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後韓小小腦袋暈乎乎的,一覺醒來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累得暈過去,而始作俑者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穿好衣服,打好領帶,準備出門。
“還要去研究所?”
“嗯。”顧睿禾用細長的手指繫著領帶,繫到一半,韓小小過來,接過領帶道:“我幫你。”
他挑眉:“你會?”
“嗯。”她不會告訴他,為了有一天可以給他系領帶,她努力了多少次,終於,今天用到了,韓小小有些緊張,還好練習過很多次,很快就係好了。
第一次有人替他系領帶,顧睿禾打量近乎完美的領帶結,勾唇微勾,忍不住又抱著她,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低聲道:“你小時候繫繩子並不在行,怎麼忽然這麼會系領帶?”
韓小小耳朵一熱。
又聽他沉聲低笑:“該不會是為了給我係領帶,特地練習的吧?”
韓小小不敢看他眼睛,一直低著頭。
顧睿禾卻不放過,咬了口她的耳垂,逼問道:“嗯?”
“是練習過。”她羞澀道。
顧睿禾深眸裡染了笑意,“很好!”
韓小小被他撩撥的心煩意亂。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三個多月,都說人有倦怠期,韓小小覺得她和顧睿禾的倦怠期應該也來了吧?雖然在床上還是一樣勤快,經常折騰得她腰痠背痛,可他最近好像很忙,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倆人已經好幾天沒說話,每次起床時他都走了,她睡著時他才回來,他有時候會鬧醒她做做運動,好幾次小小都是睡夢中被折騰醒,可雖然發生著最親密的事,她總覺得他們越來越疏遠了。
最近,家人好像也很忙,有時候說話也避著她,小小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日她竟然在顧睿禾的書裡發現一張空白請帖,上面沒有寫字,可這燙金的請帖卻刺得小小眼睛痠痛,他的請帖?他要跟誰結婚了?雖然當初說好了只是情人,也是她自願獻身的,可他如果有了別人,好歹要跟她說一聲,她會大方地祝福他的。
在一起這三個月,原以為得到後就會知足,走近了就不再有當初的仰視感,可小小發現自己錯了,她愈發愛他,這種愛簡直深入骨髓,讓她病入膏肓,如果沒有他,她甚至連空新鮮空氣都不願意吸入,如今他要跟別人結婚,讓她怎麼辦?
今天他又很晚回來,想著也是有預兆的,或許是因為顧睿禾不好直接說出口,想冷處理。
小小開始收拾行李,誰知剛收拾到一半,顧睿禾進來了。
打量她的行李箱,顧睿禾眉頭緊鎖:“去哪?”
“我……有話跟你說。”
“巧了,我也有話跟你說。”
柔和的燈光下,韓小小的臉像是打了光一樣,柔和泛著光澤,顧睿禾的眼神愈發溫柔,“我想對你說,小小,我們結束……”
“不要說了!”韓小小忽然哭了出來:“你想說要結束這段時間是吧?不要說了!我根本不想聽!我已經全部知道了,你要跟別的女人結婚,顧大哥,我一早就知道我們這段時間是不平等的,我那樣卑微地愛著你,可你卻一無所知,你不愛我,你僅僅是愛我的身體,身體的吸引力自然不長久,現在厭倦了是吧?你放心,我不是喜歡糾纏的人,我現在就走!”
她拎著行李箱,哭得像個傻子,顧睿禾一把拉住她,皺眉道:“去哪?”
“去國外!再也不回來了!”
顧睿禾面色不悅:“去國外?跟追你那個男的在一起?”
“什麼?”韓小小淚眼迷濛,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扯到這件事:“我沒打算跟他在一起。”
“那你為什麼要走?”
“不是你要結束的嗎?”
顧睿禾簡直要瘋了,他忽然發現她的眼淚是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東西,他不想看她哭,小時候她每次被人欺負,他都上去揍那些小屁孩,護著她罩著她,後來她像個小跟屁蟲一樣一直跟著他,長大後她向他告白,他卻一無所知,再重逢倆人都不再如年幼時單純,超乎友情的愛情,為什麼不可以?如今他單純地以男人對女人的方式愛著她,哪怕她還小。
顧睿禾把她抱到懷裡,嘆息一聲:“你怎麼不聽我把話說完?韓小小你聽好了,我要說的是,我們結束現在的關係,進入另一種更健康穩定的關係裡,小小,你願意嫁給我,做我的老婆嗎?和我結婚嗎?”
韓小小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顧睿禾低笑:“真是傻子