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一點家產,和我家比起來,顯得我家是個貧困戶。師父說了,我爹算是個清官,家裡要養那麼多人,那麼大個宅子,估摸沒多少餘糧,所以這些都給我,算是給我添妝了。”
家裡原給她準備了一百二十抬嫁妝,這些都加上,得一百六十抬了,真的規格堪比公主。
而且這些嫁妝,全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值錢東西。
若有個富豪排行榜,她可能會榮升大順第一女首富。
僅次於皇帝他們一家子。
喬珍珍走到另一個箱子面前,剛想把箱子開啟,被韓崢阻止,“財不外露,這會人多眼雜。”
“放心,這個不是錢。”
喬珍珍推開他的手,開啟箱子。
箱子裡原來放著十多柄武器,有刀有劍。
見到這些,韓崢明顯眸中一亮,比看見寶石時愉悅多了。
見到珠寶時,他只是震驚,喬珍珍覺得很好,說明他並非一個貪財的人。
所以說豪門才能出情種,打小吃過見過的太多,不會見點錢就跟見了祖宗似的,想佔為己有。
“這是?”韓崢從中挑出一把短劍,猜測道,“魚腸劍?”
他被驚的手都微微發顫。
“應該不是吧。”喬珍珍歪了歪頭,“師父說這些兵器,都是他從前給一個打鐵的看病,從他那兒薅來的。”
就比如謝千重先前給她的那柄樸實無華,但削鐵如泥的劍。
可能有些名堂,但她並不關心。
“打鐵的?”韓崢覺得不可思議,看著劍的鑄造工藝,不像是隨便一個打鐵的就能造出。
“可能是某個鑄劍大師吧,但在師父嘴裡就是個打鐵的。”
喬珍珍聳聳肩,因她對武器不感興趣,便也沒多追問。
但韓崢不同,他看那些武器的眼神,就像是現代男人見著限量版豪車那般,眼裡放光,喜愛幾乎從眼中溢位。
喬珍珍把手背在身後,“若你以後表現好,可以送你幾把。你慣用刀是不是?”
韓崢把那柄短劍放回去,又拿出一柄長刀仔細觀摩。
“我沒什麼慣用的,只是從前配的是刀。”
刀槍劍戟他都擅長。
“真的可以送我嗎?”他此時驚喜的表情,才真正像個才二十多的大男生,“這可是你的嫁妝。”
“我的嫁妝,當然任我處理。”喬珍珍也笑起來,“反正我對這些興趣也不大。”
韓崢的目光,黏在那些兵器上挪不開。
讓喬珍珍覺得,這才像個正常的人。
正常人自有喜好之物,而非整個世界,都只為別人而生。
“對了,我還未去向明通禪師道別。”喬珍珍忽然想起。
“明通禪師不是閉關了嗎?”韓崢把手裡的長刀放回去,把箱子關上。
“嗯,是閉關了,我就在他小院裡跟他道個別就行。”
喬珍珍沒說出實情,她腦子清楚的很,有些事能說,有些不能。
譬如謝千重給的這些,若別人有心,她想藏也是藏不住的。
就像嫁妝這回事,法律規定是法律規定。
要臉的人家自不會動,但若碰上不要臉的,能千方百計的把人掏空。
走前她囑咐韓崢道:“你讓人找些麻繩,把箱子捆一捆……”
還未說完,就聽韓崢道,“你去吧,這些我來處理。”
喬珍珍點頭,叫上冬香,往外頭去。
韓崢這邊叫了侍從來處理這些箱子,他在一邊盯著。
片刻後,就見謝千重從書房裡出來,他上前,“師父……”猶豫了下,還是說,“您給珍珍的這些,太貴重了。”
謝千重不客氣道:“又不是給你的,我徒兒都沒說話,你發表什麼意見。”
韓崢:“……”
被懟的沒話說,頗為尷尬,還要道歉:“是小子失言。”
“知道失言就好。”
謝千重和普通岳父母心態不同,覺得對女婿好,女婿才能對女兒更好。
他走南闖北七十多年,混過亂世,可比他們這些和平年代出生的小孩見識過太多醜惡人性,很多時候只有你比他強,他才不敢造次。
這會徒弟不在,他得好好敲打敲打這小子。
“瞧見沒,這些都是我給珍珍的,你們家可別打主意。”
這話韓崢聽著不太舒服,但神醫脾氣古怪,這是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