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誰散發的謠言,總之,殺了人,盜了劍譜這一股無需有的罪名被血影樓背了。
司晨本不在意,可這以後,不管是誰,凡是血影樓的殺手出門做任務總會遭到破壞。
與其說是破壞,不如說是,那些人想要殺了血影樓的人。
就好像,血影樓裡有內奸,那人向外通報血影樓的殺手們出任務的時間,地點,甚至告訴人家,那個殺手的劍法,以及弱點……
一次又一次,任務不難,可成功率卻下降了。
一個泥鰍可以亂裡一池的清水,一個內奸,同樣也能把血影樓搞得天翻地覆。
出任務,然後,遭受人襲擊,實力榜前幾名能保持全身而退,除此之外,即使司晨派人外援,卻依舊有不少人重傷,更有一些人被補。
司晨只覺頭痛無比。
另一方面,司晨委託天網樓調查,其實,根本不用調查,天網樓的人就對司晨說,除最初穆簡死亡時的黑衣人不知是何人所派,可那之後的偷襲隊伍均是魔教之人。除此之外,司晨依舊是沒能查到血影樓的內奸。
天網樓的管事說,司晨惹了人家。
……終於,血影樓的人數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對方派來的殺手隊伍卻越來越多……
終於,血影樓白影被捕。
這一天晚上,司晨坐在了秋水居院落裡的陽臺上,吹了一夜的冷風。
懷王走過,為司晨批了一件狐裘,司晨褪下,他說,他想要冷靜。
第二天早上,侍女來涼亭,說膳食已準備好。
司晨搖搖手,說了一句沒胃口,便獨自一人以著踉蹌的步伐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司晨總是很天真。他總認為,他對所有人已經夠好了,他總是信任任何人,然後認為不會有人背叛……
可是,為什麼總是有人背叛呢?是不是,就不可以信任人呢?
到了書房的門口,司晨皺眉,猶豫了一下,輕輕地,推開了門。
風輕輕吹,吹散了桌上散亂著的紙葉……
感覺上,有些地方不同了。
揉了揉眼睛,那是一個很漂亮的人,笑的很豔,微勾的唇角……帶著一抹嘲諷……
是風影,醒著的風影。
他著著一襲白衣,坐在窗稜上,一隻腳放到視窗,看向窗外。
當聽到門聲,風影的時間同司晨的時間交匯。
司晨抬起食指,指了指風影,又揉了揉眼睛,之後,有一種暖暖的液體留下。
風影,風影,風影醒了……他,他是真的捨不得丟下司晨……
司晨吸了吸鼻子,就想要朝風影撲去,風影甩了下腳,足上的靴子筆直地朝著司晨飛過來。
司晨眯起眼睛,身子一偏,躲過,可下一秒,又是一隻靴子飛過來,筆直地撞在他腦門上。
雙手捧住額頭,司晨扁了扁嘴,委屈地看風影。
風影冷冷一笑,“司晨,你說你,就你這種長相為什麼總是學不乖,為什麼總是想要勾引人?你莫不是還想被背叛一次?”
司晨搖搖頭,一臉的迷惘,他說:“我我我,我沒勾引人。”
風影自窗臺上跳下,也不過是片刻間便走至司晨的面前,纖細白皙如玉的手指捏住司晨的耳朵就是狠狠地一捏。
司晨呻吟著說疼,風影冷冷一笑,諷刺道:“你沒勾引人?你沒勾引人那王爺納你做男寵?我看你是死性不改,看王爺跟皇上有點兒像,就勾搭上了!是不是?”
司晨大喊:“我才不是我才不是!是他拿你威脅我!”
風影捏著司晨耳朵的力道減少了,他眯起細長的鳳眼,挑起眉,“……他說,我不嫁他,我……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風影深深地看著司晨,仿若要看入他的靈魂深處。
最終,風影握住司晨的雙手,食指交錯,緊緊地扣住。
風影笑,除了豔麗外似乎還新增了一種無形的愁,這種愁,是風影專屬的,從很久很久以前,風影看著司晨的目光裡就帶著這種清愁。
風影說:“他說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無數個日子,你對我說,只要我醒了,你就嫁給我。”
司晨吸了吸鼻子,怎麼也沒忍住,整個人飛撲入風影的懷裡。
許是初醒,風影的身子還很弱,司晨這一撲,就便風影撲倒在地了。
司晨說:“那一天,我,我嫁給你了,可是,可是你沒醒……”
一隻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