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啥也不逛了,再逛我非死在這裡不可。”
“大偉,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就喜歡動物,一看見動物我就開心。”沈公子洋洋得意。
“我看出來了,咱們走吧!”
【五、無奈】
趙紅兵、張嶽等人玩歸玩,鬧歸鬧,其實聚在北京,更多的還是想談談將來的生意。
當時趙紅兵和沈公子大概有一百多萬現金外加一百來萬的欠條,張嶽具體有多少錢二狗不清楚,總之應該不會比趙紅兵和沈公子少。但這個時候,他們手頭都沒有合適的生意。
雖然他們是在談生意,但是在別人眼中,他們幾個在北京是紙醉金迷。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具體他們在北京每天吃什麼玩什麼趙紅兵可能早就忘了。但多年以後,趙紅兵仍然記得,有一天晚上,他們去亞運村那邊的飯店吃海鮮時,和一個計程車司機的對話。
由於沈公子只有一臺車,而人卻有七個;沈公子的車是好車,好車就要給女人乘。所以,每次出去吃飯時趙紅兵和張嶽都叫計程車。習慣了私車的趙紅兵和張嶽雖然不適應乘破舊的夏利,但沒辦法,誰讓他們是男人呢。
“師傅,這車是一公里一塊六的。”計程車司機提醒坐在前排的趙紅兵。
“哦,看見了。”趙紅兵心不在焉地回答。趙紅兵這樣從沒愁過錢的人,就算是一公里16塊他也不大會在乎。
“師傅,去哪兒?”
“我忘了,我再問問。”趙紅兵掏出摩托羅拉328C給沈公子打了個電話。
“呵呵,看起來你倆都是有錢人啊?拿這麼貴的電話。”趙紅兵放下電話後,計程車司機說。北京的計程車司機就是愛聊,比東北人還愛聊。
“不算,呵呵。”趙紅兵說。
“去那兒吃飯的都是有錢人。您是哪兒人 ?'…'”
“東北人。”趙紅兵濃重的東北口音早就暴露了自己東北人的身份。趙紅兵也從來都樂於承認自己是東北人,他很少離開當地,以前在部隊當兵的時候,東北人得到的評價都相當不錯:實在、勇敢、豪爽、幽默、膽壯心齊……多數都是褒義詞。
趙紅兵作為一個東北人,覺得挺驕傲,到了首都來也不丟人。
“呵呵,聽您的口音就知道您是東北人。”
“我們東北人在北京的多嗎?”趙紅兵問。
“最近這兩年,真不少。幹什麼的都有。”計程車司機師傅說。
“都是幹什麼的?”
“兄弟啊,看你挺實在,不瞞你說,現在你們東北的女人在北京當雞的挺多。”趙紅兵沒說話。相信任何一個東北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選擇沉默。
沉默的原因是: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無法反駁。但,任何一個東北人都沒法說服自己去主動承認這個事實。就在幾天前,趙紅兵還親耳聽到張嶽的小弟富貴要帶著幾十個女孩子去南方賣淫。
“那天我去理髮,一個你們東北的女孩子,長得挺好看的,說話也挺好,說是先幫我洗頭。洗著洗著她說:‘大哥,咱們去裡面洗吧!’我說‘行啊’,就跟著進去了。結果你猜怎麼著?我一進去,她就把衣服脫光了……你說說,這姑娘……”趙紅兵還是沒說話,點了根菸。“乾點什麼不好,那麼年輕漂亮,非出來幹這個……”計程車司機沒注意趙紅兵不願意聽他說這些,還在喋喋不休。趙紅兵還是一言不發。
“有些……可能是被逼的。”沉默了半天,張嶽說了這麼一句。第二次入獄以後,張嶽的脾氣明顯剋制了許多。換在幾年前張嶽聽到這些,就算不動手那也得開罵了。
“哎,這位先生,您還真別不願意聽……”
“要是我說你身邊的鄰居姐妹出去賣淫,你樂意聽啊?”張嶽顯然是在剋制,但是嗓門還是大了一些。
“現在你們東北男的在北京混黑社會的也不少。火車站前的黑社會、桑拿裡當雞頭的、迪廳裡看場子的,你們東北人居多。”計程車司機根本不在乎張嶽和趙紅兵的情緒,還在繼續說個沒完沒了。
這回,趙紅兵和張嶽都選擇了沉默。
但計程車司機接下來的一句話,把剛剛被說得挺害臊的趙紅兵和張嶽都逗笑了。
司機師傅當時是這樣說的:“當然了,東北人也不是都這樣,東北男人也不是都混黑社會,東北人好的也不少。比如看你們哥兒倆,一看就是有文化有素質的人,像你們這樣的人,肯定不可能去混黑社會。像你們這樣的人,我們首都人民還是熱烈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