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永花,你哥家最近邪門啊,接二連三地出事……”
“唉,我知道,我得回去一趟,我哥現在一個人,我聽他在電話裡的聲音,都像要瘋掉一樣。”永花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嗯,你早去早回吧,自己要多小心,還有,你去了住到你叔家吧,不要住你哥那……”丈夫的聲音裡透著擔心。
“知道了,我會的,你在家好好照顧南南。”
老實的家門口一片冷清,村上的人老遠都繞走了。
家秀的靈棚搭在村口的曬穀場邊,村上的親戚都在靈棚裡幫忙。永花到了村口很遠就看見靈棚了,她剛走過去,就有人喊:“永花回來了。”
老實從靈棚裡走出來,眼光有些木呆呆地,但一看見永花,“嗷”地一聲嚎出來,一把抱著頭,蹲在地上哭開了。
“哥,哥,你起來,快別這樣了,人死……不能復生……嫂子看你這樣,也會難過的……”永花勸著老實,自己卻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兄妹倆蹲著,頭對著頭哭。
村裡的近親來人把兄妹倆拉起來,架到靈棚裡去了。
靈棚外的人鼻子也被哭得發酸,幾個來幫忙的女人坐在靈棚外,一邊用衣袖擦了擦同情的淚水,一邊議論著:“唉,說吧,老實這一家人也真是挺老實的,咋就好人都不長壽呢?一家四口,這就剩下老實了,這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呀?”
“唉,是年辰不好吧?”另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接上話,“我聽說鎮上也死了很多人,都得了啥瘟疫,人就不停地長胖,胖到一定的時候,就裂開了……”那女人說著打了個寒顫,“省裡什麼醫學專家都來了,就是沒辦法想。”
“是啊,我家小兒子說,人家都說什麼世紀末是什麼什麼毀滅,反正,就是說我們都活不成了。”
“你少在那閒扯,亂說個啥呀?”幾個女人正聊著,沒想到村長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沒事不能去幫幫忙?閒嚼舌頭的。”
永花一直陪著老實坐在靈棚裡。
幫忙的人沒事了,都溜到外面去曬太陽了,靈棚裡只剩下老實和永花。
“等你嫂子的事情辦完,我想你陪我去一趟蓬楊村。”老實過了半晌向永花說了一句話。
“行,不過,哥,去那麼遠的地方幹什麼?”
“唉,這事叫奇巧啊!”老實想了一會,才慢慢地把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說給永花聽,說來說去,這事透著古怪,這些不好的事情,全都是在家秀的那個遠房表弟來過之後發生的,老實想去找家秀那個表弟問問清楚,這當時送給他的養豬的那藥,到底是個啥東西?
永花雖然急著回家,但也卻不過老實向她開口,於是辦完家秀的事,永花還是先陪老實去了蓬楊村。
到了蓬楊村,老實看村口坐著幾個人,就上前去問姓魏的。村口那幾個人奇怪地看著老實和永花:“你們找姓魏的幹嘛?”
“哦,我們是他家的遠房表親,好久沒來往了,正好這有事打這兒過,順路看看。”永花忙笑著解釋。
“你們這表親有多久沒來往?姓魏的一家早就死光了,你們還不知道?”一個老漢硬梆梆地扔出一句話。
老實晃了一下,忙問:“這一家怎麼就死光了?”
永花慌忙扶住老實,也問了一句:“是不是弄錯了?這村上有多少姓魏的?”
“嗨!”老頭嘆了一口,“咱村就一戶姓魏的,他們家不知道是啥時候逃難來這的,咱們都姓楊,沒聽這叫蓬楊村嗎?”
“沒錯,楊老爹說的沒錯。”一箇中年男人站了起來,“他們全家一夜之間全被人殺死了,流的那一地都是血啊,咱們都去看了,那真叫慘。他們那兒子不是被殺死的,qi書網…奇書可是他渾身長了一層黑毛,像那山上的黑猩猩啊,死時都沒個人樣了,又腫又爛。要不是法醫解剖鑑定了是他,誰敢說是他啊?這不,這事情都過去兩年了,還沒破了案子啊!”
“什麼?他們全家死了有兩年了?”老實一驚,又往後退了一步。
“可不是。”那個楊老爹掐了掐手指,“再過半個月,剛好兩年整。唉,你們來了也好,去給這家人燒點紙吧。”
“不,不可能!不可能……”老實忽然狂叫起來,“不可能!小魏上半年才去過我那!你們騙我!”
“你見鬼了吧?”楊老爹忽一下站起來,“你去四處問問!”
“不!……”老實忽然狂叫著,甩開永花扶他的手,一路向村外奔去。
永花一直呆呆地聽著他們的對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