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怕是從臺中書房還未走到這裡,就已經被吹得無影無蹤了吧!”宋雲崢轉身走到廊上,手指太子書房方向,怒聲說道。
這下。蘇謄就徹底無言以對了。
“去。把昨天為太子、太子妃當職的人,都給我喊來!”宋雲崢命令道。
蘇家兄弟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但仍抬手示意身後人按照宋雲崢說的去做。
昨天服侍蘇寧眉的在西面。服侍周長治的在東面,中間孤零零的站著王瑣。
宋雲崢看著他,“怎麼,昨天太子殿下。身體有不適?”
“回,宋將軍。太子殿下這幾日身體偶有不適!”王瑣說的很委婉,沒有把男人的私事說出來,“我給殿下開了幾副方子,剛剛查問過。老朽開的藥,殿下還未服用!”
宋雲崢聽出裡面的玄機,周長治自蘇寧眉懷孕後。私生活頗為混亂,補補身子。倒也情有可原,“這裡面可以加鱉甲?”
“沒,沒有,老朽深知這鱉甲對孕者的傷害,擔心宮女操作不當,不小心對太子妃的身體造成影響,故,未曾新增!”王瑣道。
宋雲崢點點頭,示意他退下,而後又問站在西面,最前面的公公,“昨日太子殿下昨晚在哪裡就寢的?”
“回宋將軍,昨晚殿下夜讀,在書房睡下的!”這公公是連岸到東宮後,特意培訓的心腹,說話頗得連岸真傳,很有分寸。
宋雲崢點點頭,眸光在人群裡這麼一掃,自然而然落在了站在最後面的那群歌舞伎身上。
果然不出他的猜測,什麼書房夜讀,想必昨晚又是歌舞昇平。
宋雲崢回想剛剛周萋畫給她的暗示,接下來就要進行嫌疑人的鎖定了,於是乎,他清了清嗓子,“想必,各位也都知道了,太子妃遭遇了不測,目前,我們已經抓住了嫌疑人週四娘,但是各位有所不知,這週四娘卻喊冤,說她已經知道了誰是兇手!只等我堅持完現場證據,便會來指正!”
他這番話一出,人群裡便有一人露出了異於他人的詭異笑容。
這抹笑容,自然而然被宋雲崢捕捉。
宋雲崢懸著的心在這一刻也算徹底放了下來,周萋畫暗示的果然沒錯,只是,她怎麼把他列為嫌疑人的?
“今天早上是誰將《秋香月橋圖》送到太子妃房裡的?”宋雲崢雙手背在身後,氣勢如虹地問道。
“是我!”一個弱弱地聲音從西面的最後面傳來。
宋雲崢抬頭看去,卻一個穿著粉色襦裙,身材嬌小的舞姬抬起了頭,“我早上起的比較早,在後院練功,正巧殿下散步至此,殿下說我,姿態頗有《秋香月橋圖》里美人之姿,便帶我去書房瞧,然後……”那舞姬微微停下,她那粉嫩的小臉開始泛紅。
所有人幾乎都豎起耳朵,聽著這舞姬說話。
“然後,然後,然後太子殿下就,就如奴婢,把這話送到太子妃那!”能跟主子發生點什麼,一向都是這種宮女、樂姬的上位之道,但這舞姬也不是個糊塗人,知道在這個時候,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她避重就輕,直接跳過,“這伶睿,可以為我作證!”
她手輕輕一指,指向身旁的伶睿。
卻見伶睿盈盈福禮,“的確,恰我也去後院練功!的確如她所說!”
伶睿聲音婉約如黃鶯,絲絲入耳,舒舒服服地讓人忘記他是個男子。
“這麼說,你也陪她去的太子妃寢房!”宋雲崢追問。
“正是!《秋香月橋圖》也是我掛上的!”伶睿語氣溫柔。
“奧!”宋雲崢眼睛眯長,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噠噠噠”一陣急促地步子趕來,“宋將軍,太,太子妃她,她去關押週四孃的廂房了!”
蘇寧眉去找周萋畫了,宋雲崢頓感不妙。
……
“宋雲崢,你若在阻攔我處死這賤人!就休怪我不客氣!”蘇寧眉躺在藤椅上,臉色暗淡,卻依然咬牙切齒地發狠,她搭在藤椅上的手,因為氣憤在微微發抖。
她自以為抓住了宋雲崢對周萋畫暗生情愫的把柄,闊聲威脅。
“太子妃,臣知道你心中有怨氣,但人命關天,此事不是你一語一言就可以定罪的!”宋雲崢壓根不吃蘇寧眉這一套,“臣奉皇上之命捉拿真兇,若草草了事,有負聖恩!”
“好,你不動手是不!來人啊,給我把周萋畫綁去見皇上!”蘇寧眉臉色開始發白,她用整個生命在發著自己最後的怒火。
“太子妃啊,此事不可急啊!”蘇謄連忙上去勸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