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晏默默地看著小倉鼠卡在沙發縫外圓滾滾的小屁股,只見小倉鼠後面的兩條小短腿四處亂蹬著,似乎努力想要鑽進沙發底下,奈何身材太過圓潤了,雖然擠進去一半但剩下的一半擠卻不進去,就這麼華麗麗地卡住了。
看著小倉鼠拼命掙扎的樣子,他努力憋住了幸災樂禍放聲大笑的衝動,趕緊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把小倉鼠從沙發底下拔了出來。
倉鼠精蔫蔫地趴在姜海晏的手心上,黑豆小眼裡滿是生無可戀。
姜海晏清了清嗓子,試圖安慰自家倉鼠精:“咳咳,長胖這種事情很正常,回頭減減肥,再往沙發底下鑽的時候應該就不會被卡住了。”
倉鼠精幽幽地看了姜海晏一眼,眼底的情緒很明顯: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姜海晏揉了揉倉鼠精的肚子:“而且你也不胖,真的,現在摸著手感正好,如果瘦一點就不好摸了,不怪你胖,都怪這沙發縫太小。”
倉鼠精默默地轉過身去,用屁股對著姜海晏。
姜海晏嘿嘿一笑,戳了戳倉鼠精的屁股。
倉鼠精往旁邊挪了挪屁股,但很快,姜海晏的手指又跟了上去,繼續戳,於是倉鼠精又挪,姜海晏又戳……兩人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你無論如何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這句話。
最後倉鼠精終於惱羞成怒,一翻身就要從姜海晏手上跳下去,不過卻被姜海晏手疾眼快地按住了,同時被一根手指按住了肚子。
姜海晏用食指按住了倉鼠精的肚子,壓得倉鼠精無法翻身,只能無力地蹬著小短腿,十分委屈,茫然無措。
他邪惡一笑,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倉鼠精肚子下面的蛋蛋,一本正經地說:“我之前上網查了查,據說很多公倉鼠的蛋蛋都很大,尤其是熊類,走路的時候蛋能拖地,睡覺的時候蛋能當枕頭,所以你這蛋蛋是不是有點小啊?要不要帶你去看一下獸醫什麼的?有病早治,咱不能諱疾忌醫啊。”
倉鼠精呆滯了幾秒,然後羞憤欲絕地用爪子捂住了臉。
姜海晏又邪惡地摸了兩把,才鬆開了按住倉鼠精肚子的手指,倉鼠精立刻一個翻身從姜海晏的手上跳了下來,不過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沒再往沙發底下鑽,而是鑽到了縫隙比較大的床底下,很快就沒影了。
“……真的生氣了?”
姜海晏等了一會兒,見倉鼠精始終沒冒頭,不由朝床底下喊。
床底下安靜無聲。
“好吧,我錯了,”姜海晏表示他是個知錯就改的好孩子,“我不該嘲笑你蛋蛋小,你的蛋蛋一點也不小,是巨蛋!”
床底下依然安靜無聲。
姜海晏摸了摸鼻子:“呃……它說不定還會繼續長大,不要灰心,不要洩氣,一切皆有可能。”
床底下依然安靜無聲。
姜海晏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你一個人慢慢冷靜一下吧,我先走了……真的走了啊。”自家小倉鼠太傲嬌,他這個當主人也是很無奈啊。
說完之後,他彎腰撿起了掉在地板上的浴巾,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這才轉身離開了瀋河清的房間,在離開的時候,他還很貼心地幫瀋河清關上了門。
房間門被關上之後,一隻通體雪白圓滾滾的倉鼠才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某隻倉鼠精沒有急著化成人形,而是低著頭,默默地研究起了某個地方。
研究著研究著,他不由陷入了沉思——
……難道他的蛋蛋,真的很小?
姜海晏回到他和秦年笑的房間的時候,秦年笑正在看電視。
他掃了一眼電視螢幕,發現秦年笑正在看一個音樂節目,一個大概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坐在一架鋼琴前彈著鋼琴,那個少年長得眉清目秀,氣質乾淨,他修長白皙的十指在琴鍵上跳躍,很有幾分鋼琴美少年的味道。
“不愧是五星級大酒店啊,連電視機都是高畫質豪華大尺寸的,”見姜海晏回來了,秦年笑乾笑了一聲,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麼,“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電視機,所以就想試試看這麼大一臺電視機是什麼感受。”
姜海晏點了點頭:“的確很大,人臉上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秦年笑摸了摸鼻子,片刻之後,他輕聲道:“這是鄭奕嘉,鄭佑乾的弟弟,他被譽為最年輕的天才鋼琴家,今年才十八歲……我也是十八歲,人也是十八歲,人家都能舉辦鋼琴巡迴音樂會了,我在幹什麼呢?”
姜海晏拍了拍秦年笑的肩膀,安慰道:“回頭等你出名了,你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