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
幹鏽的一聲開鎖響動,隊長嚥了咽吐沫,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對著那背對著門口的白髮人輕輕地開口道:“縣尉大人,小的們一向公務繁忙,今日才抽出時間來探望大人,著實抱歉。”
說著,他又從身後士兵的手中接過從街邊臨時購買的燒酒、醬鴨小心放在了地上,道:“今日奉了賈頭兒的命令,特意帶一個人前來與大人做伴兒。”
那白髮人也不回頭,只是含糊不清地罵道:“去你姥姥的賈頭兒,老子當縣尉的時候還沒他呢!你們這群小崽子,又做了什麼遭天殺的事情?把那人扔進來你們滾蛋吧!”
白髮人的語氣生硬,那隊長卻如同聽聞特赦一般大喜,趕緊對手下計程車兵使了一個眼神,“嘩啦啦”地推開木門,飛快的把千秋斷雲給推進去,又從外面重新給鎖上了。
千秋斷雲心中暗喜,但是卻摸不準這人究竟是不是星河波瀾手下觀天台的地煞星,而且更摸不準這人心中的想法。於是,千秋斷雲暫且自己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一邊偷眼去看那白髮人。
從道理上來說,這前任縣尉既然被打下了死囚,那麼一身功法就應該被強行散掉,縱然不是,也應該想盡辦法的封掉他的修為。但令千秋斷雲奇怪的是,那白髮人雖然長髮蓬面地背對著門口,但卻是雙腿盤坐,周圍靈氣隱隱波動,竟是在不停地修煉一門了不得的功法。
千秋斷雲心中暗自猜測他就是觀天台地煞星中的地囚星,又見四周塵埃堆積,想是歲月已久,這人竟是一刻不停的運氣打坐。而且,從賈道儒和這些士兵的態度之中,推想這人必是功體超凡,修為定是極高,因此忍不住開口道:“在下是千秋王府千秋斷雲,特來拜謁前輩。”
白髮人的耳朵微微一動,但竟是看也不看千秋斷雲一眼繼續運轉著心法。千秋斷雲雖然心中納悶,但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白髮人正修煉到緊要的關頭,那是一點風吹草動也是受不得的。
可是,他又轉念想到,如果這白髮人真的是修煉到關卡,又如何能夠分神與那士兵隊長進行對話的呢?又等了一會,一個看不清面孔的獄卒端著飯菜放在了門口,看那獄卒大約年過半百,又不懂修煉方法顯是府衙之中的老人,被上面照顧才分配到這輕鬆活的。
千秋斷雲有些奇怪,他站起身子輕聲地走到了白髮人的身前,出乎意料的是這被上官陷害而身處絕獄的白髮人的眼中竟是看不到半點沮喪、絕望,一對微閉的雙眼中隱隱透露出來的是精光數丈。
“走,你給我走吧。”就在千秋斷雲以為得不到任何答覆的時候,那白髮人卻突然吐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白髮人雙手掐成蓮花狀,盤膝坐著,冷聲道:“這個世界上的人,我一個也不想見,我從你的身上嗅到了麻煩的味道。”
“嗯?”千秋斷雲驚疑,他也不能夠確定星河波瀾讓他尋找的就是眼前之人。
“我知道你若是想要走是很簡單的,你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吧。”白髮人忽的睜開閉合的雙眼,眼中精光流動,絕不似一個坐以待斃的普通小官:“你怎麼還不走?”
“前輩,我可以帶你一起走的。”千秋斷雲不知道白髮人心中究竟是什麼想法,但他直覺覺得這白髮人應該不會是這區區的幾道鐵門木門就可以困得住的。
話剛出口,千秋斷雲猛地感覺渾身上下的寒毛直豎,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寒毛懍懍感覺。不禁抬頭向對面的白髮人看去,卻見那蓬頭垢面之間一絲銳利的眼光正透過披散在額前的髮絲死死地打量著自己。
“前輩?”千秋斷雲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連忙往後縮了兩步:“前輩,你若是相信我的話,就跟我出去吧。”
白髮人鬆開掐訣的手,捂住額頭“哈哈”笑了起來。等到他笑夠了、笑累了,忽地身形猛然爆起,一隻精壯的大手如同鬼魅般直撲而來,正對著千秋斷雲全身的要害直恍如平地裡的一片驚虹般的迅捷、剛猛。
“前輩?”千秋斷雲不及多做思考,本能的扔出腰間的玉佩要去阻擋白髮人的攻擊。
誰知白髮人的一隻手臂如同出海的蛟龍,帶起一道黑色光芒,其攻擊力之強竟是遠遠超出了玉佩的防禦能力。一點破面,玉佩所形成的光罩爆出一片火花,竟是隻有一瞬間的反應就被這手臂給擊成了碎片。
那一隻肌肉虯結的大手猛地卡住了千秋斷雲的咽喉,千秋斷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膽敢掙扎的話,這白髮人絕對不會介意發力奪去自己性命的。
白髮人僅僅只出了一隻手,便可以死死的掐住千秋斷雲的要害,在他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