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水底下過幾招。”
鋼刀揚起,便在這時候,于思明站的馬突然身子一挺,那馬已四肢沾到河底,再見馬脖子往前下壓,半個身子已露出水面。
祈連海收刀高聲叫起來:“小子,我們岸上再戰,你可別跑。”
就在他話聲裡,于思明足下的馬一聲長嘶,馬身一挺也露出水面來,兩匹馬躺著河水往岸上移。
于思明已高聲道:“來吧,老小子,你這個不受人尊敬的老頑固。”
距離岸邊尚有五丈遠,祈連海長嘯一聲躍起半空,抖著滿身水花,直往于思明撲擊而去。
于思明人剛隨馬登岸,見祈連海狂烈的揮刀自空中撲來,毫不示弱的一個反彈身,拔空兩丈,人已迎著祈連海撞去,三十七條光束,三十七個音節,流電交織,狂卷急曳,兩個人便在中途照上面,未落地,二人便已互遞十九招,直落在水中。
這裡近岸,河口不深,但瘦老者身材矮小,落入水中已至腰際,而於思明大半個身子在水面上,形勢上對於思明有利,因為他是站在岸的這一邊。
於是,密集如一支火炮般起自水面,落在水中的祈連海鋼刀疾揮,挺身硬往岸上移動。
于思明正面兜攔,鋼笛又聞壯烈的曲音,就在陽光、河水、彩霞的親託下,五顏六色繽紛,勁力銳氣如嘯,奇猛絕掄的反擊上去。
立刻,一輪密集的金鐵撞響,便恁般急驟的敲人人們的耳膜之中,只見水花中精芒進濺,碧焰閃掣,四周的空氣已在兜旋不絕--兜旋在二人之間。
于思明絕不允許祈連海挽回劣勢,他發出一片光焰,光焰閃爍在祈連海的頭上,爆烈的笛聲,令人心悸,就在祈連海鋼刀盡在頭上平斬怒劈的時候,于思明突然撕破喉管般的怒吼:“泣血音。”
又聞那種令人心酸悸蕩,悲苦無奈的聲音,來自空空的四周,河面上河水四溢,宛如投入一塊巨石般向四下裡流蕩著,那一片眩閃的,爍亮的光華縱橫交織裡,一蓬蓬血點也同時飛揚灑拋。祈連海抖著往外冒血的左掌,上身往河面挺仰,一聲尖吭淒厲的吼嗥,他已自斜刺裡轉到了岸邊。
兩個人影同時往岸上騰躍,看來似是倏忽分開,卻在二人站在河岸的圓石堆裡時候,祈連海的左掌已自清楚的流著鮮血,幾乎被于思明的笛管中四凌尖刀穿裂一半。
口中正發出“絲絲”厲叫,于思明已淡淡的道:“祈掌門,可有再戰之力?”
怨毒的怒視著于思明,祈連海顫抖著凹的嘴唇,罵道:“小子,老夫輸得心有不甘,你把我攔在河裡殺……。”
伸手一攔,于思明輕鬆的道:“機會永遠是敵人所賜,一旦機會出現,我若不及時把握,豈非是驢?”
他甩去頭上水漬,又道:“如是不甘心,我這裡仍樂於奉陪。”
祈連海左掌傷得厲害,十指連心,何況是手掌斷裂一半,便再是狠,這時也無法再戰,聞言一聲嘿嘿,道:“于思明,你小子休想撿拾便宜,有種,我們擇日再拼個你死我活的。”
仰天哈哈一笑,于思明右掌託著鋼笛,道:“祈老這是打退堂鼓了?”
祈連海舉著流血左手,咬牙沉聲道:“于思明,你若現在拼殺,老夫一樣不懼,你出招吧。”
不料于思明立刻搖頭,笑道:“沒那麼一說,祈老傷得如此之重,我這後生晚輩又怎可囂張得目無長輩,亂殺一通?”
他-頓又道:“祈老還是快過河回江家莊養傷,不定哪天黑龍會就殺上江家莊了,憑祈老的能耐,稱得上是江夫人的有力支柱。”
祈連海一怔,道:“小子,你語音肯定,似乎已知道黑龍會要攻打江家莊,難道……。。。”
于思明一笑,指著祈連海正自泉湧而出的鮮血,道:“快回吧,祈老,于思明語出至誠,若是不信,你們等著瞧。”
他正要回身,突又回過身來,道:“江家莊已經殺害兩名黑龍會弟兄,這段樑子未清,如今又殺了他們的護法成剛。
如果你不傳揚出去,誰又會知道成剛是死在我們手中? 嘿嘿,難道你小子想替江家制造麻煩不成?”
于思明搖頭笑起來……。
祈連海怒吼道:“你笑什麼?”
于思明緩緩的笑道:“江湖沒有眼,江湖處處眼。 祈老,紙包不住火呀,崔百齡不是傻蛋,他的護法失蹤,難道他不會查?
至於我去通風報信,更是說不過去,因為成剛是我送上江夫人之手,一旦把話敞開來,我豈不是給自己添麻煩?”
祈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