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暫時無法離開鄭家大宅了,所以瀋河清應該也還沒有離開,他現在大概是在大宅裡的某一個角落吧。”
姜海晏點了點頭,他和瀋河清最近雖然有點冷戰的味道,但他相信瀋河清應該不會丟下他一個人離開,現在瀋河清肯定還在鄭家大宅裡,揮別了秦年笑之後,他又回到了大廳,開始在人群之中尋找瀋河清。
許多客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鄭圖浩說了稍後會有重要事情要當眾宣佈之後,便命人關上了鄭家大宅的大門,不允許他們踏出鄭家大宅一步,這不就相當於變相軟禁嗎?他們之中有不少人在暗暗後悔,不該為了看鄭家的笑話而選擇留下來遲遲不肯離開,如果早在鄭佑乾跑了的時候就果斷離開,他們現在也就不用被軟禁了,現在他們看了鄭家一個這麼大的笑話,鄭家回頭要怎麼對付他們?雖然能被鄭家邀請參加訂婚宴的客人個個都不簡單,非富即貴,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鄭圖浩惱羞成怒,非要弄個魚死網破,那可就不好辦了。
不少客人都有些忐忑不安,如果鄭圖浩把他們留下來只是為了堵住他們的嘴也就算了,萬一他一個惱羞成怒採取了什麼極端手段,那可就……
尤其是那些想方設法千方百計才拿到邀請函的小明星,他們心下更是忐忑不已,比起其他客人,他們一無背景二無勢力,萬一鄭圖浩真的惱羞成怒了要拿他們這些看了笑話的人開刀,首先下手的肯定是他們這些沒背景沒勢力的小明星,就算他們背後會有那麼一個兩個金主,但面對鄭家這樣的巨頭,除非是腦子不好使才會願意為他們出頭。
大部分人心下諸多抱怨,但面上卻不敢明著表示,畢竟他們以後還要在這個圈子裡混,根本不敢得罪鄭家,因此雖然有不少人都面露不耐煩之色,卻沒有一個人敢大著膽子離開鄭家大門。
姜海晏先是用眼睛在人群之中找了一下,卻沒有看到瀋河清,他沒有辦法,聳了聳肩,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打算靠著饕餮敏銳的嗅覺以及覓食本能找到瀋河清,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絕對不會想在這種魚龍混雜各種氣味混合在一起的場合深深吸上一口氣,雖然大廳裡充滿了食物的香味,但也摻雜著許多其他並不好聞的氣味,他不喜歡那些味道,不過為了找到瀋河清,他也只能自我犧牲一下了。
大廳裡的人太多了,魚龍混雜,各種各樣的氣味摻雜混合在一起,尤其是那些高階香水的味道,令姜海晏忍不住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在這種氣息混合複雜的場合,他的嗅覺很難像平時那樣敏銳,那些對普通人來說平常的味道,對他來說卻十分強烈且刺激。
不過最後他的覓食本能還是打敗了一切阻礙,成功地在那些混合複雜的氣味之中找到了一絲很淡卻熟悉的氣味。
姜海晏頓時精神一振,他立刻就轉過身,循著氣味傳來的地方找了過去。
氣味傳來的地方在二樓,但他卻毫不猶豫地爬上了樓梯,鄭圖浩雖然命人關上了鄭家大宅的大門,不許人出去,但在鄭家大宅內卻並無限制,他沒有遭到任何人的阻攔,順利地經過了那條長長的旋轉樓梯之後,他來到了鄭家大宅的二樓。
鄭家大宅的二樓一如電視劇上的那樣豪門大宅一般華麗輝煌,走廊的地板上甚至鋪上了一層一看就很名貴的地毯,牆壁兩邊掛著許多頗有格調的油畫,光是姜海晏腳下這一條走廊走到盡頭,兩側至少也有十來個房間。
姜海晏聞著空氣裡的味道,很快就在一個房門緊閉的房間門前停了下來。
他沒有絲毫猶豫,伸手便去推門,不過如他所料,房間門被鎖上了。
姜海晏低頭研究了一下門鎖,發現這扇門居然是從外面反鎖的,而不是在房間裡上鎖的,也就是說,這扇門要從外面開啟,他身上當然不可能有鑰匙。
但是這種小事難得倒兇獸饕餮嗎?
他微微一笑,把手放在了房間門的門鎖處,強行以暴力破壞,很快,他就把手放了下來,此時的門鎖看上去雖然還好端端的,但內部已經完全被破壞了。
姜海晏一邊推門,一邊在心裡默默地想,得虧他是一隻知法懂法的四好凶獸,如果掌握這種技巧的換成了別的什麼人,恐怕早就拿去作奸犯科危害社會了。
他推門一看,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瀋河清,而是被五花大綁地綁在床上的鄭奕嘉。
現在的鄭奕嘉比姜海晏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還要糟糕,身形憔悴,瘦骨嶙峋,不算寬鬆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卻顯得空蕩蕩的,兩頰完全凹陷了下去,眼珠子渙散而渾濁,又細又瘦的胳膊和腿被精神病人專用的約束帶五花大綁地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