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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匪淺。

“十一年前三月時,慶王爺在京城嗎?”推算兩姐妹誕日,若足月至少該在三月時受孕。

雖對妹妹突兀的問題感到不解,申浞仍答:“那年整整四個月他都在南方,直到五月才回京。”表示理解地點點頭,她看向兄長。“我不會回慶王府。”聽來,像在說服自己。

“當真?就算向總隨時會取去婁宇衡的命?”輕嘆,她低柔道:“都忍了這麼些年了,向總該會再忍下去吧!”“天真。”斥道,他不明白申漓心中轉不出活路的掙扯。

“不是天真。只是不願再惹來一身腥。”最終,她還是選擇保護自己。

福了福身,她轉身要走,不願打擾別人夫妻恩愛天!她好妒忌。

“九姐?你一定頂喜歡慶王爺的。”突如其來的話語如雷,震得她僵下步子。

“我……才不!”她心裡一直只有何小鐵的,十年來未曾改變。

那又如何解釋她一整日對婁宇衡的牽掛?甚至連一次也沒想起過何小鐵。

“九姐,我年紀還小,許多事也不很明白,但真心相愛的人就不該躲避,要不總有一日會後悔的。”深情凝視丈夫,申書苗回憶著那段坎坷的情路。

不語,申漓努力要理清自己的心意。

喜歡嗎?她不知道。何小鐵死後,她幾乎埋藏了自己所有的感情,人生在世只是在扮演一個“角色”。

遇見了婁宇衡,她!垂下眼,唇角淡淡浮現一抹笑花。

在樹林裡的初次相見,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用了二巴掌在他俊顏上,似乎還踢了他一腳。

想來就羞人,二十六年來她何曾做出如此驚人的舉動?不合她性子,二來她本就無啥感情。

那日卻做了,是否代表她早被婁宇衡那顯而於外的狂妄、目中無人給吸引?

思緒紛雜,她低嘎道:“隨緣。”應是已將婁宇衡深深刻在心板上了,但她鼓不起勇氣再接觸一次感情。

更何況,他心中只有趙芸娘,又哪來的位置擺她?

已經過七天了!

星海、星河鬼鬼祟祟躲在父親房外,四隻明亮大眼氣急敗壞又萬分無奈,緊盯著不知神遊何方的父親。

這太詭異了,這樣失魂落魄的父親,她們只在母親去世時看過一回,為期六日半。

今日,卻已邁入堂堂第八日清晨,她們引以為傲的父親似無清醒跡象。

“姐,後孃當真沒死嗎?”星河扯扯姐姐衣袖,滿是懷疑。

“當然,我誆過你嗎?”白眼一瞪妹妹,星海語氣甚為不善。

“沒有。”乖順搖了搖頭,忽又歪著頭不吭聲。

用力往星河額心一拍,星海低罵:“還呆!爹走過來了!”急忙拉著尚未回神的妹妹躲進樹叢。

才躲好,婁宇衡穩重鞋音已至耳邊,兩姐妹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黑靴、深藍袍角突地停在兩人面前,嚇得她們連氣也不敢喘,努力要將自己化身為樹。

那知他壓根兒沒留心到兩人,一自徑發起怔來,唇邊掃起莫名的笑。

百感交集,五味雜陳的淺笑,在他唇邊眉角烙下抑鬱的刻痕。

為何會記得那一日,申漓略施小計引得他被一盆滾水燙著,他勃發的怒火卻被她愉悅的笑聲化去。

很想好好地寵她,但如今已喪失所有機會。

那一日,他氣極的一巴掌,結束了兩人之間的連繫,當愛意洶湧而至時,已挽不回任何東西。

幽幽嘆口氣,他舉步又行,遲遲緩緩的步子與往昔的迅速有神大相其徑。

身影遠去,星海、星河力脫坐倒在地,手還按在對方唇上。

“海姐姐,後孃會不會早死了。”放下手的第一句話,就讓凝重的氣氛更顯沉重。

“呸呸呸,烏鴉嘴!”氣得捶打妹妹,星海兇巴巴道:“爹都說她沒事了!”“那為何不回來?”扁扁嘴,星河委屈地低叫。

“怕被嫌棄吧!”星海責任地胡亂臆測。

換星河白姐姐一眼,不以為然地說:“她才不是那種人,怕被嫌棄當初就不會嫁來了。”點頭贊同,卻忍不住疑惑。“可,爹又不會騙咱們。”“啊!”星河突然一拍手大叫,著實嚇著了星海。“會不會後娘還沒想起爹?”“不可能!”立即星海否決。“我才不信她會忘了爹和咱們。”“那後孃一定死了!”星河肯定地下了結論。

要不如何能解釋爹的怪異行徑,他近來總在發怔,有時會在談話中突然神遊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