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微笑道:“也沒有什麼,人如若是死過,就會格外的敏銳,知道什麼人可以相信,什麼人不可以相信了,這都是本能。”
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嬌月一下子又覺得好心疼的。
她也不顧及是在外面,直接順勢挽住了容湛的胳膊,輕聲道:“我喜歡你。”
不等容湛回答,繼續說:“我特別特別的喜歡你,我會和你在一起,保護你。”
容湛笑了起來,雖然知道看嬌月並不能做到什麼,但是他心裡還是格外的高興的,畢竟這是她的嬌月。
這樣溫情脈脈的氣氛,有時候想想也不是很適合他的,容湛緩和了一下,改變了話題,她輕聲道:“其實雲硯和其安不合適。”
雖然話題改變的很突兀,但是卻足以讓嬌月的思緒被轉變。
她問道:“為什麼?”
嬌月是不解的:“我覺得也挺好的啊,雲硯和其安應該是有話題可聊的。”
容湛意味深長:“有時候夫妻之間不是看有沒有話題可聊,而是要看彼此之間是否真的有真情意。我也不是說雲硯就一定不喜歡其安,但是他這個人也要承擔的太多了。這樣一個人,膽子太重,想的太多。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眼下這些,如若不放棄,如何和其安在一起?像是這次,他為了避嫌,不是就已經開始冷著其安了麼?甚至於其安被綁架,她也並沒有出現探望,要知道我們知道他不是真的被綁架,可是他不知道啊!其安在他心裡沒有那麼重要的位置。”
容湛說的很對,嬌月想要反駁,但是又發現其實自己反駁不了什麼。
容湛說的,恰好都是她心裡認可的。
想到這裡,嬌月倒是有幾分悵然:“我希望其安能夠幸福。”
容湛笑了起來:“自然會,你莫要想的太多。”
嬌月嘟嘴:“可是我是八卦妹耶,而且超級愛操心,怎麼可能不想呢。你說對吧。”
倒是理直氣壯。
容湛無奈感慨:“你啊!”
他回頭看了一眼御書房的方向,眼神若有所思。
雲硯來到御書房並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蘇其安,一瞬間,竟是立刻警惕又緊張起來,她不知道其安是不是說出了她是女子的事情。
其安察覺到雲硯冷然的視線,面上並無波瀾,整個人彷彿沒事兒人一樣。
他垂首似乎是想了什麼,隨即言道:“陛下,學生回去再將這個琢磨一下,尋外祖父指點一番,先行告辭。”
皇帝看了一眼其安,又看雲硯,笑道:“聽聞你們關係不錯,朕交代雲硯幾句,你們一同走吧。”
倒是話中有話。
雲硯立時開口:“微臣與蘇四公子並不熟悉。”
雖然像是撇清界限,但是更多卻給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其安微笑,整個人倒是溫和的。
他道:“也是。”
皇帝揚了揚眉,尋思一下,道:“那既然如此,朕就不留你了,回去吧。稍後時常進宮與朕反饋一下具體的情況。”
其安道:“是。”
隨即離開,倒是不多看雲硯一眼,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心裡自然是喜歡雲硯的,只是那股子喜歡在上次的事情過去之後猛然間就清醒過來。
雲硯再重要,也不可能重要過他的家人。而想來雲硯也是這般的,雲硯的家人,自然是比自己重要的。她不會為了自己而放棄男子可以功成名就的身份。
因為這是她可以為他們家,他們這一房揚眉吐氣最大的機會。
想到這裡,其安倒是明白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又有什麼權利去要求雲硯如何呢?便是退一步講,雲硯沒有探望他,未必不是劃清界限的意思。
其安離開皇宮,恰好碰到餘元進宮。
他暗尋,今天是個什麼日子,這些人倒是前仆後繼的進宮。陛下是要將所有的事兒都在一天干完麼?
不過又一想,有幾分明白了,餘元屬於禮部,北漢使團要來,禮部自然該是籌謀。最近餘元倒是不怎麼出門為皇帝尋找美女了,如此看來,倒又是一個正常人了。
講真,餘元這個人倒是天下第一大奇葩之人,其安對他還是挺有興趣的。
主要是,這人委實是如同變色龍一般的兩幅面孔。
大體是被人盯著看不那麼歡愉,餘元覺得全身都不對,他道:“沒想到在此偶遇蘇四公子,倒是十分的難得。”
蘇其安是一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