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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沉默,強大,無所畏懼。滿足了自己年少時對於英雄的一切幻想。雖然那時的自己更多的是把自己帶入這樣的形象。

然而,事實卻是,他不過是個再平凡不過的人。被硬生生拖進漩渦,然後跟在人身後受著保護。

被人守護著的感覺的確不錯,可是這完全不是吳邪想要的生活。

被莫名的扯進不屬於自己的圈子,他認了。他沒辦法乾乾淨淨的脫身,那就兵來將擋。

吳邪的骨子裡從不缺少寧為玉碎的倔強。他厭惡著的,只有除了躲在人身後受保護其他什麼都做不了的自己。

的確,他對張起靈的依賴漸重,他很容易就在張起靈那裡得到安慰和平靜,他喜歡張起靈站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而這一切的前提是,他想和張起靈站在同一水平面上,而不是哪怕張起靈站在他身後,他都只能仰望著張起靈的背影。

他想要的,不僅是可以放心的把自己託付給張起靈。能夠守護張起靈的後背,這才是他更渴望的東西。

他不知道這樣的執念是從何而來。

是小時候看到被自己連累得傷痕累累的張起靈,還是除了逃跑什麼都做不了的自己,亦或是……看到黑瞎子和張起靈打得難解難分之後?

只是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生根發芽,枝繁葉茂,無時無刻不在吳邪的血液裡沸騰喧囂。

吳邪突然有些迷惑。

骨子裡的血性讓他厭惡當累贅,他想拿起刀和張起靈並肩作戰。

可是,他無法解釋為何漸漸的,他的重點卻有些偏離。

除了這些,心底深處總有個微弱的聲音攪得吳邪心緒不寧。

思緒再度散亂,想要變強真的只是為了夠資格與他並肩嗎。

張起靈沉默的背影,盯著他時專注的眼神,永遠幽深的墨色眸子。

腦海裡驀地閃過那日幫自己解決被藥物折騰著的身子的張起靈。

明明意識模糊得根本看不清表情,可腦子裡浮現的卻是氤氳在水汽中掛著水珠的臉,只是不知是否仍舊面無表情?

吳邪喉嚨緊了緊,只覺得似乎哪裡被戳破,微微的酥麻,緩緩的漏空。他維持著茫然的表情,一隻手覆上了自己的胸腔。

半響,他撥出了一口氣,發出了一聲沮喪的呻吟,猛地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腦袋,嘴裡唸叨著的話也因被子的緣故含混不清:“他孃的吳邪你一定是生病了!”

磨蹭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無精打采的洗漱。

吳邪懶懶的想著,要不溜出去轉轉,也可以打聽一下訊息。可是再一想,自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根本就是嫌自己死的不夠早。他還有很多事沒做,不能這樣趕著去送死。

只是若是要易容的話就得找……還是算了吧,吳邪痛苦的扶著額頭,現在的他時真沒有勇氣面對張起靈,還是讓他先緩緩。

吳邪洗漱完也不想出屋子,端了杯茶繼續發呆。

結果門突兀的被敲響時,吳邪驚得差點把茶水倒自己一身!

“……誰?”

“吳少爺,是我。”

一聽是大明的聲音,吳邪鬆了口氣,也突然意識到張起靈敲門的聲音不是這樣的,他總是不急不緩的敲三下,似乎隔著門都能感覺到他從容不迫的氣場。

吳邪起身開了門,卻發現大明手裡端著早餐。

見吳邪開了門,他憨厚的笑了笑:“那個,聽到您房裡的動靜,知道您起了,就給您準備了點早餐。”

吳邪愣了愣,接過早餐,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今天起晚了,本想自己隨便找點吃的,謝了啊。”

“應該的,我本來就是老闆派來伺候您和張爺的。”大明被吳邪一道謝更不好意思,連連擺手,又隨口提道:“您起得也不算太晚,倒是張爺,一大早就出去了,本想問問他要不要早飯,結果屋子是空的。”

吳邪聽了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隨口和大明扯了幾句,就回屋吃早飯了。

大明自己也回了酒樓,吳邪他們這邊其實沒什麼事,只要每天送些食材,做做飯就行,因此他一般做完了事就不多留。

吳邪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盤算著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又在想著這悶油瓶是去哪了,一時間有些坐不太住。

只是在目前形勢還沒明朗之時他也不好亂跑,只能憋屈的在屋裡轉圈,一邊想著要不要先暗中開一個鋪子在做他想,打發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