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當年的診斷都是正確的!”
周萋畫抿了抿嘴,沒有接話。
“那秦怡呢。她是怎麼死的?”當年郡公府發生命案後,周午煜便醉心研究秦怡的死因,“找到兇手了嗎?”
“嗯!”周萋畫點頭,“找到了,兇手正是她自己!”
“啊!”周午煜驚愕,“這,這怎麼可能!”
“是的!秦夫人是自殺!兒已經將屍格謄抄了好幾份,除去剛剛交給宋將軍的,待父親回府後,女兒再呈遞上!”周萋畫回答。
原來剛剛的信紙是秦怡的屍格,周午煜長吁一口氣,這壓在他心中多年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只是秦怡為什麼會自殺呢?
一想起自殺,周午煜就不禁想到了他的妻子,微微平復的心情,不禁又難受起來,淚眼婆娑,往日的美好點點入心頭啊。
周萋畫看著父親擦眼淚,也知道父親想到了什麼,垂首不語。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將父女倆的思緒強行收回,周午煜連忙挑簾,看向車廂外,“出什麼事了?”
“回侯爺,是,是映芸表姑娘,她,她暈倒了?”春果著急地聲音傳來。
映芸?周午煜乍然間竟沒記起映芸是誰,但一個表姑娘,提醒他這應該是國公府的娘子。
“怎麼回事?”他剛出聲追問。
周萋畫卻已經挑開門簾下了馬車。
“二娘子,你醒醒啊!”一個不足十歲的小丫頭正用力搖晃著陳映芸,看樣子是國公府的下人,但穿著又比一般的下人還要陳舊。
“映芸表姐,你怎麼了?”周萋畫上前從身後將陳映芸攔進自己懷裡,陳映芸的嘴唇發白,一摸額頭,燙手。
小丫頭雖然年紀小,但一看周萋畫衣著華貴,舉止優雅,又稱呼陳映芸為表姑娘,便知道她是周萋畫了,“嗚嗚嗚,我與娘子是想去侯府找表姑孃的!結果剛走到這,娘子她,她就暈倒了!”
去找我?周萋畫立刻明白陳映芸這定是為了陳澤棟的事,天熱,外加心急,身體本就弱的她,便昏倒子啊了大街上。
她輕輕喚聲,“映芸表姐,你醒醒!”一邊手掐人中,一邊吩咐春果去路旁的店家裡借點睡,一番忙碌之後,陳映芸終於有了反應,“四妹妹,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睜開眼睛的瞬間,就用力抓住了周萋畫的胳膊。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家並不是在看陳映芸,而是在看被皇上賜了冥婚的侯府嫡女。
周萋畫招呼春果來,將陳映芸扶上馬車。
一上馬車,陳映芸看到了周午煜,還想福禮,但被周萋畫強行摁住,最後她只道了一聲,“映芸見過,侯爺!”
這下週午煜對陳映芸徹底有印象了,“奧,你是澤棟的妹妹?”
陳映芸無神的眼眸裡立刻閃出一絲光亮,“侯爺知道我阿兄!”若是在旁家,這話問出就顯得太奇怪,但國公府是大門大戶,莫說像陳映芸這種地位卑賤的庶子庶孫,就是陳澤棟,外戚不認識也沒什麼奇怪的。
周午煜點點頭。“自然,你阿兄經常提起你!”
陳映芸的眼眶裡突然擎起了淚珠,“侯爺,四妹妹,你跟我說實話,我阿兄他,他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
周午煜一怔。面露不解。“這話怎麼說的?”
“侯爺,你就別騙我了,府裡其他出徵的兄長們都回來了。唯獨我阿兄沒回府,我阿耶說,兵部還有些事務要讓他處理,等處理完了。他就回來!”陳映芸說著說著,眼淚就噼裡啪啦掉了下來。
“可大姐姐說了。兵部壓根不是阿兄這種五官無爵的人呆的,她說我阿兄他……”陳映芸捂住臉,失聲痛哭起來,“我不信我兄沒了。我不信!”
她這一哭,周萋畫跟周午煜對視一望,父女倆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陳澤棟人是還活著,可身體卻……
春果站在馬車外。聽到陳映芸的哭訴,又沒有立刻聽到侯爺跟周萋畫的回話,“映芸表姑娘,映雪娘子她一沒上戰場,二沒到宮裡迎接,你怎能信她的話呢!不瞞您說,我前段時間隨娘子進宮,還真看到澤棟少爺了呢!”
“真的?”陳映芸安靜下來,隔著簾布看向車外,聲音也比剛剛有了底氣。
“可不是,我騙您做什麼!”春果爽快回答。
陳映芸咳嗽幾聲,側眸看向周萋畫,透過眼神再次確認著。
周萋畫點點頭,“是,澤棟阿兄現在人的確在兵部處理一些事務,只是……他受了一點點傷,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