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更不會吭聲兒。
兩個男人就這樣面對面坐著,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得權四爺突然開口。
“對了,你媽那邊兒的事情搞掂沒有?”
望他一眼,說起自己的老媽,鐵手有些頭痛。
“我媽她性格固執,可她人不壞。”
“我也沒說她是壞人啊?”權少皇輕笑。
再一次狠皺下眉頭,鐵手使勁兒地搓了下太陽穴,突然抬起頭來,“等過了年,我得請你給我開一個婚狀證明了。”
婚狀證明?
挑了一下唇角,權少皇目光望過去,見他的表情很平靜。
“考慮好了?”
輕輕“嗯”了一聲,鐵手只點頭,沒有說話。
不過,他的意思很明顯了。
微笑著揚開了眉梢,權四爺淡定地又問出了一個問題。
“既然這樣,你還真要讓那個夏初七,給你媽做金針刺穴?”
心情沉重地想了想,鐵手一字一句,說得平淡而嚴肅。
“還是看看好些,怕她將來又有這種病。”
哧的一聲兒,權四爺一拍大腿,哈哈大笑了起來。
“鐵手啊鐵手,你他媽護媳婦兒,比老子還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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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暖5米 溫暖!溫暖!
鐵手要找中醫來給她老媽做針灸,當然不完全只是為了給她治心病,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真是為了治她身上的病。
他老媽呼吸道的毛病,已經好些年了。雖然一直在吃藥,卻也是時好時壞,始終治不了根兒。尤其是冬天,每到了變天的季節就犯了。既然現在有一個這麼好的五術《金篆醫典》的傳人,試一試終歸是好的。
夏初七是個爽快的姑娘。
可聽了鐵手的話,卻讓她為難了。
要知道,針炙技術好的人扎針進去,病人基本是不會感覺到疼痛的,甚至有的醫生進針時,可以高明到讓病人不會有任何的感覺。最多也就是針在有些穴位上時,會有一點痠麻脹痛。但那一種痛感,離鐵手唬她老媽說的“痛得厲害”也有差距。
所以,這姑娘為了不損醫德,只答應裝腔作勢地唬老太太一下,別的不成。
然而。
三天之後,只施了三次針炙的鐵手媽,還是鬧著要出院了。
本來夏初七說這針炙至少得治一個療程,可他老媽硬說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在夏醫生的高超治療下,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說來說去,愣是死都不樂意再扎針了。
他們哪兒會知道,有的東西,就是一種心病。
包括疼痛。
雖然這個疼痛感幾乎可以忽略,可先有了兒子先頭唬她那些話,再有夏初七總是拿著那一根根長長的細針在她面前晃來晃去,這讓從來被一隻螞蟻蜇到了都會覺得痛了半天的鐵手媽,看到那針就犯心病,覺得哪兒都在痛,哪裡還敢再扎?
鐵手無奈,只得同意了。
可出了院,把他老媽安置在哪裡,是一個問題。
這些年來,鐵手的手裡存有一些錢,但因為總是一個人生活,他與四大名捕一樣,覺得在錦山墅住著更方便工作,所以一直沒有存有買房的心思。
可現在他老媽來了,又臨近春節,就不可能帶著她也住到錦山墅去。
想來想去,他準備先租一套房子給老媽住著,等節後再考慮買房的事情。可艾家二老一聽女兒說親家母來京都了。不僅每天都大包大包地去醫院看望老太太,還二話不說,就把艾家閒置在市區的一處高檔公寓給奉獻了出來。
鐵手是不願意佔這種便宜的。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人家艾媽媽剛一出口,他老媽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像轉了個性子似的,不僅沒有推拒一下,還滿口就同意了,勸都勸不住。
出院的那天,艾倫最是歡天喜地。
鐵手媽媽同意住到她家的房子裡去,不是變相代表了對她的認同麼?
她是一個特別樂觀的姑娘,典型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的主兒。心裡尋思得直美,臉上卻還是矜持著,笑眯眯地按鐵手之前的吩咐,告訴他老媽說,明兒晚上國家大劇院有一場叫著《推拿》的話劇表演,有哪個哪個演員云云……
在看到鐵手媽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時,她心知道鐵手沒有欺騙她。
他這個老媽,不僅十分怕痛,還真的非常酷愛話劇。
心裡一樂,她眨巴著眼睛,小聲兒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