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郎君!”
“龍陽之好”四字一從周萋畫嘴裡出來,周玄毅眉頭一縮,他已經明白周萋畫要說什麼了。
“伊家被抄家後,家奴被遣,伊三郎養的那些貌美郎君也四散流離……”
“好了,不要說了!”周萋畫話沒說完,就被周玄毅打斷了,他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
“在這些貌美郎君裡,卻有一人因卓越的舞姿跟悅耳的歌聲,被人當成尤物進了東宮!”周萋畫卻宛如沒有聽到周玄毅的話一樣,繼續用跟以前一樣的話說話,“起先,這人是想為伊三郎報仇,於是,他設計了他主子的墜馬,主人發現後,卻沒有責備他,反倒更加憐惜他,後來,他發現他也喜歡上了他的主人!”
“好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周萋畫自始至終都是一個音調,像是一支碾子,咯吱咯吱,挑戰著人的耳朵,周玄毅幾乎要咆哮起來。
但周萋畫卻並不搭理,“可是他的女主人,偏偏是個一孤傲自以為是的女人!於是有一天,他偶然知道了一種可以讓孕者流產的藥物鱉甲,他便想著懲罰一下他的女主人!”
周萋畫說到這裡,終於停下了她那種磨人的聲音,“皇上,臣女請您允許宋將軍把人跟證物帶進了嗎?”
周玄毅長吁一口氣,怒視著周萋畫。最終卻只是抬手示意身旁的崔淨,出去傳話。
太極殿旁的廂房裡,周長治、周馳正在焦急地等待著。
一個寢食難安,一個仇恨滿滿,反倒是宋雲崢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很快就立冬了,寒風簌簌。這個冬天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處在飢寒交迫裡。他一會兒看看窗外,一會兒眸光落在周馳身上,他跟周萋畫說的。許她榮華富貴是什麼意思?
“雲崢啊,你跟我說實話,你知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周長治坐在宋雲崢身旁,急切地問道。
“知道!”宋雲崢沒有躲閃。他清楚地感覺到,當這兩個字從他嘴裡出來時。對面的周馳立刻向她投來了炙熱的眼神。
而周長治也瞥了周馳一眼,然後再次追問,“那,那是誰啊?”
“不是六皇子!”宋雲崢再次簡短回答。
“那。那……”周長治語塞,與周馳無關,那。那蘇氏兄弟彈劾周馳的事,後果豈不是要讓他來擔。父皇本就偏袒周馳,如此一來……
“雲崢!”周長治拉住宋雲崢,將他拉到門口,“雲崢,你得幫我!”
“殿下?”宋雲崢皺眉,看著周長治。
“你告訴我,兇手是誰,會不會影響我?”周長治拉著他的手,急切詢問,他是那名信任宋雲崢,甚至說,他活在這世間,任何人都可以不幫他,但是宋雲崢不可以不幫,從小到大,快三十年的友誼,縱使一個為主,一個為臣,但周長治從來沒有看低過宋雲崢。
在宋雲崢的認知裡,他也尊敬著周長治,縱使他軟弱無能,縱使他搖擺不定。
但現在,宋雲崢真的沒法給他承諾,因為是蘇寧眉再逼周萋畫,是他的女人再逼迫他的女人。
宋雲崢知道,真相大白,太子一方必然遭此重創。
但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來傷害周萋畫。
“雲崢,你說話啊!”宋雲崢的沉默,讓周長治如臨大敵,他用力搖晃著宋雲崢的手,“你要幫我啊,幫我!”
“宋將軍,皇上有旨,命您速速將兇犯緝拿歸案!”崔淨從主殿出來,看到在側殿說話的宋雲崢跟周長治,也大抵能猜出兩人在說什麼。
哎,誰能想到,在這場災難裡,明明是受害方的周長治竟然要被懲罰呢。
他沒有向前,站在主殿門口,闊聲傳達命令。
“哎!”宋雲崢長嘆一口氣,推開周長治,先是轉身朝崔淨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便闊步朝東宮而去。
也就兩柱香的功夫,宋雲崢便再次出現在了長廊上,這一次,除了他,身旁還有一人。
“啊!伶睿!”周長治一甩袍服,疾步迎去,“雲崢,你,你怎麼把伶睿帶來了!”
“是啊,太子,這宋將軍好粗野!把人家的胳膊都弄紅了!”伶睿嬌嗔地朝周長治撒嬌,他想撲到周長治的懷裡,卻被宋雲崢強行來住。
“雲崢,你,你這是做什麼,不去捉拿兇手!把他帶來做什麼!”周長治雖然疼愛伶睿,但也知道,這種龍陽之好是被皇上所詬病的,把伶睿帶來,豈不是直接讓皇上動怒,“雲崢,你不幫我也就罷了,怎麼能將我的短處揭露在父皇面前!”
周長治鬆開伶睿,想將宋雲崢拉到一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