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眉毛打了結的走過來,嘉夕明顯感受到他傳遞的不耐煩資訊,底氣不足的解釋道:“我,我不知道買哪個。”
陸喬看了看攤主推薦的幾個銷售冠軍,隨手指了一個,“就這個吧,給我兩幅。”
嘉夕抬頭看陸喬,他終於肯開口了?聲音也變了,更低沉,更,好聽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嘉夕輕扯陸喬的衣角,陸喬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陸喬,你還在生我氣麼?”頓了很久之後,嘉夕只看見陸喬緩緩的搖了搖頭。
陸喬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整個過年也沒怎麼在家呆,他們只有在年三十晚上一起吃年夜飯的時候才又碰了一面,而且從始至終兩人距離保持3米遠,更別說講上話了。
“嘉夕,你寒假是不是又見到陸喬了?”在回學校的火車上何建程有些深沉的問。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一直精神萎靡的嘉夕聽到陸喬的名字才來了勁,“我跟你說,他變化好大,現在都不怎麼愛講話了……”
因為你一有他,就會忘了我。何建程心裡的OS,卻開不了口。他深深的感覺到陸喬這個敵人,不論離的多遠,分別多久,都這樣強大。
4月初迎來X大的校慶日,何建程作為校園十佳歌手要在校慶晚會上表演節目,一直緊鑼密鼓的排練,嘉夕幾乎半個月都沒有看見他的人影。校慶當天下午何建程打電話給嘉夕,叮囑她晚上一定要到場為他加油。
“我是第五個節目,你一定要早點來啊,千萬不能錯過!”
“知道啦知道啦,就算我沒去,您老人家的強大粉絲團也不會缺席的啊。”嘉夕盤算著晚上看剛down下來的電視劇。
“等我演出完請你吃宵夜,就看在你感冒我給你送飯吃的動人事蹟的份上。”
“好啦好啦,一定會去的。”何建程連這種陳年舊事都搬出來,算啦,電視劇暫時還比不上友情。
吃過晚飯嘉夕就直接到會場去了,因為想著只是看個節目就去吃點東西,她沒怎麼注重打扮,隨手套了個灰色長衛衣,沒來得及洗的牛仔褲和懶得換的拖鞋,頭髮也是隨便盤在腦後,反正除了胖子也不見誰。她站在人群的最後方,拿了瓶麥茶看晚會。
到何建程的節目時,忽然全場的燈都滅了,一片漆黑中投來一束白光打在舞臺上,何建程身著黑色休閒西裝白色襯衣上了臺,全場一片歡呼和口哨,嘉夕也不由得微笑,這個胖子還挺人模人樣。他走到麥克風前衝全場鞠了個躬,“謝謝大家的捧場,帶來一首《唯一》。”
他身後不知何時抬上一臺鋼琴,一個短髮女生籠罩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孔。她衝何建程點了點頭,開始了彈奏,何建程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我的天空多麼的清新
透明的承諾是過去的空氣
牽著我的手是你
但你的笑容 卻看不清
是否一顆星星變了心
從前的願望
也全都被拋棄
最近我無法呼吸
連自己的影子
都想逃避
BABY 你就是我的唯一
兩個世界都變形
回去談何容易
確定 你就是我的唯一
獨自對著電話說我愛你
我真的愛你
BABY 我已不能多愛你一些。”
全場的觀眾都屏住呼吸般凝神聆聽,倒不是他有什麼天籟之音,只因為他那濃的化不開的憂傷情緒,這是嘉夕不知道的胖子,一個憂鬱的何建程。
唱到間奏處何建程突然開口道;“這首歌獻給我心中的女孩,想要對她說,多多我喜歡你,給我個機會照顧你好嗎?”
這下口哨聲更大了,大家都在猜測這個暱稱是“多多”的幸運女孩是誰,幾乎所有人都為這浪漫的表白感動,只有一個人,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這個驚嚇對她來說,可不亞於十級颱風的突然來襲。任嘉夕直覺得想逃跑,卻不知道為什麼邁不開步。何建程的表演結束後她還愣在原地,直到有人靜靜的走到她身旁,輕輕的牽起她的手,帶她離開會場。
“多多,我是真的喜歡你。”何建程領她走到學校的“情人湖”邊,依舊牽著她的手說。這個時候湖邊沒什麼人,安靜的聽得到兩人都不怎麼均勻的呼吸聲。
“胖子不要開玩笑啦,我知道我們是最好的哥們啊。”嘉夕有些尷尬的別過臉。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啊。”胖子語氣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