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狀的包袱。
很快,酒菜齊齊而來。推杯換盞,好不自在。
“我記得你,你叫王凡。”
“哈哈,你……”
“一起活著的那個。”
“冷蕭。”
“嗯……喝酒喝酒!”
兩人皆埋頭喝酒,一個灌得比一個猛,好像都不願意去回憶那段日子。
也不知道這場酒會,是何時散去,反正飲來飲去,皆飲不出什麼樂趣。所以就散去,離別之時也不需要告辭之語,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一樣。
行到暗處,冷蕭卻一揮手把那包袱扔進了繁山亂林之中,嘴角,也掛上了一抹笑容。
七省綠林會是一個土匪和山賊交集在一起的繁冗門派,只要你是一山之主,一林好漢,交了會費之後就可以加入其中。
這麼多年來,加入的人多如牛毛,勢力範圍何止七省,然而它還是叫做七省綠林會。
會中共有七大天王,天王之下長老、堂主比比皆是,數不勝數。
雖然人數眾多,實力雄厚,但會中兄弟乾的都是打家劫舍、攔路搶劫的事情。因此,朝廷壓制它比壓制白蓮教還要使勁,會中的兄弟們這才不敢拋頭露面、招搖過市。
如此一來,諾大的教會幹的就全都是暗地裡藏身的事情,向來不參與江湖之事。
落水洞馬閻羅本是其中一大天王,一方代表遇害,其他的天王也是趕到了馬盤山查探究竟。
離馬閻羅身死已經將近一月,當日滿山寨的汙糟也是處理良好。
大廳之內依次坐了六人,一一看去,乃是蘇皖劉四方、楚地朱四面、瀟湘龍四堂、豫州趙四廣、燕州李四通以及處州孫四強,馬閻羅,則是秦晉的天王。
此時整個大堂哭聲陣陣,慘絕人寰,不是求六大天王為我家天王報仇,就是我們天王死得好慘。一一看去,眼淚鼻涕哭在一把的更是大有人在。
“都安靜!”場面控住之後,朱四面才道:“都說說吧,那天是個什麼情況。”
“朱天王啊,那天我們被人下了藥……”
“什麼藥啊?”
“瀉……瀉藥……”
堂上一陣快意,彷彿也猜到了那一日的壯觀場面。
“來人是什麼來頭啊,怎麼才兩個人就把你們一百多號人全給收拾了?”
放眼望去,個個面紅耳赤。
“朱兄,我來得最早,得看了馬兄入斂。”一旁的龍四堂道。
“哦?”孫四強也湊過耳來。
“馬兄身中兩刀,乃是短刀之傷,頭也被割了去。”
“嘶……”
“馬兄雖然身中瀉藥,功力不全,但當時可還有十三飛鷹衛在啊。”
“十三飛鷹衛一共來了十二個,全部身死,無一生還。”
“唉……你們說會不會是朝廷廠衛……”
朝廷二字一出,幾人就連忙壓低了聲音。
“如今朝廷八狗相爭,閹賊當道,各廠衛爭相亂咬,哪裡顧得了我們小小的七省綠林會。”
“那難道是?”
“張小寧?”李四通道。
六人突然停語,趙四廣看了看堂下,揮揮手全趕了出去。
“不無可能,據說天道盟玄武堂擅長使用的也是短匕。”
“堂堂武林盟主,他不會對我們下毒手吧?”
“只能前去問問,我們七省綠林會講起來也算是武林一派,即使不是他所為,讓他出馬追兇,總好過我們在這裡無端猜測。”
“也好也好,這樣吧,劉兄和孫兄留在這裡,我們四個前去。”
“不妥,要去我們六個都去,此去廣陵城數千裡之遙,一來路上有個照應,二來短謀淺智也能有個應對之策。”
“龍大哥說得極是,我看咱們就這樣安排吧,一起去。”
“還得安排人去通知飛鷹衛的毛人頭領,也不知道他的屬下死光了,他是個怎樣的表情。”
這場合本來不宜發笑,但幾人卻是有些難忍。
當下六人議定,安排好各處,而後便帶著隨從朝著廣陵而去,路途遙遠,且先看看逍遙樓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