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命中的剋星了?
帶著滿腹的疑問,張烈將高旭一行人迎入寨中,筆直地來到一座大帳前。
張烈揭起帳幕,眾人走入帳中。那帳子約有數丈寬,共分裡外兩層,中間用氈子隔開,地上鋪著紅色羊毛地毯,繪滿了各式花紋。
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子從裡間迎了出來,眉宇間與拓跋玉兒有七分相似,神情卻顯得溫婉大方,清雅脫俗,正是拓跋玉兒的姐姐拓跋月兒。
與高旭等人見禮後,拓跋月兒便拉起拓跋玉兒的手,進入裡間,想是一敘離別之情,而落座後,高旭也不廢話,直接念訣道:“諸象歸真,靈氛成瑩,萬儀諸引,神幻鏡觀!現!”
一面映象自半空中徐徐浮現,上面走馬觀花地將刺殺楊廣的始末播放了一遍,完畢後高旭才微笑著道:“張兄明白了吧!玉兒姑娘雖然報了血海深仇,卻不會為部落惹來一絲一毫的仇怨禍患,一切的後果,自當由我一人承擔!”…;
張烈為之動容,起身向著高旭深深地一鞠,真心實意地道:“高兄替天行道,俠義無雙,我還……實在是慚愧至極啊!”
其實張烈的表現已經是極好,畢竟他為了拓跋部落的存亡,不遠千里而來,殫精竭慮,卻險些毀在拓跋玉兒的衝動之下,換做其他人,頭腦一熱,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他能迅速恢復冷靜,絕對是極其地難能可貴,不愧是身懷龍氣、心繫天下之人!
而在裡屋的拓跋玉兒本來還在對著姐姐抱怨高旭給自己安排的任務太少,以致於雖然手刃了楊廣,但總缺少那種酣暢淋漓的爽快感,可高旭的這一番話傳入耳中,她終於徹徹底底地怔住,垂下頭去,擺弄著衣角,眼中流動著莫名的光彩。
拓跋月兒雖然沒有習武,聽不到高旭的聲音,但姐妹連心,卻也敏銳地察覺到拓跋玉兒的心思,開心地一笑,自屋內的一角取出了一把精緻的琵琶,遞了過來道:“玉兒,你帶著他去拜祭爹爹和孃親吧,然後彈奏一曲給他聽,按照習俗來,別耍小性子哦!”
“啊!”拓跋玉兒正發著呆,下意識地接過後,才聽清楚了拓跋月兒說的什麼,俏臉立馬如同煮熟的蝦子似的紅到了耳根,結結巴巴地道,“我……我……他……他……才不是姐姐想得那樣呢!!!”
“那是哪樣啊?”拓跋月兒調侃了一句,見拓跋玉兒的腦袋都要埋進胸口裡,坐到她的身邊,抱住她的肩膀溫言道,“妹妹,你平時裡大膽,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反而畏縮起來了呢?既然喜歡,就要牢牢抓住,當年你姐夫策馬行塞外,不也是我主動出擊的嗎?不然肯定被他的義妹紅拂女搶去啦!!!”
聽著一貫溫柔的姐姐說出這種話來,拓跋玉兒有些傻眼,吱吱唔唔了許久,才在拓跋月兒的催促下出了裡屋。
此刻氣氛早已緩和,張烈雖然對獨孤寧珂的“跟隨”還有些疑惑,但為了表示對高旭的尊敬,並不詢問,而獨孤寧珂眼中卻隱隱透出憂色,因為高旭居然帶著她來到這個地方,並且絲毫不怕她日後發兵圍剿,是不是代表著高旭壓根就沒打算放她回去?!
撕票?滅口?
假如就這麼死亡,完不成撒旦交付的任務不說,還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真是萬分不甘啊!!!
至於小狐狸蘇媚,在不好意思了一段時間後,又恢復到沒心沒肺的狀態中,正大快朵頤,對付著身前的一盆烤全羊呢,那胃口之大,看得張烈暗暗咋舌,心中感嘆高人身邊的孩子都是這麼地不同凡響……
拓跋玉兒回到外間,望都不敢望高旭一眼,無奈之下唯有側著身子,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坐了下來,看得眾人頗有些莫名其妙。
“拓跋玉兒,你不能這麼沒用啊!!!”拓跋玉兒雙手緊握,拼命地給自己打氣鼓勁,好不容易醞釀起了勇氣,也不管眾人交談什麼,一下子撲到高旭身邊,拉住他一邊往帳篷外拖去,一邊惡狠狠地道,“你跟我來!!!”
高旭都被驚了驚,不明白這丫頭又哪根筋搭錯了,怎麼這語氣就像是開赴戰場,一去不復返般!就連刺殺楊廣前夕都沒有這麼誇張啊!
倒是張烈掃了眼拓跋玉兒手中的琵琶,若有所悟,開懷笑道:“高公子去吧,你回來後,我們接著再說那宇文太師!”…;
獨孤寧珂也用期盼的眼神望向高旭,就恨不得他消失後,自己好來忽悠張烈,誰知高旭哦了一聲,走上前來,就是一招點穴截脈,將目前尚且是弱女子一名的她定住,隨後對著蘇媚道:“看住她,別讓她開口說話就好!”
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了,高旭明顯不肯給獨孤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