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一起?”
那個年輕人渾身一抖,頓時連廁所也不上了,轉身就往外跑。
瀋河清:“……”
姜海晏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啊,思想真是汙穢。”
瀋河清:“……”
兩人從公共廁所出來之後,便打了個計程車直奔鄭佑乾家,很快兩個人便到了鄭佑乾家門外,但此時卻大門緊鎖。
姜海晏正疑心鄭佑乾是不是不在家,就聽到屋裡傳來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他挑了挑眉,朝瀋河清比了一個手勢。
而此時,屋內。
鄭佑乾只穿著一件寬鬆的浴袍,他一臉警惕地看著不遠處的黑鱗鮫人,手裡則緊緊地攥著一隻被他打碎了一半的紅酒瓶,這個紅酒瓶是現在他手頭唯一的武器,他用紅酒瓶鋒利的斷裂口對著那條黑鱗鮫人,試圖以此威脅那條黑鱗鮫人遠離他。
然而黑鱗鮫人生性好鬥兇殘,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弱小的人類而產生退意?
眼看那條黑鱗鮫人漸漸逼近,鄭佑乾不得不一步一步往後退。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他察覺到那條黑鱗鮫人似乎受傷了,他冷靜地打量了片刻,最後在那條黑鱗鮫人腹部以下被鱗片覆蓋著的地方發現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他十分驚訝,因為他知道那條黑鱗鮫人的鱗片有多堅硬,為了抵抗這條黑鱗鮫人,他曾經拿著一把瑞士軍刀防身,但結果……就連瑞士軍刀都刺不穿那條黑鱗鮫人的鱗片。
這條黑鱗鮫人的鱗片連瑞士軍刀都刺不穿,到底是多兇殘的猛獸才能讓這條黑鱗鮫人受傷?
而且之前每一回,這條黑鱗鮫人來找他的時候都會帶上一隻獵物,但是今天卻沒有。
看來這條黑鱗鮫人大概是在和獵物搏鬥的時候被獵物反殺了,所以失敗了……
想到這裡,鄭佑乾的心裡不由冒出了幾分冷冷的幸災樂禍,他甚至在想,為什麼那隻猛獸沒有乾脆把這條黑鱗鮫人弄死呢?那他就不用再面對這隻惡魔了!
黑鱗鮫人看著鄭佑乾,用不太熟練的人類語言說:“我……今天……獵物……”
鄭佑乾警惕地又往後退了一步,因為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這隻惡魔每天都要殘忍地虐殺一隻動物,而它今天卻在和獵物搏鬥的時候失敗了,會不會轉而把他當成虐殺的物件?
“太兇了……我怕它……傷到你……”黑鱗鮫人繼續往下說,“所以……殺了它……”
他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接近鄭佑乾,然而鄭佑乾卻步步後退,直到完全貼到了牆上。
鄭佑乾皺起了眉頭,原來這條黑鱗鮫人沒有失敗,而是直接把那隻獵物殺了……
這樣倒還好,他已經受夠了這隻惡魔在他面前虐殺動物的行為了,他已經為此做了很多天的噩夢了!
黑鱗鮫人似乎不知道鄭佑乾為什麼要怕他,他有點茫然地看著鄭佑乾,隨後又朝著鄭佑乾走了過去。
他的魚尾雖然變成了人類的雙腿,但卻不是像人類那樣光滑的肌膚,而是依然被堅硬的黑色鱗片覆蓋著,看上去十分詭異,令人心底發毛。
鄭佑乾色厲內荏地警告那條黑鱗鮫人:“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人了!”
黑鱗鮫人慢慢地朝著鄭佑乾逼近:“沒有……別人……”
“我叫了!”鄭佑乾伸手想去摸手機,卻忽然想起他的手機已經在剛才逃跑的時候掉了,那個求救電話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打出去,他頓時心如死灰,這下要完!
眼看黑鱗鮫人即將走到他的面前,鄭佑乾臉色一白,下意識大叫了一聲:“救命!”無論是誰也好,趕緊來個人救救他啊!再這樣下去,他的貞操又要不保了!
下一刻,這個房間的玻璃窗被人從外撞破了,玻璃碎片嘩啦啦地撒了一地。
那條黑鱗鮫人下意識向前一步,一把抱住了鄭佑乾,同時用身體擋住了飛濺向鄭佑乾的玻璃碎片。
姜海晏瀟灑地站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之中,他抬手指著不遠處那條抱著他現任金主的黑鱗鮫人,正義凜然地說道:“放開你手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