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急,我既現在這麼平靜的跟你說話,又拿了這樣東西與你瞧,不就證明他們沒事嗎?”
說到此,漫修的心平靜了一些。
處亂不驚,他是該靜下心來想想如何應對才是的。
“是我哥哥,你也見過的,他叫李世峰。見沈雲城帶祁天晴走出周府後,他便立刻派人跟去,果然不久,就見有蒙面人伏擊他二人,那沈雲城也是奇怪,應戰前竟先拿火摺子點燃了根香,哥哥的人本以為這香是什麼迷香,或是帶毒之類的,還不敢靠前,結果,點了一陣子,連敵人都發現那香根本沒用的。若不是哥哥的人也蒙面及時出手,恐怕他們的小命也就算交代了。”世綾想到哥哥這麼有先見之明,說話間不覺也多了幾分崇拜。
說起她的哥哥,漫修想到了那日觀音廟裡見的公子,想到了周府裡一身僕人打扮侍立在李世綾左右的人。這兄妹倆與自己萍水相逢,竟能如此相助,一時間,漫修內心充滿了感激。
“沒有,別人來嗎?”
“別人?哥哥的人正與對方激戰的時候,是來了一男一女的,聽說那男的還是一隻胳膊,女的可是長得傾國傾城,他們來了,沒三五下,便解決了對方來人。又不知給祁天晴餵了粒什麼靈丹妙藥,祁天晴居然醒了。哥哥的人本不想節外生枝的,可居然還被那女子猜出是西夏來人。祁天晴聽後愣是把這桃花荷包拿了出來,說一定要他們交到秦漫修的手上,告訴秦漫修,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漫修手握著桃花荷包,眼圈溼潤,祁天晴自己生命垂危,醒來後想著的居然還是自己。但願,但願她能度過這一關,這個生死的難關。
有了龍王和孟叔叔的幫助,想必現在沈雲城和祁天晴都應該很安全了,想到這裡,漫修又不禁長舒了一口氣。現在剩下的問題就是母親和他了。剛李世綾跟張思宜說話的時候明明就說過母親的奴籍沒有完全辦理好,母親現在還是在周府的。自己則已轉送給了這西夏的李王爺為奴,李王爺今日去朝見萬歲爺,還沒得空管他。
自己該如何做?明明周府也是為了更好墊父親翻案的,可現在卻節外生枝,離了周府不說,還陷入了更大的一個困境。這李王爺為了給愛妃復仇,很難講會如何對待他和母親,即使有李世峰和李世綾兩兄妹助他,但畢竟人家才是血脈之親,自己很難有力生天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李王爺既知秦威妻兒都活在人世,就不會只要他為奴而撇下母親。那在母親的奴籍辦理好之前,他就還會留在大宋的境內。還有那份兵馬分佈圖,也不知林雨清他們是否已拿到手,自己雖然承諾過告知父親遺物的所在,可早已編好說辭,保他們尋不到圖。現在周可出爾反爾,又派人追殺沈雲城和祁天晴,自己就更沒有理由說出真相了。
“喂,你沒事吧?在想什麼?”世綾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漫修才回過神來。對著世綾微微一笑,道,“多謝小姐,也多謝公子。”
“謝什麼,那日,要不是你,我還進退兩難了呢。我,還一直想找個機會,謝謝你的。”
“呵呵,小姐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冒犯小姐之處,小姐不予記恨,漫修已經是感恩戴德了。”
“哎話說回來了,你那日怎麼知道那男女二人是騙人的?”
“呵呵,你沒見那男子雖口出粗言,可在見女子真正眼淚汪汪時還是於心不忍嗎?還有,對其大打出手時,那男子雖然動作誇張,可沒一下打在實處,可見他對那女子是有情的,不忍女子真正受傷,你說,這樣的有情之人,和那樣的場景,能不讓人起疑嗎?”
“啊!原來如此!我怎麼就沒瞧出來呢……”
二人又促膝長談了一陣子,彷彿相識已久的老友一般,不知不覺便到了傍晚時分。直到丫頭明玉急急敲門進來,報說王爺和公子馬上就回了,二人才結束談話。明玉急急的收了世綾亂扔到地上的衣服,又整理了床鋪,帶漫修回了下人的院子,重新鎖好,待一切都回歸原點後,才又伺候小姐去了廳堂。
世綾到達驛館的這個所謂廳堂時,叔叔和哥哥早已到達。同時在的,還有一直對自己微笑的張思宜。今日見了不少的微笑,可秦漫修的微笑是甜的,哥哥的微笑是暖的,叔叔的微笑是親的,唯獨這宜妃娘娘的微笑是陰的,看多了渾身不舒服,甚至還有些難受。
“世綾見過叔叔,見過宜娘娘。”
兩個稱呼便見生疏,世綾是打心眼兒裡不認可這個叔母的。
“世綾來了?來,這裡坐。”叔叔對她永遠都是這麼好,可這,也多是拜卿娘娘所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