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隻鳥兒,無法自力更生的鳥兒,最後,只有重新回到牢籠裡,才能繼續存活……
雙手捂住臉,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司晨一遍又一遍地說,他相信,相信風影會醒來……
相信風影,丟不下他……
這一日的下午,司晨重新接管了血影樓。
拿起外在的委託,開始接起任務。
這一日的下午,懷王要納男寵的訊息傳遍了整個懷王府。
侍女嫉妒,男僕詭異,而老一輩的僕人則是說,這個懷王,或許,或許當年……真的是愛著司晨的……
要不,又怎能帶回同司晨有著同一張面孔的白離呢?
幾個日子以後,懷王納司晨為男寵的訊息傳入了朝堂裡,之後,又傳入了宮裡。
太后聽聞,連忙召見懷王。
懷王推脫公務繁忙,無法抽出身而回避。
次日,早朝過後,太后在百花園設宴,請眾位大臣參加。
眾人紛紛對視,之後尾隨在皇上的身後進入百花園。
百花園裡擺著無數張酒席,太后邀請眾位大臣坐下,閒聊了兩句,忽然就提起了張丞相家的小女兒。
朝臣聞言,紛紛誇讚起了張家的小女兒。
他們說她有著沉魚落雁的美貌,冰雪的聰明,溫婉的性格,上好的人品。
張丞相一張老臉上立刻浮現一抹慈祥的笑意,顯然,他極為疼寵自家小女兒。
太后看向張丞相,笑吟吟地說:“那丫頭本宮見過,甚討人喜歡。”說著,看向懷王,笑問:“懷王,你說是不?”
懷王表面上極為溫和地笑,他說:“是。”
太后又說:“你已不小了,母后也不知能活多久……只想著,有生之年能看到你論及婚嫁。”
懷王假假一笑,道:“或許母后不知,兒臣已打算納男寵,若是您想看婚嫁,兒臣不介意讓他成為兒臣的側妃。”懷王淡然地說。
太后臉上溫和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她道:“男寵始終是男子,他並無法為你生兒育女。你身為王爺,總是要有子嗣的。”
懷王執起桌上的酒杯,淺啜一口,沉默片刻後,他道:“……母后說的是。那位張小姐……兒臣見過,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只可惜,兒臣心裡已經有了人。”
“男子三妻四妾乃常事,為了開枝散葉,多娶幾位王妃無可厚非。既然,你已打算立個男寵,那麼,再娶一位王妃也沒關係。”
懷王頷首,“母后說的是,別說多娶一個,就是多娶十個也沒什麼關係……不過,王妃的位置只有一個,若是張丞相願意,兒臣願納張小姐過門為妾。”
此言一出,張丞相一張老臉立刻鐵青。
太后大力拍了拍桌面,瞪了眼懷王,道:“放肆,張家小姐怎容得你此般糟蹋!”
懷王聳聳肩,無所謂地說:“就是因為她容不得兒臣糟蹋,兒臣只要委屈,只納個男寵糟蹋。”
太后皺起眉頭,冷冷地看著懷王,半晌後,她看向皇上,說:“丞相府小姐與懷王乃天賜良緣,請皇上賜婚。”
張丞相一張臉都綠了,想要拒絕,卻又拒絕不了。
懷王淡然一笑,不甚在意地看著皇上。
皇上笑笑,他說,懷王與張小姐是男才女貌,理應結成連理,於是,賜了婚,並且言明,她是懷王府唯一的王妃。
懷王無所謂地聳聳肩,笑著謝皇恩,而張丞相年邁的身子顫了一下又一下,顫巍巍地謝了恩。
之後,皇后開始挑日子,婚期,定在了半個月後的深冬。
懷王一愣,拿在手中的杯盞輕輕掉落在了地面上。
那個日子,半個月後的那個日子……是懷王與司晨初見的日子……依稀記得,那一年,司晨才入宮……
那一日,懷王本想在那一日納司晨為男寵。
懷王笑一笑,道了一句全憑母后做主,便藉口不適,離開了酒席。
半個月後,懷王同丞相家小姐結成連理枝,舉國歡慶。也在這一日,懷王納了司晨做男寵。
懷王府四處貼著喜字,前來道賀的人把懷王府擠得水洩不通,酒桌便擺至了府外。
這一日,懷王著著紅色的新郎裝,同一位披著紅蓋頭的女子以著紅線牽著,入了廳堂。
廳堂的高坐上坐著太后以及皇上,還有張丞相。
廳裡喜氣洋洋,司儀興高采烈地喊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最後,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