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晏摸了摸下巴,他倒不奇怪那隻夢貘為什麼要騙他,只是有些不明白那隻夢貘騙他有什麼意義。
不過這個問題沒讓他困擾太久,畢竟不管那隻夢貘為什麼要騙他,現在它的目的已經暴露了,它昨天的確是衝著他們來的,其他的凡人也許只是誤傷,也許只是掩人耳目……
“聽聯盟那邊的人說,最近有很多魔修又蠢蠢欲動了起來,開始對修真者和妖修發起襲擊,有幾個鬼修也神秘失蹤了,雖然他們之前一直在時不時地騷擾修真界,但最近卻越來越活躍了,”鍾平倫神色凝重地說,“而且最糟糕的是,有些魔修似乎聯起手來了,就像我們之前遇到過的那兩個魔修一樣聯手合作,我之前便說過,魔修生性桀驁,誰也不服誰,不可能忽然友好地聯手,除非他們背後有人指使。”
“他們之前就像一盤散沙一樣,雖然個體力量強大,卻還不足為懼,但如果他們之中出現了一個領袖,事情恐怕就糟糕了。”
鍾平倫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姜海晏和瀋河清都已經聽明白了,目前為止所有一切跡象都指向了同一件事,那些魔修之中,恐怕真的出現了一個魔頭。
那些魔修這一千年以來雖然一直與修真界為敵,卻一直成不了什麼氣候,他們實力強大,心高氣傲,自然不甘人下,就算有實力稍微強大一些的魔修統領了一小片地區的魔修,也只是讓修真界稍微頭疼幾天罷了,畢竟就那麼幾十個魔修,修真界用人海戰術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們。
但如果天下所有的魔修聯起手來,那得有多少?雖然他們肯定不如修真界人多,但問題是人家貴精不貴多,個個都實力強大,能夠以一敵百,相比之下,修真界只能佔個人多的優勢,厲害的修士遠不如魔修多。
到時候一旦打起來……局勢實在不容樂觀。
鍾平倫神色凝重,憂心忡忡,他曾經親眼見證過一千年前的那次正魔大戰,在那個魔頭的統領之下,那些魔修猶如神兵一般,輕而易舉地攻下了修真界許多門派,甚至讓當時修真界的第一門派一夜覆滅,鬧得整個修真界人心惶惶生靈塗炭。
一千年前,當時的修真界尚且處於鼎盛時期,卻也落了個如此下場,如今的修真界早已不復當年之盛,再對上有魔頭統領的魔修勢力,又該如何?
前途堪憂!
“……也不知道當年那個魔頭為什麼會在幾乎打敗了整個修真界的時候忽然消失了,”鍾平倫忽然喃喃自語道,“莫不是哪位已經飛昇上界的老前輩,不忍看到修真界遭此浩劫,偷偷下凡將那個魔修搞定了?”
早已看透一切的姜海晏聳了聳肩:“想太多,人家飛都飛昇了,還管你們是死是活。”
同樣看透一切的瀋河清深深地看了姜海晏一眼,他淡淡道:“就算真的有那麼一位樂於助人的飛昇老前輩,他已經救了修真界一次,你還指望他救第二次?如果天道註定修真界有此一劫,那可是逆天而為。”
確實有一點想法的鐘平倫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我只是隨便想想而已,如果修真界註定有此一劫,就算是已經飛昇了的老前輩,也違背不了天道。”說到底,那個“飛昇老前輩”還不一定真的有,指望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性,就像買了一張彩票就指望中五百萬大獎。
姜海晏拍了拍鍾平倫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別想太多,做人要腳踏實地,與其指望天外飛掛,還不如認真考慮自己該怎麼做。”
鍾平倫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嘆了一口氣:“的確如此,靠人不如靠己,先不說那個‘人’有沒有,就算真的有那個‘人’,人家還不一定讓我們靠,還是自己努力想想辦法吧!”
最後他迴歸了主題,神色凝重地說:“也不知道那隻夢貘是不是和那群魔修聯手了,萬一他們真的聯手了,事情又要更麻煩了。”
和修真者聯盟成立以後成精的小妖不同,在修真者聯盟成立之前早已成精的大妖甚至老妖,以及一些天生的神獸妖獸異獸並不一定都願意加入修真者聯盟,他們算是修真界中的中立勢力,不加入修真者聯盟,也不加入魔修那一邊。
而夢貘已經在修真界中消失了多年,自然不可能加入二十年前才成立的修真者聯盟,如果它不是中立勢力,倒是有可能加入了魔修那一邊。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如果它加入那群魔修,能得到什麼好處?”
“誰知道呢,”鍾平倫又嘆了一口氣,“自古以來魔修能飛昇者少之又少,卻依然有那麼多人願意墮入魔道,你說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就在此時,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