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場一而再再而三的老調重彈,這一回他們終於看到不一樣的結果了。
這場比賽最終會怎麼給分只有裁判知道,海姆達爾無暇顧及,下場以後他的兩隻胳膊痙攣似的哆嗦個不停,因為用力過度導致嚴重的肌肉拉傷。場邊裁判給他敷了點藥膏,冰涼的膏藥接觸到面板的那一刻讓海姆達爾舒服的長嘆了口氣。低頭看看狼狽的臂膀,這就是隻有爆發力的後果,斯圖魯松室長在心裡嘆道:咱果然不是運動型的。
同隊的那名追球手興高采烈的對他道謝,把他吹捧得猶如梅林在世,說要不是他自己不會那麼超常發揮。至於那名找球手,正一臉沮喪地靠在場邊的柵欄上哀聲嘆氣,這時候他倒是神清氣爽了。
當所有的比賽全部完結,海姆達爾拖著疲憊的身軀朝場地外面走去。無良們在捲髮男孩的建議下原地解散,這點眼力他們還是有的。幾個師兄對他現在的熊樣表示理解,誰都是這麼過來的,也沒有多說什麼惹他煩心的話。亞當想開口說點什麼,結果還是一句話沒講。
在離開場地前,海姆達爾被攔下了。是他的對手,也就是被花錢僱傭來尋小孩子開心的成年人。攔住他的是七人中一個,看起來好像有話和他說。
“請問有什麼事嗎?”這話海姆達爾是用英語問的。
結果這個身高不高卻十分魁梧的金髮男子開口就是一通噼裡啪啦,海姆達爾眨眨眼,一句都沒聽懂。他茫然看向貝爾尼克,希望語言天才能給點提示。
貝爾尼克露出一個“姑且一試”的表情,然後十分流利地和對方探討起來。兩人交談數分鐘後,貝爾尼克做出一個抱歉的手勢,那人立馬會意,轉眸戀戀不捨的看了海姆達爾一眼,和眾人道別後偕同伴離去。
“他們不是要和我秋後算賬吧?”海姆達爾胡思亂想。
“他們看上你了。”貝爾尼克說。
“……就因為我讓他們當眾出洋相?”
貝爾尼克聳聳肩:“出洋相對魁地奇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你怎麼回應他們的?”
“我讓他們明天再來。”
“他們是什麼隊伍?我從來沒見過那個球隊標識……”
貝爾尼克笑了起來,其他幾人紛紛搖頭,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無奈神情。
“你還是對魁地奇運動用點心吧,再這樣下去我們幾個會覺得非常沒有面子的。”
“怎麼了?”海姆達爾有點莫名其妙。
貝爾尼克拍拍腦門:“那是波蘭國家選拔隊,別告訴我你從沒聽說過波蘭國家選拔隊。”
海姆達爾想了想,然後十分肯定的搖頭:“沒聽過。”
貝爾尼克誇張地仰天大嘆:“我真想衝到英國去問問姐姐和斯諾?斯圖魯松,他們是怎麼把你養大的,虧得斯諾還是魁地奇聯盟指揮部的主任!”
“你不用去英國了,我現在就能回答你。”
在場之人看見海姆達爾突然面露驚喜,歡叫了一聲“斯諾”後像個火車頭似的衝了過去。那一頭,男人沒有絲毫猶豫地伸臂敞開懷抱,牢牢接住了飛奔而來的男孩。
海姆達爾靠在斯諾?斯圖魯松的懷裡,環住他的脖子湊過身去,在對方的臉頰上留下響亮而親暱的吻,左右兩邊都顧及到了。
斯諾輕笑著問:“想我嗎?”
海姆達爾點頭。
斯諾勾起嘴角,目光因愉悅而閃閃發亮。
一直矗立在他們右側的衣冠楚楚的男人揚起了濃眉,對眼前上演的感人肺腑的溫馨一刻視而不見,很是破壞氣氛的控訴:“兒子,我認為我應該提醒你,你弄錯主次順序了,如此千載難逢的歡聚時刻,告別親友孤身離家多時的你居然不先來擁抱父親,而是先去親吻其他不相干的男人,真是太令我——你的父親失望了。”
“其他不相干的男人”啼笑皆非的鬆開了海姆達爾。
海姆達爾哧溜一下跑到某父親身前,低眉順目道,“多日未見,您還好嗎?”
某父親狀似漫不經心的撇開眼:“如果你能抱抱我、親親我,我想我會更好。”
海姆達爾立刻撲了上去。
隆梅爾一邊抱著海姆達爾享受“天倫之樂”,一邊斜眼瞟向自己的弟弟,眼神中充滿了挑釁。斯諾當什麼都沒看見。
海姆達爾沉浸在乍見親人的興奮和喜悅中,臉上的笑容怎麼都平復不去:“我還以為你們會在下個月初抵達。”
隆梅爾鬆開他,臉上再也看不出喜怒哀樂的情緒變化,他重新戴起了面具:“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