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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萋畫心想,若是倒數到零,船上還無聲響的話,也就只能讓冬雪下去了。
二……
一……
“噗通”!
周萋畫剛要倒計時零,終於看到那葉小舟上有了聲響,隨著這一聲“噗通”聲,就見一個身影奮力遊向春果,他靠近了春果,並從身後抱住她,用力朝與春果遙遙相對的另一側池塘邊游去。
“師父,你看……”冬雪指著那救春果的人,又是興奮又是著急,她一邊招呼周萋畫,一邊朝那救人的揮手,“喂,這邊近啊,那邊距離遠啊,這邊近!”
“冬雪,收拾一下春果的祭祀的東西,我們過去!”周萋畫立刻吩咐冬雪,接著就學著剛剛冬雪下石頭的樣子,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她站穩後,彎腰撿起地上那根把春果推入池塘的木棍,急匆匆地朝池塘的另一側走去。
儘管周萋畫已經加快了步子,但當她走到另一側池塘時,那道黑影卻早已經將春果救上岸,且已經跟她做了簡單的急救。
見周萋畫趕來,那人直起身來,做事就要離開。
在他跟自己擦身而過時,周萋畫猛然轉身,對跟在身後的冬雪命令道:“攔住他!”
冬雪一怔,放下手裡的東西,橫臂一擋,“休得逃跑!”
黑影左搖右晃地跟冬雪糾纏,無奈冬雪在防人方面還是有一手的,就見她左撲右擋,愣是讓那黑影無處逃竄,到最後那黑影見躲不過,索性做出要跳入池塘的架勢。
冬雪識破他的意圖,邊防守邊擼衣袖。
周萋畫上前檢視春果,確定她沒事後,抬頭看向這邊,見冬雪跟黑影還在對峙,淡然出口道:“既然來了,又為何要走呢?”
此言一出,黑影驟然停下了逃竄,他停在原地,似在思忖著什麼,良久後,他轉過身,看向周萋畫。
月色朦朧,藉著微弱光芒,一張清瘦的臉呈現在了眾人面前,周萋畫輕瞥了那張臉,附身將春果攙扶了起來。
春果順著燈光看去,微微吃驚,“柳神醫,怎麼是你!”
“春果,你剛剛不是向你母親問你阿耶嗎?你阿耶此時近在眼前!”周萋畫篤定出聲。
眾人一陣驚歎。
冬雪更是竄到柳神醫面前,仔細打量著這個長相白淨,嘴角留著山羊鬍的男子,看看柳神醫,又看看春果,對比著兩人的樣貌。
“四娘子,你說笑了,某怎麼會是春果娘子的父親呢!”柳神醫已經定下神來,抬手輕捋一下鬍鬚,否認道。
夏日的氣溫不低,但春果渾身溼噠噠的,也不舒服,周萋畫看一眼春果,眼眶已經發紅,神色有點恍然,心疼不已,不禁開始自責起自己,她深吸一口氣,“柳神醫,既然你不承認,四娘也沒辦法,敢問您一句,您跟隨兒回靜雅院嗎?”
柳神醫身子微微顫抖一下,自然周萋畫讓他去靜雅院的目的,他胳膊委曲,結巴出聲,“有,有何不敢!某行得正,做得端,還怕你不成!”
“柳神醫爽快,既然這樣那就請吧!”她抬手做出邀請姿勢,便示意冬雪上前來扶著春果,在這主僕三人擦身過柳神醫身旁時,周萋畫輕言道:“孰輕孰重,柳神醫可得慎重!”
柳神醫額了一聲,不再言語,只是隨著這三人一起朝靜雅院走去。
四人剛到靜雅院門口,就見麗娘跟以前在田莊時一樣,焦急地等在了院門口。
午後周萋畫攜冬雪就離開了靜雅院,雖然周萋畫說不必等她吃飯,但這天色都黑了,兩人還不回來,這樣難免會讓人擔心,而且春果那丫頭去放河燈也有些時候了,這讓麗娘如何不擔心呢。
等著,盼著,終於出現了周萋畫的身影,麗娘連忙祈禱一聲“阿彌陀佛”,就小跑地迎了上前,“娘子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麗娘停在周萋畫面前,深深福了禮,眼神朝後一撇,注意到春果也一同回來,而且春果的衣衫全都溼透了。
“發生什麼事了!衣衫怎麼都溼了了!”麗娘嗔怪,“呀,不會是掉池塘裡了吧!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
麗娘邊責備春果,邊上去,去接冬雪手裡,春果放河燈時拿的籃子,“也就多虧你遇到娘子,要不然……”手碰到籃子的同時,麗娘幾乎同時看到了站在春果身後的柳神醫,“啊,柳神醫,你……”
麗娘心“咯噔”一下,知道今天,什麼事都瞞不住了。
“都進來吧,麗娘,把院門關了,各個房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