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已經八九成是攻龍那小子,兄弟們留意,聽我的命令下狠殺,斷斷不能被姓攻的逃脫……”
狂吼大叫聲中,抖然一個暴旋,右手鬼魂牌虛晃一招,左丟突然偏甩,口中尚自厲罵道:“吃老子一鐵膽。”
那真像西天飛來的隕星,“絲”的一聲穿進了成束的光極之中,就在那枚鐵膽擦著于思明耳邊一閃而過的同時,另一枚鐵膽卻往中路擊到。
鐵膽沉猛,勁力奇大,于思明不及多想,猛提一口真氣雙髓分岔,直升三尺,那枚鐵膽已自他的下面飛過。
匆忙閃過兩枚鐵膽,于思明揮笛抖起一束冷電,隨著笛音的奔放,猛然一聲斷叱:“泣血音。”
鋼笛激發出悲壯的笛音,笛音含著辛酸悲慘,淒涼與血腥。
便在這種令人浩嘆的苦音裡,只見精芒閃眩,條條銀光便挾著那種咽潤摻合著猝然彙集於一個面,再由面而點,然後是突然的一窒。
成剛橫擋豎攔均落空,驀見極光蔽空,便發橫施狠的暴踢右腿,猛然一股錐心摧肝刺痛,一股子鮮血已在於思明的上升之勢中帶起三丈高下。
一跤跌在地上,成剛撐地欲起,不料從肋下一直連到大腿下面,那道血口子已迅速的把衣褲染得一片殷紅,他已狂嗥般大叫起來:”你們給我狠宰,要死的不要活的……”
於是
于思明的“泣血音”再一次的展現出來,呈現的銀浪角度更見擴大,光柱宛似欲貫穿天地,恍同整個大地已為極光所涵蓋無餘,悲愴的笛音中摻含著鬼哭神號,光浪裡已見鮮血進濺……
六個大漢翻在黃土地上竟沒有一個能爬得起來,有兩位仁兄還拼命以手去按緊脖子上的血洞不已。
笑了,于思明當噹的一聲乾笑,“?”的一聲便把笛端的四稜尖刃收入笛管中。
左肘撐地,右掌按緊肋下刀口,成剛狂怒的罵道:“可惡的東西,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于思明面色相當平和,舐著嘴唇,聲音乾澀而生硬道:“六人死了四個,我留下兩個侍候你老兄上道。”
似是一怔,成剛咬牙怒道:“攻龍,你是攻龍那王八蛋,你要老子去哪兒?”
于思明嘿嘿一聲笑,道:“去個你必須去的地方,到了你自然知道。”
齜牙咧嘴,一聲怪叫,成剛抖著草鬍子,道:“除了江家莊,什麼地方老子都跟你走。”
于思明冷沉的哼了一聲,指著成剛道:“什麼地方都不去,只去江家莊。”
一邊,那個認識于思明的大漢,從脖子連肩正往外冒血,他突然狂叫道:“成護法,你千萬別跟這姓攻的去江家莊,孃的皮,他是要送你入虎口啊。”
緩緩的,于思明以鋼笛指向大漢,沉聲道:“不但你們成護法要去,連你也得跟著去,別忘了你們的成護法尚需人侍候呢。”
那大漢怒罵得唾沫四濺,道:“去你孃的,老子不去。”
鋼笛正點指在那人的鼻樑骨,于思明淡然道:“老兄,只要你點頭幫幫忙,你這條命便有救了。”
那大漢重重的“啊”一聲,罵道:“王八蛋,老子不吃號,你想……”
于思明相當無奈的乾笑一聲,搖搖頭,道:“你不幫忙,我有什麼法子?
自了,我成全你。”
他話剛落,突聞笛子一端“?”的一聲,大漢雙目怒瞪,口中“阿”了半聲,一股鮮血已自鼻子端往下流。
一時間于思明未曾收回鋼笛,他冷冷的搖搖頭,道:“想死還不容易?”
說著,右腕一震,回身便到了另一大漢面前,身後面傳來“咚”的一聲,但于思明連往後看一眼也不曾的笑對地上坐的唯一活命的大漢笑笑,道:“老兄,傷得重嗎?要不要敷些藥?”
那人驚愕地望著于思明手中正自往地上滴血的笛子,半響,啞著聲音道:“你……你……也要殺我?”
于思明淡淡一笑,甩去笛管中的鮮血,道:“誰說我要殺你?”
邊自懷中摸出一包刀傷藥,笑道:“快,你胸前還在流血,我這藥很靈光,你用一半,另一半快替你們的護法敷上。”
一邊,成剛已低沉的粗聲罵道:“攻龍,你這個王八蛋,你會拿藥給老子治傷?
操。”
呵呵一聲開懷笑,于思明指著大漢手上的傷藥,道:“那包藥止血減痛,敷了你便知道。”
他-頓,又道:“我就說嘛,強梁不如商量,何苦一定要動刀子,看看,死傷一地,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