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計四人。
除去伙伕是個三十左右的漢子外,其餘三人都在四十開外,差不多五十的樣子。
“我問你們。你們確定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嗎?”周萋畫再次追問。
兩個打下手的婆子很確定的搖了搖頭,漢子不再府裡住,做完饗食,就出府回家了。
連枝娘抬頭看一眼周萋畫。嘴唇微微抖一下,卻因拿不準主義。最終選擇了低頭不語。
看她這般為難,周萋畫便讓兩個婆子下去,單獨留下了連枝娘,“你有看到。或是聽到什麼嗎?”
簡單的問話,卻透著讓人不能拒絕的威嚴,連枝娘見躲閃不過。只得開口,“那個。我,我多少聽到了一點點聲音,但,但我確定,那聲音是收泔水老翁媳婦發出的!”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周萋畫追問。
“就,就連枝來之前,最多不過兩刻鐘!”連枝娘回答。
連枝到灶屋未時,這個時間跟小丫頭的死亡時間接近,難道這兩者之間真的有什麼關聯。
見周萋畫眉頭皺著不說話,連枝娘繼續說,“那瘋婆子很瘦,有點駝背!看上去差不多跟我似的!”
連枝娘用手拿自己身高做比量,此舉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看到的不是小丫頭,“她手舞足蹈的,四處流程,嘴裡風言風語,咋咋呼呼!那蘇六把她喊到廊下,給了她快花糕,就把她打發走了!”
蘇六就是那個伙伕。
“這麼說,你看到她的模樣了?”周萋畫問。
“也不算是看清,披頭散髮的,頭髮凌亂的很,哪裡看得見眼睛,拿到花糕她挺高興的!手舞足蹈就走了!”估計是不再緊張,連枝娘說話的語速也快了起來,“她穿著件半新不舊的衣服,我看那樣子,若是把頭髮也攏一下,倒也看不出是個瘋子!”
連枝孃的話一多,周萋畫難免再次多看了幾眼,這一看,連枝娘又慌了,連忙又給自己解釋,“那瘋婆子看我人的眼神一點也不像瘋子,正常的很!還跟說感謝,這點比她家漢子還明理!”
神經病的眼神多會渙散,連枝娘卻覺得瘋婆子很正常。
看樣子,明天是必須去收泔水的老翁家看一下了。
“你先回去吧!明天蘇六來了,讓他去見夫人一下!”周萋畫微微點頭,示意連枝娘回去。
她自己則決定再去那小丫頭的屍體看一下。
連氏的院子裡人並不多,僅有的幾個男僕也隨著陳振海下去收租子了,一眾婢子,誰也不敢來守夜。
周萋畫只得安排她們用柴火搭了個簡單的隔離區,天氣乾燥,周圍又都是易燃物體,周萋畫用力高舉著燈籠,剛剛邁過柴火垛,還沒繞到小丫頭屍體的塵放處,燈籠的燭光卻映出了一道高高的身影。
光影把身影拉長,能清楚地看到有人站在了小丫頭的屍體前,還是個男人。
“是誰?”周萋畫竟沒有害怕,張口就問。
“我!”那人沒有躲開,只是輕輕咳嗽一下。
是宋雲錚的聲音?
拿著燈籠,繞過柴堆,果然見一頎長的身影,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如炬注視著地上屍體。
“見過宋將軍!”周萋畫吞氣,俯身行禮。
宋雲錚沒有轉身,更沒有說任何寒暄的話,開口就問,“這女童是被人掐死的嗎?”
他竟用了女童一詞,可見,小丫頭在他眼裡身形有多小。
周萋畫點點頭。
“需要我幫忙嗎?”周萋畫剛說完話,宋雲錚就再次開了口。
周萋畫本能想回答,需要!
但她不敢。
更不知道可以讓宋雲錚從哪幫自己。
“這是我從那邊水溝裡發現的,或許你能用得上!”他背在身後的手突然拿到胸前,然後朝周萋畫身來。
但他的身子卻依然面朝小丫頭的屍體,沒有轉動。
他的手裡是一雙打著補丁的雲鞔,最多不過八寸,是個小腳。
周萋畫知道宋雲錚是什麼意思,接過雲鞔,想彎腰去穿在小丫頭腳上,但有不能把燈籠放下,一時竟不知所措。
猶豫不決之時,大手按在她挑著燈籠的手前面。
驚愕中,周萋畫抬頭看向大手的主人。
一張酷酷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臉上的那道長長的疤痕,在這黑夜裡更加青黑幾分。
周萋畫明白宋雲錚什麼意思,便鬆開了手,彎腰半蹲下,開始為小丫頭穿鞋。
屍僵正是最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