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萋畫朝陶婉兒微微點頭,“人死後。屍斑開始形成,但是在死後六個時辰內。屍斑是可以隨著屍體位置的變化而重新形成,也就是說,當人死後六個時辰之內,屍體被移動時,屍斑會重新形成,但是,這個過程會很緩慢!”
“死者死時應該是怕在地上,其致命傷在後腦,血會往下沉澱,因此在她的臉上形成屍斑,在血凝固後,被讓轉移到這裡,屍斑會形成,但是很慢,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們會在她的臉上看到,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們搬動死者時,會發現她臉色不正常的原因!”
周萋畫看向索裡,“我這麼說,夠清楚了吧!”
“夠,只是……”索裡一百萬個不樂意,他眼睛突然一亮,“只是,按照你這麼說,她趴在地上形成的屍斑應該消除,但那裡是什麼!”索裡手指阿麗米的膝蓋,大聲質問。
膝蓋,正是周萋畫要說的另一個問題,她伸手拉了拉死者的衣服,“她的膝蓋上的不是屍斑,是有瘀青!”
“根據皮下出血形成的規律,可以得出,她是在膝蓋受傷後不久就死了的!這點,也剛好跟她致命傷在後腦上不謀而合!。”周萋畫繼續補充道,“但你們當時看到我父親手拿燭臺時,她是平躺的,這點也證明了我父親與她的死無關!”
周萋畫說完這些,伸手給死者拉了一下衣服,便伸手重新蓋上了粗布,“第一點,我說完,索裡義士,你還有不明白的嗎?”
“沒,沒有!”索裡漲了個滿臉紅,嘟囔著,“你說第二點,繼續,繼續!”就再次站到了陶婉兒身後。
“這第二點,便是我剛剛要在這裡襲擊索裡義士,便遭遇了義士的反抗,倘若真是我父親殺害的死者,為什麼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綜上兩點所述,我父親沒有殺人!”
“索裡義士,這下你明白了嗎?還需要我做什麼補充嘛!”周萋畫看向索裡。
“沒有了,把周午煜放出來吧!”陶婉兒一看索裡徹底沒話說了,抬手示意身邊人去開啟了鐵籠。
“阿耶!”周萋畫上前迎住了周午煜,她感覺到父親的雙臂正在瑟瑟發抖,連忙將父親迎到周長治身後的矮凳上,“阿耶,你受苦了!”
“沒事,沒事,多虧了我的好女兒!”周午煜撫摸著女兒的髮絲,心中感慨良多,他的眼眸看向陶婉兒,比起剛開始時,這個女人的眼睛裡好像慈愛了許多。
索裡一看這對父女團聚的畫面,臉漲紅,好像剛剛周萋畫說的這些,真的沒必要說的這麼詳細,難道自己腦子真的不靈光?
他雖然自我懷疑,卻燙死的鴨子嘴硬的很,衝著正在安慰父親的周萋畫嚷嚷,“周午煜是沒什麼問題了,可是,剛剛,我們,我們少主是讓你找兇手!兇手呢!”
索裡這話一出,現場靜謐了。
周萋畫跟父親對視一眼,各自想著事情。
周長治見此狀,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這破案的事,周萋畫可是不在行,周午煜雖然擅長。卻是嫌疑犯,早知道就不聽崔淨的話,把那盧天霖喊來呢。
他一看周萋畫也眉頭緊皺,“此時畢竟事關人命,我看就由大理寺來處理吧!”
索裡冷嗤,“女人就是女人,一遇到大事就慫了。人畢竟是在你們大溏死的。拖得越久對你們越沒好處!我看……”
“是的,索裡義士說的很對,拖得越久越麻煩。不如今日,我就緝兇!免得讓兇手繼續逍遙法外!”周萋畫不容索裡說完,便開口,“既然這樣。那我就請陶少主,允許我在這莊園裡四處走動一下。可好!”
周萋畫看向陶婉兒。
“當然可以!”這死者阿麗米畢竟是自己的人,千里迢迢跟著自己來到大溏,現在周午煜已經確定不是兇手了,總得找出真兇。要不然她怎麼回去面對阿麗米的家人。
“那既然這樣,兒就不客氣了!”說著,她便朝陶婉兒微微施禮。
隨後。她不等宋雲崢說話,便直奔發現阿麗米屍體的位置走去。長桌上的食物已經亂做一團,在眾人疑惑的目光裡,周萋畫走到了長桌後,她手指上次來就發現的有異常的圍牆粗布,“陶少主,勞煩您來看一眼!整個房間裡都是整齊的,唯獨這裡有被拉扯的痕跡!”
陶婉兒上前,看著那不像其他地方平整的圍牆布,點點頭,“的確!可這又說明什麼呢!”
周萋畫抿嘴一笑,“當然!”
話音落下,周萋畫用力一扯牆圍,“刺啦”一聲,牆圍就被扯了下來,緊接著,眾人發出一聲驚呼,牆圍後面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