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而根據馬伕人的供述,九年前伊二郎也是被她殺害,原因是……”
終於說道了最關鍵的問題,是說出真相給陳成璧更深層次的打擊呢,還是再給她一個小小的願望,周萋畫猶豫了。
她抿著嘴,腦中一遍又一遍設想著,終於她拿定了主意,“原因……原因是,伊二郎提出要與你接親!因為伊二郎原本要娶的是馬伕人的表妹!”
陳成璧昏暗的眼神瞬間有了光亮,卻不足一息轉瞬即逝,“你又再騙我了,對不對?”
“沒,沒有!”如此被陳成璧識破,周萋畫頗感震驚。
“怎麼會沒有呢!”陳成璧冷笑一下,“我讓人給我查過,伊二的紅顏知己就包括這個馬伕人,馬倩妮!”
陳成璧說完這句,就瞪圓眼睛,足足愣神了一分鐘。
隨後就聽一聲歇斯底里的吼叫傳來,“去你媽的感情,都給我去死……啊……”排山倒海的悲傷,終於壓垮了陳成璧最後一絲堅持。
就在她拼盡全力的吼叫時,門扉被人輕輕第叩擊了一下,就聽一個非常熟悉的溫柔聲音響起,“成璧,你跟畫兒研究完花糕的切法了嗎?侯爺飛鴿傳書說,明日午後便要回來了!”
說完這些話,陳成玉的手就從門扉上拿下,她站在門口,心事重重,周午煜要回來了,他跟陳成璧圓房的事不能再拖了。(未完待續)
166 秦大要來
陳氏在舒蘭、艾兒以及春果、冬雪的簇擁下進了西廂房,她假裝隨意地看了一眼月牙桌,食盤上的凍酥花糕還完好如初,眸光輕輕掃過已經站起身的周萋畫跟陳成璧,陳氏抬手示意兩人落座,“看樣子我打擾你們了!”
“夫人言重了,四娘子已經跟妾講了要領,只待妾慢慢吸收、領會後,再向夫人一展才藝!”陳成璧衝陳氏盈盈一附身,而後便示意艾兒把花糕端走。
“剛剛夫人說侯爺明日要回來?”陳成璧試探詢問。
周萋畫也抬起頭,用同樣疑惑的眼神看著陳氏,她早上離開海寧郡時,還未開始對伊老太爺的審理,這麼快就完成了啊。
陳氏拉一拉衣袖,身上輕輕摸了一下鬢角,看一眼女兒,又看一眼陳成璧,“飛鴿來信是這麼說的,估計回來後也呆不長時間,這樣也好,過些日子嫂嫂就要來給你送福,侯爺在家,也免得嫂嫂拿不是!”
秦夫人怎麼說也是陳成璧的長輩,依著風俗,若是侯府正室孃家來人送福,老夫人應該出面的,可偏偏陳成璧是個姨娘,方老夫人索性藉著禮佛這個理由,躲了出去。
秦夫人不是個難纏的人,比起自己曾經的同窗,冬雪的去世的母親秦怡,秦夫人倒是和善許多,但越是和善,陳氏越知道禮儀若是不周會帶來什麼傷害。
所以,周午煜這個時候回來,接待自己孃家嫂嫂,陳氏其實是高興。
“你啊……”陳氏抬手指指陳成璧,“這些天也別琢磨花糕什麼的了,多在這回禮上下下功夫。老夫人外出禮佛不方便回來,回禮上萬不可讓嫂嫂為難,我離開京城已經有些日子,京城裡現在的時興我也不曉得了,該怎麼做,你自己安排!若是艾兒忙不來,儘管喊舒蘭去幫忙!”
她微微一停頓。記起了冬雪。“那個春果、冬雪,這些天你們也跟著玉娘學了不少規矩,從明天起。若是靜雅院沒什麼事,記得來幫一下艾兒!”
“是!”春果清脆答應。
冬雪卻滿腹心事的嘟起了嘴,一想起過些天秦夫人要來,她是一個腦袋兩個大。秦夫人對她而言,可不是個和善的人。
“你們先陪四娘回去休息吧。她周車勞頓也累了!”陳氏吩咐道。
又是在答應聲裡,周萋畫被春果跟冬雪簇擁著出了廂房。
三人沿著迴廊朝青雲院門口走去,邁步下回廊時,周萋畫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果然見艾兒跟舒蘭都被支應了出來。
她長長舒口氣,心中默默期望著自此後這對姐妹會形成一種新的和諧相處模式。
深秋的傍晚,太陽還未徹底落山。氣溫就又降了下來,庭院裡的花花草草已經要敗落。殘蒂敗莖,落葉枯草,踩在擺放成各種圖案的鵝卵石上,主僕三日的步子不禁比往日急促起來。
“春果,你可知道冬雪的姨媽是誰?”走著走著,周萋畫記起下車時,冬雪毫不隱瞞地喊叫,於是忍不住問春果。
“回娘子,奴婢知道!”春果低著頭,彬彬有禮回答。
“噢……”周萋畫吃經驗春果的榮辱不驚,這才幾日未見春果,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