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溫暖的哄慰裡,偏又止不住。
順了一下她的長髮,男人低頭盯她片刻,喟嘆下,又在她額頭上輕吻。
“佔小么……”
“嗯?”
“別哭了!”
“嗯……我也不想哭……”
收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佔色將腦袋擱在他的肩窩兒裡,輕輕地喚了一聲兒。
“四哥……”
“哎!瞧你這小媳婦兒的樣子,爺真揪得不行了。寶貝兒,別掉金豆子了嗯?今天給你一個特權,你說什麼,我便應什麼,只要你開心,就算讓我學阿喵叫都沒有問題!”
一句話,他說得特別憋屈,可嘴角卻在不停上揚。
老實說,他很喜歡佔色在他面前服軟的樣子。特別是她哭著撲過來抱住他說要他的小模樣兒,簡直讓他喜歡得恨不得將人給嚥下肚子去才好。
說來,這人都是犯賤的,只要她天天這麼順著她,他覺得自個兒再孫子都值得。
“四哥,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再拋下我……”
原以為她聽了他的‘表白’會破涕為笑,沒有想到,還哭得更厲害了,一雙白藕似的手臂死死地圈住他,那小力氣大有像只雌虎,愣是把四爺那點兒心思撩了上來。蕩了一下,便亂了心神,反手抱著她,將她壓在身後的被子上。
“不會!除非——我死。”
說罷,他低頭吻上她的嘴。一秒後,順著下巴往上,像是要吻每一寸。
“不要瞎說,要死……我也要死你前頭……”
慌亂地應答著,佔色抽泣了一下,嘗著男人在她身上帶來的滾燙愛憐,她不得不昂起了頭來,低低的啾唧幾聲兒,啞著嗓子向他訴說委屈。
“四哥,我以為她永遠不會再出現,可是她出現得這麼埋汰……”
低頭看看男人在身上的點火兒的姿態,佔色的聲音迷離得帶上了一絲傷痛。
“我原本以為她拋棄我……肯定有她自己的情非得已……”
“原來她沒有回來,我一直在想,其實她心裡也是愛我的……”
“可是,我以為有什麼用呢?……其實……她一點點都沒有想到過我……權少皇,我太自以為是了,是不是?我就是一隻被親媽拋棄的可憐蟲!”
“別說了!佔小么!不要再說了!”
權少皇抬起頭來,悶悶地吼了一聲兒,就將她摟抱在了懷裡。原本想要與她全情投入地演繹一場盛世狂歡的心思就淡下去了不少。在她似泣似訴的聲音裡,他只想要好好呵護著她,寵著她,把她心底的陰霾都一一掃開,讓她只能快樂,而再不會受半分這樣兒的苦。
然而,女人卻纏了上來。
“為什麼?權少皇,為什麼她要這樣對我?”
黑眸閃過一抹濃重的陰影,他低下頭,惡狠狠咬她一下,緊鉗著下意識撩著他的女人,體內蘊藏已久的火兒終於憋不住了,噌噌地往上串。他再等不及,三兩下扯開身上的浴巾,又把她身上的唯一的遮蓋給扯了開。
“佔小么,有我在,再沒有人敢再欺負你!”
興許是情緒感染得太過強烈了,兩個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低低的絮語了幾句,身體越發糾纏得厲害。在男人低低的呢喃聲兒裡,佔色的喉結卻幹得發澀,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只覺與他身體相纏之處火熱難捺,身體也一陣陣抖得跟篩糠似的,被他撩得魂兒都要飛上天了。
“四哥……”
糾纏著,糾纏著,她的腦子也在混亂。
不知道為什麼,她又開始做夢了。
說它是夢,不如說是記憶片刻。
不停的像夢般出現在腦海裡,隨著他的動作,而出現各種各樣與他的片刻。不像她親身經歷過的,卻又像她經歷過的,一個個交替出現在她的腦海裡,沒有主題,也找不出一個完整的片段來……
一直胡亂地想著,直到她的意識被他的熱情吞噬,才驚呼一聲。
“四哥,你小心……”
說罷,她嘴角囁嚅著,閉上了雙眼。
“我自有分寸,不會進的……”
一句低沉得猶如呢喃的聲音,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味兒和質感,破入耳膜落在心上,酸酸甜甜滋味兒怪異。
抬頭,她看他。
不巧,他也正低頭下來。兩個人無意識對視片刻,他才喘一下,猛地落在她的唇上,輕嘗一下,再帶入口中,撬開再來反覆一下,等到她受不住急切地纏上來時,他才低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