,氣質溫潤如玉,笑容令人如沐春風。他散發著一種似乎是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叫人無法忽視。如果這不是一份經濟週刊,奕寧一定以為他是某位她不認識的演員。

“對話福生掌門人周起暄——妻子和兒子是我人生的全部。”奕寧輕聲讀著照片旁兩行醒目的字眼,不假思索地掏出錢,買下了。

在餐館找好位置坐下後,她迫不及待地開啟登載有周起暄採訪的那一頁。雜誌上說,周起暄大學就讀於哈佛的商學院,以無懈可擊的優異成績拿下MBA後,就回國在他爺爺周福生創立的珠寶王國工作。二十五歲時正式上任,成為福生珠寶新一代的領袖。雖然年紀尚輕,但憑藉天才的管理能力,在短短的六年內讓福生珠寶的銷售額不斷創新高。

這位叱吒商場,擁有億萬身家的精英人士私下非常的戀家。周起暄說,他喜歡陪妻子看書種花,和妻子一起研究新式菜餚,或者陪兒子一起看動畫片。記者又問他是如何和妻子步入愛河。周起暄笑的有點靦腆,回答說他十三歲就認識她,十七歲時就決心今生和她一起度過。那時他的妻子蘇恬才十四歲。

“原來是青梅竹馬啊。” 奕寧有點羨慕蘇恬,心想被這麼一個優質的男人捧在手心裡疼一定是件非常美好的事。

“看什麼這麼入迷?”曹澄來到她面前,奪過她手上的雜誌,整張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怎麼呢?”奕寧不安地抓著他的衣角,輕輕搖晃著。

曹澄鐵青著臉,把雜誌捲成一團,扔到附近的垃圾桶裡,厲聲說道:“奕寧,我不喜歡這個人!以後關於他的一切,你都不許聽不許看。”

“哪有人像你這麼霸道。我還蠻喜歡周公子的。”奕寧走過去,撿起那本雜誌。

“我說了不許你再看!”曹澄暴跳如雷地吼了出來。

奕寧從未見曹澄生氣過,更不用說是生這麼大的氣。她被嚇到了,雜誌也不要了,拎起包,迅速離開。

曹澄回過神,拍了下腦袋,暗暗責備自己的魯莽,連忙追出去,將奕寧牢牢地環在胸前,不停地道歉:“是我該死,我不該對你這麼大聲的。奕寧,你別生我氣,好嗎?”

“別這樣,”奕寧看著路人紛紛投射過來的注目禮,羞憤難當,試圖掰開他緊扣在胸前的手,小聲提醒著,“大家都在看我們。”

曹澄索性抱得更緊了,耍著小心機,說:“你不原諒我,我就不放手。”

“好了好了,我不生氣了。”奕寧見他放開自己,轉過身,拉起他的手,也開始道歉:“我明知道你不喜歡,還那樣做,我也錯了。”

曹澄再也沒放開她的手,甚至在吃飯時。他解釋左撇子的好處就在於,吃飯的時候都能夠繼續牽手。

奕寧用餘光瞄著他們交纏緊扣的十指,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原本當成擋箭牌的淘淘教育問題,竟忘得一乾二淨。她忍不住偷偷看了曹澄一眼,發現曹澄定定地望著自己,臉上陣陣發燙,趕緊低下頭,嘴角卻不住地往上揚。

曹澄晚上要陪同飯店的VIP客人吃飯,奕寧便先行帶著淘淘回到海邊的別墅。夕陽西沉,橘黃色的光線給這棟別墅鍍上一層朦朧的金邊。門內綠油油的草坪映照在瑰麗的晚霞裡,與門外海天相接的藍,磚牆石板路的白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唯美又復古,安謐又溫馨。

尤姨在門口等待著,看到奕寧,快步小跑過來,似乎有難以啟齒的事,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蘇小姐,太太在裡面等你。”

龔蓉今天是來清理門戶的。她的兒子曹澄由於是獨生子,從小就被寵壞了。再加上在國外留學多年,天高皇帝遠,更是野到不像話。知識沒學到多少,倒是把洋鬼子一身的怪毛病全學回來了。對於他所做的出人意表的事,龔蓉早已見怪不怪了。但是,其中有兩件荒唐至極的事,每每回想起來,龔蓉就血壓飆升,一口老血快要吐出來。一件是以未亡人的身份為一個女孩舉行葬禮。另一件是想不開,為了那個女孩,割腕自殺。如果不是早發現的話,曹家只怕從此要斷子絕孫了。

現在他的兒子做了一件更加荒唐的事。把一對身份不明的母女領回家,還不和二老商量,自作主張地當眾承認那個私生女。如果不是有閒言碎語傳到她耳裡,只怕她要被人笑掉大牙還矇在鼓裡。

現在那個女人進來了,她要睜大眼睛看看這回又是何方神聖。

“伯母,你好。”

“奶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