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告訴陳高也不足為奇!”
“丟失寶物的蘇玲為避免陳高的責問,便將偷拿寶物一事徹徹底底嫁禍給被關進大牢蘇瓏。卻與陳高、嚴大牛在應先到田莊取回寶物還是應先到大牢裡找蘇瓏算賬發生了爭執,陳高、嚴大牛礙於蘇玲的身份,做出妥協,三人一同趕往了田莊!但因種種原因。三人卻被為如願從兒這得到寶物!”擔心會被追問是什麼原因,周萋畫不做任何停留繼續說道:“嚴大牛因此頻發牢騷。最終激怒了陳高,被迷暈後,投入金潭橋下溺死!”
周午煜聽女兒這番話,瞥眼再次打量著陳高的身高。最後微微點頭,這的確與女兒的屍檢結果想否。
“嚴大牛死後,蘇玲與陳高決定去監牢裡找蘇瓏。蘇瓏卻提出讓蘇玲冒充她坐監,自己出來找兒拿回寶物。並提出讓蘇玲閉氣假死逃出監牢的建議,並主動交出鐵喉丸,以增加勝算,急功近利的蘇玲與陳高,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但讓蘇玲想不到的,蘇瓏給她的卻根本不是什麼鐵喉丸,當蘇玲脖子掛在白綾上,蘇玲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本能掙扎卻為時已晚,最好只得落了個長舌伸出的吊死鬼!”自縊者,繩索壓在喉嚨下方,舌根前提,舌頭才會伸出,但這種並不多見,這舌蘇玲不但舌頭外伸,手上還有生前向上用力形成的印記。
這點周萋畫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到義莊那被傷的屍骨上泛出的青色,周萋畫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蘇瓏與陳高離開監牢,直奔田莊,在翻找寶物時,蘇瓏向陳高吐露了鐵喉丸的真相,陳高一怒之下用木棍打死了蘇瓏,並隨手焚屍,從而引起了田莊的大火!並趁眾人救火之時,逃離了現場,回到了洛城,卻不料發現,將那刻著‘蘇玲瓏’的印章留在了火災現場,為防止眾人將注意力放在那具屍炭上,在得知蘇玲的屍體已經被運到義莊後,陳高潛入義莊,再次放火!”
說完如此長篇,周萋畫微微舒了口氣,“下面的事情,各位也就知道了!兒再次放出寶物的事,陳高被亟不可待的出現了!”周萋畫說完,拉一拉衣袖,而後便退到了周午煜身後,“這便是事情的所有真相!請父親、董少卿、黃刺史明鑑!”
周午煜細細琢磨著女兒剛剛說的這些話,董庸也閉眸串聯著整件事,唯有那黃玉郎忽而又興奮起來,似捉著什麼把柄似的,繞到周萋畫身旁,“週四娘,不知道你這口裡的寶物,究竟是什麼東西,現在又在何處,若是沒有這證物,你所說的這些,也只能算是無稽之談啊!”
周萋畫早就料想到會被人追問,卻沒想到是開口追問的是黃玉郎這個狗官,杏眼瞪圓,冷嗤一笑,“證物自然有,卻不是隨便想見就能見的!”
周萋畫的義正言辭,沒有嚇倒黃玉郎,反倒給了他士氣,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也是,也是,能讓蘇玲、蘇瓏、劉二、嚴大牛搭上命的寶物,自然不是一般之物,某官級卑微,但董少卿可是奉了皇命下來督辦此案的,他也不能看嗎?”
皇命?周萋畫只知道董庸是大理寺少卿,還以為劉二的遠房親戚施壓,竟然與今上有關,周萋畫一下子聯想到了那張銀票上的日期,看來蘇玲這一夥,絕非是一般的好才之人啊。
但越是這樣,周萋畫越知道自己的分寸,她衝黃玉郎微微一笑,而後上前站到董庸面前,“絕非是小女子不願交出證物,只是那證物現如今並不在兒手上!”
見周萋畫的姿態與剛剛在帳篷裡好了許多,董庸心裡也舒緩了一些,暖言道:“四娘,不知這寶物,現在何處呢?”
周萋畫唇齒一碰,輕輕吐出兩個字:“秦簡!”
周萋畫很明顯低估了這兩個字,就見這兩個一出,董庸也好,周午煜也罷,就是那黃玉郎的身子也一抖。
“原來在親兄那裡,這樣也好,某親自找到了解一二!”董庸轉過神,假意震驚,抬首看向周午煜跟黃玉郎,“周都護、黃刺史,若是沒有其他疑問,咱們就先回吧!”
周午煜、黃玉郎作揖表示沒有意見,而後便開始紛紛侍衛、差役清理現場,屍炭上車,物品歸位。
周萋畫看著陳高被押上車,在車子行駛伊始,陳高猛然回頭,滿懷歉意地朝周萋畫點了個頭,周萋畫被這突如其來的點頭鎮住,便欲上前想再確定一下,還未邁步,就聽身後傳來一悠然淡雅的聲音。
“剛剛從帳篷裡飛出去的白鳥,就是秦簡吧!”
這聲音是董庸的!
“什麼?”腦子沒有半刻思索,周萋畫本能出聲,她轉身看向身後,就見董庸若有所思地朝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