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崢一隻手被喬珍珍枕著,另一隻手則墊在自己腦後,許久都未感受到這般愜意輕鬆的與人聊天。
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娘子,這種體驗,讓他感到很新奇。
“我麼……好像沒什麼好說的。”韓崢回想,“在武學上,我似乎沒碰到過能被稱為難的事,學什麼都很快,別人很努力才能達到的事,於我而言,卻很簡單。一開始我以為大家都一樣,後來才發現……原來並非如此。”
喬珍珍閉著眼都在翻白眼,嘴裡發出一聲“切”。
體育生了不起啊。
還不是我給你開的外掛。
韓崢自然聽見了,笑道:“除了早年在宮裡陪太子讀書時,被太傅說朽木不可雕。”
“還好你及時轉向,沒和四書五經死磕。”喬珍珍多少平衡了些。
“那時還挺挫敗。”韓崢道,“太子讀書就很好,後來還有二皇子和衛雲之,衛雲之年紀最小,卻是我們幾人中讀書最好的,不管太傅說什麼,他很快就能理解,所有的文章,幾乎看兩遍就會背,算得上是過目不忘,他……”
韓崢說著說著,發現臂彎中的人,呼吸變得平穩。
喬珍珍睡著了。
韓崢彎了嘴角,在她唇邊輕輕一吻。
他沒再拿起書看,而是也閉上眼睛。
從前是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但以後,可以有。
……
喬珍珍的生物鐘被調的很準確,睡了半個時辰後,自動就醒了。
醒時發現自己像只八爪魚一樣,半扒在韓崢身上。
韓崢看起來還沒醒,額頭和脖子上都是汗。
這種天氣,兩個人硬要擠在一處,的確是有點熱。
喬珍珍體質偏寒,覺得還好,但韓崢是個大冬天,手還能熱乎乎的人,這會生理上估摸有些受不了。
喬珍珍手腳輕輕的從他身上挪開。
但她一動,韓崢就醒了。
他睜開眼,看向懷中的她,“醒了?”
“嗯,我午睡一般半個時辰,自己就會醒。”喬珍珍用帕子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挪開身體,“被我熱到了吧。”
韓崢道:“沒事。”
熱倒還好,就是胳膊被枕麻了。
“過些日子,天涼了就好了。”他補充道。
喬珍珍看他沒收胳膊,就知胳膊麻的動不了了,便主動給他按壓曲池穴,能稍微緩解下。
“胳膊麻了吧,下次等我睡著,把我挪開就行了。”
韓崢輕輕嘶了聲,“沒壓殘廢就行。見你睡著了,不忍心吵醒你。”
“你在,我就睡的沉,沒那麼容易被吵醒。”
一萬在她也睡的沉,因為有安全感。
韓崢只是看著他笑。
喬珍珍發覺他現在笑容多了許多。
剛認識那會,她只以為他是個非常嚴肅,不苟言笑的人。
韓崢在她臉側親了親,“起來吧,你說下午要逛園子。”
說著掀了被子下床。
喬珍珍摸了摸剛被親過的地方,他還尤其愛親人,有點面板飢渴症似的,也愛抱她,拉她的手。
這難道就是老房子著火。
大齡男青年終於結婚後喜悅的表現?
就在喬珍珍胡思亂想時,她的貼身婢女們已經進來內室,伏侍她與韓崢分別穿好衣裳,然後一群人,浩浩蕩蕩開始逛園子。
兩人手牽手,走到處在主院旁邊的雨露軒。
喬珍珍微微皺眉,韓崢問:“怎麼?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瞧這雨露軒吧,兩層樓。”喬珍珍轉頭來回看,“聽名字,像是從前是父親妾室住的地方,對不對?”
“是的,父親從前的妾室,都住在這棟繡樓裡。”韓崢道,“不過父親統共沒幾個妾室。”
“可是這樓比咱們主院還高,還位於東面,擋太陽到不至於,就是……如果站在二樓,不是將咱們院子裡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
韓崢聽她這般說,也發現有些問題。
“這樓是一直就有,還是後來修的?”
韓崢回想,“似乎是後來修的。”
喬珍珍想了想道:“咱們也別管這樓是不是專門為誰修的了,它這麼高,就不行。”
韓崢等她繼續說,並不插嘴。
“我想把這樓拆了。”喬珍珍道,她用手指劃了一個區域,“然後把這裡圈起來,改成一個單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